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挣扎了一下,但是那绳子是天天特意制造出来的,其坚韧程度绝对不是他能够挣脱的。“不要白费力气了,你还是早点说出来比较好,也许这样我还能发个善心放你离开。”杜穷蹲在他的身前。
那人哼了一声,将头扭到了一边。“哟,口风还挺严。”杜穷站了起来,既然不愿意自己说出来,那么便只能用强制的办法了。
“天天,读取他的记忆。”杜穷对天天说道。“好嘞,我就说嘛,早点做多好,非要等到现在,你瞧瞧,浪费了多少时间,你……”
“干正事。”杜穷瞪了一眼又在发表长篇大论的天天。“真是的,不懂一本书的浪漫。”天天埋怨了一声,然后便乖乖的飞到了那人的头顶。
“别发光。”杜穷提醒道,如果把路人吸引过来,杜穷就要想办法越狱了。“了解了解。”天天随口应道。
天天的周围空间出现了细微的震荡,那人只觉自己的脑袋一痛,然后便感觉自己脑海中什么东西正在流转。
“好了,然而并没有什么用,因为他自己也不知道。”收集好了那人的数据之后,天天飞到了杜穷的面前,然后为证证明自己做的很认真,将那人的所有记忆与杜穷进行了共享。
杜穷在脑海中翻阅了一遍,发现确实没有任何有用的信息,像他这样的暗杀者也只是暗杀协会的底层,根本不可能了解到高层的事情。
“唉,真是可惜了。”杜穷叹了口气。他看着面前的暗杀者。“把他的那块令牌取出来。”那人听到这个,身体颤抖了一下。如果丢掉了令牌,那自己就算能够逃离这里以后也没有办法回到协会了。
令牌就是他们的命,甚至比他们现在的这条命还要重要。他开始了剧烈的扭动,就连地板都开始出现了震动。
“快点让他停下来。”杜穷看着那人剧烈的反抗,对天天说道。“好的。”说完之后,那人便感觉自己的身体僵硬根本没有办法动了。
“呼。”杜穷深深的呼了一口气,如果时间长一点,真的会被别的路人发现的。“这便是令牌吗?这种材质好像不是这个世界应该存在的。”天天将那人的令牌拿了出来,只是看了一眼他便知道这种材质绝对不是这个世界能有的。
这引起了杜穷的好奇:“那么你认为这是什么地方的?”
“正在分析”天天道,一层层的数据在天天的封面流动着,似乎正在比对各种性质信息。但是最后天天却仍然一无所获。“无法确认,在已知世界无此材料。”
“我要你有什么用,你就除了查不出来还能做什么?”杜穷捂着脸,他感觉自己当初真的做出了一个错误的决定。
“我还能砸人啊。”天天对杜穷的说法非常不满,不信你看着。说罢它便直接砸在了那个暗杀者的脑袋上。
那名暗杀者还没有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便晕了过去。“……”杜穷感觉它其实是不用证明的,从它的日常砸脸来看,他相信它具有这这方面的天赋。
“你带着他去项羽那里,让他负责看着他。”杜穷指着已经昏迷的暗杀者道。“好的,但是留着他有什么用呢?”天天有些疑惑。
“谁知道呢,万一以后有用呢。”杜穷道。“好吧,那你小心一点。”天天说道,然后便将那人收到了自己的书中,然后便离开了这里。
杜穷看着天天离开,掏了掏耳朵,终于把那本烦人的书弄走了,自己终于可以清净一会儿了。
他估摸了一下时间,感觉自己在这里耽误的时间似乎比自己预想的要长了一些。“希望公孙清兰不要生气啊。”杜穷一边念叨着,一边朝着公孙清兰那边而去。
此时公孙清兰仍然在那里等着他,看到杜穷终于回来了道:“你回来了啊。”
“事情有点多。”杜穷道,“那么我们继续吧,放心好了,我的服务质量绝对一流。”杜穷拍着自己的胸口保证道。
公孙清兰并没有说什么,对她来说杜穷做什么并不重要。她让杜穷陪着自己主要有两个目的,第一个目的还是为了避婚,而第二个目的就完全是因为杜穷的实力确实可以,作为一个保镖绝对算得上优秀。
回到宿舍,杜穷看着正在屋中不断翻页的天天。“你除了翻页能不能玩点别的。”杜穷说了一句。
“你回来了。”天天合上了自己,飞到了杜穷面前,“你有什么想法吗?”
