尹小玲随手拿了屋里的一块破抹布过来,“这样一会儿好收拾。”
尹景柱并不能明白她说的好收拾是什么意思,不过下一刻尹小玲就把抹布塞进他嘴里了。
那抹布擦过脏东西,也放的有些时日了,一股子馊味儿。尹景柱熏得差点没呕出来,他用舌头往外顶,使劲儿呕吐,却怎么都吐不出来。
接着尹小玲去门口拿了一个镐头回来。她的表情很冷静,她一直都是这样很冷静的态度,无论做什么都毫无波澜。
尹景柱见到镐头,惊恐的瞪大眼睛,浑身都在颤抖。
即便是刚刚被扇巴掌他也没这样害怕,他现在终于彻彻底底相信了,尹小玲是真的要杀了他!
“呜呜呜——”尹景柱恐惧的摇头。但尹小玲已经高高举起了镐头,用力的敲下去。
沉闷的叫声从尹景柱的喉咙里冒出来,他痛的满地打滚,汗水混着血水一起闷在头顶上的塑料袋里。
那一镐头的钝面正敲在他膝盖上,痛的他几乎要晕过去了。
尹小玲不知道这样的力道能不能打断骨头,所以她又举镐头补了几下。
雨夜山林的小木屋里,尹小玲一下一下的敲打那个折磨她十五年的男人。她下手一次比一次狠,全都敲在腿上。
那双腿已经扭曲成了很奇形的怪状,裹着的厚厚塑料袋也被敲破了,有血从里面渗漏出来。尹小玲放下镐头又重新给他包了几层,然后再继续敲打。
直到那双腿已经扭曲的不成样子了,尹小玲才摘掉尹景柱嘴里的抹布。
尹景柱痛哭着,鼻涕眼泪流的到处都是,他痛的恨不得能晕过去,如果能让他选择,他宁愿回去派出所自首。
他恳求道,“闺女啊,我是你爸爸啊,你不能这样对我!你放过我吧,我是你爸我养了你十几年,我对你有生养恩啊。爸爸以前是对你不太好,但是爸爸心里还是有你的……”
他口不择言说着自己都不相信的话,可怜的像条狗,卑微的乞求最瞧不起的女儿放过。
尹小玲笑了一下,“是么,你对我有恩么?土地主请个长工还要管吃管住给工钱,我给你当牛做马多少年,你给我几口吃的穿的?你觉得能两清了么?”
尹景柱痛哭流涕,“你都打我了,你还要咋样啊!你不能真杀我啊,你可不能当杀人犯啊,你不是要考大学么,你不是过几天就考么!你还得上学……”
尹小玲掂了掂手里的镐头,“放心吧,我不杀你,但是你打了我多少,我得全还回来。”
这就是尹小玲不把他交给警c的目的。
反正两个婴儿的尸骨已经被发现了,她完全可以让尹景柱去吃牢饭。
可是牢里的日子多悠闲啊,死也太便宜他了,他还是应该像原主一样,活着受罪更好。
一开始尹小玲还是有点心理负担的,这个国家的法治终究会越来越完善。可是刚刚得知尹景柱还杀了她妈妈,至今不知道尸骨在哪里。她最后的犹豫也没有了。
她要囚禁着这个人渣,用自己的方法让他付出代价。
尹小玲休息够了,再次举起镐头。在尹景柱死去活来的嚎叫声中,尹小玲将他的胳膊也敲断了,塑料袋破了就再多包了两层,尹景柱在高声叫骂和哀求后悔中来回切换状态。
天快亮时,尹景柱连叫都叫不出来了。包裹着他的塑料袋里全都是血,像个血红色的巨大的茧蛹。
尹小玲一直折磨着他,镐头只往四肢上敲。尹景柱的内脏脑袋都完好,让他痛不欲生却又不会死。
现在时间差不多了。
尹小玲打开了门,将一滩烂肉似的尹景柱从小屋里出来。尹景柱出气多进气少,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了。
小木屋后面有个废地窖,尹小玲打开地窖门,直接将尹景柱扔了进去。因为最近下雨里面进了点水,存着一片一片的水洼,不过淹不着人。
尹景柱落在水里头稍微清醒了一点,他仰头看着上面,只能见到尹小玲脑袋的剪影。
她说,“你就先在这里待几天吧。我已经放过地窖里的二氧化碳了,不会闷死你的。等过几天我会来看你。我劝你不要想着喊人求助,这里不会有人来的,有力气的话努力多活几天。”
她说完就关上了地窖门,也隔绝了尹景柱的全部希望。
尹小玲说的对,这里确实不会有人来的。这片果园种的都是早熟苹果,四月份就完成了采摘出货。现在满园萧条只剩树枝,根本不会有人来的,连偷果的人都不会出现在这里。
尹小玲整理了衣服仪容,然后拎着书包披着雨衣下了山。她到客车站买了一张最早去武川县的票。
在回去对付刘秀芝之前,她还要做点别的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