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一眼大家的眼神,这叫我怎么好说,我可是一个知道所有事情的人,让我分析,我没办法这样睁着眼睛说瞎话啊,要是我不知道这案件的来龙去脉,问我要如何解决,我倒是能有木有样的说出一二,可这情形不同,原本就怀疑我的师兄们,又对我投出了那样的目光,我心里担心的不行。
大师兄、聂风,小个子,三人目光如炬,李警官一脸期待。谁都不知道,此刻的我处于多么上下为难的境界。
我权衡再三,终于对李警官说道:“李警官,这不太好吧,上次那事情和这次事情可不一样,我本来就具有嫌疑,要是有让我来分析,万一带有个人情感,分析的不对怎么办?”
李警官也开始疑惑的盯了我一眼,“这不像你啊。”他打量了我一番,“你是怎么了?”
我尴尬的脸一红,本来没觉得有多复杂的一件事,本这个一问,那个一提,反而搞的我有点儿紧张了。支支吾吾的说道:“没,没什么啊。我就是觉得自己有嫌疑,不讨好判断而已,万一又想上次那样,因为我就是其中的人,然后分析始终少了一个环节,那就很尴尬了,所以我还是不要参与其中的好。”我比较勉强的说着,想不到我这么会说谎的一个人,遇到这种情况,也变的这么尴尬了。
李警官又对我露出了那天发现我端倪时候的审视的目光:“真的吗?你当真的只是为了避嫌。”
一个地方不能够同时摔倒两次,我告诫着自己,然后坚定了一下自己的语气说道:“是的,没错,我就是为了避嫌而已。”其实心里面究竟是怎么想的,只有我自己最清楚,
但是这次好像成功糊弄过去了李警官,他虽然还是对我有所怀疑,可是听了我这么诚恳的回答,也觉得颇为道理,说道:“避嫌是应该避嫌的,不过越是嫌疑人,越容易分析的更透彻,要是你真是真凶的话,反而会在你分析的时候,把自己行凶的过程说出来,这种事情,我已经见过了很多次,见惯不惊了,所以,你可以提出你的意见。”李警官虽然信任了我,但是这番信任却让人有些为难,我可不是为了取得你的信任才这么说的,我只是为了让自己不参与其中,接过不但没成,倒是让李警官更加希望我来提出疑点了,这可真是让人为难。
不过,李警官的话,也让同为疑犯的其他师兄们大为不满,本来是最忌惮我的聂风,第一个出来说道:“李警,这恐怕有点儿有失公允吧,为什么他也是疑犯,可以提出自己的观点,进到现场观测,而我们却只能在外面等待呢?万一他就是真凶,岂不是趁机可以销赃?”聂风的语气一点儿不客气,显然,他是担心我,看不到现场的情况,鬼知道发生什么,如果我是聂风,对于这种未知的不安,也是会感到惊恐的。
李警官看了一眼聂风,“是你?”好像两个人认识,互相之间,眼睛摩擦出来电光火石,这种目光,就好像两个武林高手相遇一样,但是这不是小说中的武林世界,这只是案发现场。应该这聂风也曾经透过什么漏子,让李警官给逮着过,所以才会有这样的对话,不然一个警察,和一个来历不明的拳击手之间,会有什么联系呢?
“好久不见嘛,李警,现在都已经升官了嘛。”聂风好像是在关心一般的问着,其实这语气,却暗藏着玄机。
“嗯,的确实很久没见面了,不过警匪之间,就好像猫捉老鼠,能不见面,则不见面,谁还盼着天天见面呢。”李警官的语气十分严肃,丝毫不像是开玩笑,猜得没错的话,这聂风一定就是李白曾经的案犯了。
“李警官,你这话客气了。我哪里是什么匪啊,我不过是一个动武的粗人,你这样说我,可是冤枉了良民啊。”聂风的眼中闪过一丝狡黠,这个人我从来没有摸清过底细,照这么看来,真是应证了我的想法——不是什么好人。
“哼,良民也好,坏人也罢,今天我是来查案的,不是来这边争辩是非的。”李警官不想理会聂风了,找了个理由给自己开脱。“走吧,吴哥,我们一起去梳理梳理案件经过。”李警官不依不饶,还是执意要带我帮忙破案,我本来是热心人,可是这一次,真是为难人啊。
“诶诶诶,李警官,你别走啊,这是我们的小师弟,你带走它,的要经过我们师傅的同意才行,这么冒冒失失,万一师傅不同意他做口供,你却强行带她走了,那可怎么办,我们不就成了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了?”聂风还在后面死咬着不放。
“对啊,警官,你看看我们师兄九个,个个都是目击证人,各个都可以为你作证,你这偏偏要带走小师弟,会不会出于私心啊。人民警察可是要大公无私的!”大师兄不知道怎么也跟着起哄起来,用法律的公平来压李警官,倒是有点儿仗着人多欺负人的感觉了。
李警官虽说是堂堂正正的警察,但是听到这么刺激人的话,作为一个血气方刚的男儿,也是不能这么轻易的忍气吞声的,说道:“你们一个个可别太过分,现在是查案,我要提审的证人,取决于检查人员,不是你们的意见和心情!”李警官一句话,就堵住了大家的嘴。
不过这气氛也彻底冷到了冰点。
我看这一来二去,我夹在中间实在是难堪。
只好小声跟李警官解释道:“小李啊,我这不是不当证人,是我的师兄们都爱计较这些辈份之类的事情,如果只是因为提审目击证人这么小的事情,就把我和大家闹得这么僵,我以后可是听为难的。你就谅解谅解我,后退一步吧。”我真挚的恳求着。
李警官看我这么诚意满满的样子,也放下了严肃的脸。笑道:“这么严重?不过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是他们的师弟,不过,这群人不简单,你还是留点儿神儿,我不为难你,你走吧。”李警官还是通情达理,知道了我的为难之处,放过了我一马。
我像是解脱了一般,回到了警戒线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