“是有一个想法,那个令牌还能修改吧。”杜穷问道,在这个计划中这个令牌便是关键,如果令牌不能使用,那么这个计划只能流产。
“虽然不知道材质,但是已经完全解析,修改一些数据还是没有什么问题的。”天天道。
得到了天天肯定的答复,杜穷便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对于杜穷如此大胆的想法,天天也是有些惊讶。
“这个是不是有些太过危险了?”天天有些犹豫。“-总是要冒一些风险,只要不被发现就好了,我相信你。”杜穷道。
天天哼了一声:“一直说我没用,现在又需要我。”说完,一道光芒便照射在了杜穷的身上,然后便消失在了宿舍之中。
杜穷的想法便是再找一个刺客,然后让那个刺客顶替掉周围那被自己抓住的人。虽然这样承担了很大的风险,毕竟一旦被发现,那么对于杜穷来说很可能就会没有任何机会再潜入到暗杀协会了,但是一旦成功,那么杜穷便多了一份保险。
杜穷认为还是有冒险的价值的,因此便让天天将自己召唤到了这里,而他这次的目标便是豫让。
豫让确实没有什么名气,而且有着太多次的失败,但是召唤录只允许自己再召唤豫让这么一个刺客了。“这本书太不人性化了。”杜穷嘟哝了一句。说归说他还是决定试一试。
对于豫让的故事,杜穷自己也不是很清楚,毕竟所有战国时期的刺客也就荆轲名气大一点。说实话,如果不是天天说,自己都不会想起来会有着这样一个人。
“唉,我好像应该先看看历史再进来的。”杜穷突然想起来自己居然忘记看历史了,前两次的人物耳熟能详,根本不需要看资料,而这次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啊。
只能看命了。杜穷看了看周围,此时他处于一座城中,这座城并不是很大,人也没有之前燕国的都城那样多。
“看起来有点麻烦了啊。”虽然天天会将自己传送到距离目标很近的地方,但是什么都不知道的他,即便豫让跟自己擦肩而过,恐怕也认不出来啊。难不成自己要写个牌子,上面写一句“豫让快出来,老子找你”不成?估计别人会把自己当成智障吧。
感觉自己面临的最大问题似乎是找人。
就在杜穷正在头痛的时候,一个人撞在了自己的身上。一定要是豫让啊。在被撞到后,杜穷脑海中便出现了这样的念头。
可惜事与愿违,当她看向倒在自己怀里的人时,他便发现自己的想法实在是太美好了。一个身体柔弱的女子倒在了自己的怀里,杜穷很郁闷,为什么不是豫让啊。
那女子慌慌张张地站了起来,她的脸上是惊恐,似乎因为撞到了人而害怕的发抖。“我没那么吓人吧。”杜穷看到女子那模样,不禁说道。
“那、那、那个,我、我……”说了半天,那女子也没有说出了什么。“不要害怕了,就是撞了一下。”杜穷拍了拍那女子道。
那女子做了一个深呼吸道:“抱歉,我没钱。”好吧,其实一开始杜穷是想讹点钱的,这把他刚要说出口的话给堵了回去。
杜穷努力的把将要说出口的话咽了回去。“你真坦诚,好吧,你是遇到什么麻烦了吗?”杜穷才意识到对方是个女子,刚刚一直想着豫让,根本没意识到这个问题。
杜穷说完,那女子才想起来自己要做的事情,自己好像要跑来着。“谢谢提醒。”说完便继续开始了自己的跑步。
“……”话说这女子是不是有些天然呆啊。杜穷有些好奇,于是也跟着跑了起来。“话说你想跑什么啊?我没看到有人追你啊。”杜穷一边跑着,一边问道。
“你追我做什么啊。”那女子道。“嗯,我感觉这样很好玩,你还没回答我问题呢。”杜穷说道。
“好巧,我也这么认为。”那女子认同道。杜穷感觉他不是天然呆,疯子这个称号应该更适合她。
“嗯,其实还有一个原因,我哥哥说跑出去会有惊喜,必须要跑着去,不能停。”那女子终于说出了关键。
“然而你好像已经停过一次了。”杜穷实在是无法与他说话了,他感觉再说下去自己的智商会下降。
这时那女子才想起来这个问题,可惜她想起来的有些晚,他们已经跑出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