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山一脸震惊的说道,这也难怪,荆平只是手中拿出了一把蓝汪汪的银针,一挥手,整片区域内所有隐藏的人全部都倒了下来。
这种手段,已经彻底超出了洪山的认知,在他的印象中,就算右护法马刑也没有这么厉害的手段!
“恕我直言!”孙虎双手一抱拳,嘴中说道:“荆师兄,你救过我一条命,总的算来,我欠你的太多了,本不该问这么多,但我实在是有所疑惑,你拥有如此实力,为何要隐藏如此之深?难道你也是别门别派安插进我门的密谍?”
荆平面无表情,只是心中苦笑了一声,没想到洪山竟然想到了这处去,仅仅是露了一手,就被认为成别门别派的密谍,那要是把自己的真本事都拿出来,还不翻了天了。
面对如此问题,荆平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难道要说这是自己的做事原则?就算说了,洪山也会不信,那说什么,总不能说是自己的癖好吧。
“清净。”思来想去,荆平实在想不出什么好的答案,于是就这么简单的回答了两个字,洪山闻言,眉头微微一皱,还想再问些什么,却被一旁的孙虎打断。
“如果荆平是密谍,你以为你还能活命?”
洪山听到了孙虎略带讽刺的话,面上不禁一阵通红,这是实在话,以荆平刚才展现出的手段,如果荆平想要他的命,那自己根本就不是荆平的一合之敌。
“密谍肯定不是的,反正他对真武门没有敌意,至于为什么要隐藏,为什么不告诉门内众人,这些事情,你管得着吗?”孙虎看着满脸憋得通红的洪山,继续讽刺的说道。
洪山脸色更加涨红,嘴里的舌头哆哆嗦嗦不知说什么好,荆平见此,微微一摆手,这让还想再继续讽刺洪山的孙虎撇了撇嘴,一脸鄙视的看着洪山。
“行了,先解决眼前之事再说吧,这个血衣人应该知道不少的消息,根据他可以抵挡住我的腐骨针的毒性来看,他内力极为不弱,如此的话,他最起码是一个头头,你们俩谁去拷问?洪兄,邢谷弟子应该学过这一类的东西,我们这没这个知识,这件事就交给你了吧”荆平指了指血衣人,转移了洪山的尴尬。
洪山虽然被孙虎抢白了一顿,但他对荆平的真实实力和目的依然好奇,虽然还有些不大甘心,但他也不好意思再细问,双手一抱拳,对着荆平行了一礼,也没多说什么,顺水推舟,拉着血衣人去了旁边不远的地方。
待洪山提着血衣人去了旁边的林子之后,一阵阵的惨叫不停传来,这时的孙虎偷偷的对荆平说道:“这小子居然怀疑你是密谍!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荆平闻言,微微一笑:“过于强大的实力总会让人感到害怕和猜疑,在如此情况下我展现了实力,当然会引的他产生怀疑之心,可以理解,但我很失望。”
“失望什么?”孙虎在一旁好奇的问道。
“失望他的怀疑,看来人总是需要被信任的,被怀疑的滋味,可不好受。”荆平看着不远处的林子,低声说道。
“得了吧,我信任你就行了。”孙虎大大咧咧的回答。
荆平看了一眼孙虎,拍了拍他的肩膀,说了一句“你算个球。”
“球就挺好,有球信任你,总比一点信任都没有要实在。”孙虎说笑的本性再一次显现,荆平闻言,露出了微笑。
惨叫声戛然而止,荆平和孙虎没有问那名血衣人的情况如何,而是看着正在走来的洪山。
“有什么消息?”荆平直接问道,现在时间就是生命,经不起半分的耽搁。
洪山脸色阴沉,嘴里说道:“刚才与我一同逃来的弟子纷纷落入了血煞门的毒手!药谷中的奸细杀了他们!现在我真武门还没有被攻破的地方就是这断魂峰了,其他的英雄会,行商会,还有在市井的产业,都被他们攻打了下来,情况越来越不妙了,断魂峰也已经被他们突了进来,并且断魂峰外围出也被包围,情势很是不妙。”
洪山说出了这些消息之后,整个人似乎都颓废了,而荆平却是眉头皱着,在不停分析。
“局面已经到了如此地步,我们也没的选择了,只能寻找退路,离开这个地方,否则的话蚁多咬死象,后果非常危险。”
荆平想了好一会儿,终于决定不在和血煞门纠缠,暂时退避,此时正值血煞门最猛之时,虽然他境界高深,还有法术相助,但双拳难敌四手,好汉架不住群狼,反正自己的家人与孙虎的家人都转移到了比较安全的地方,知道他真正实力的人除了孙虎与洪山外全都死了,想来血煞门不会为了一个药谷弟子,就把整个青州掀翻,大不了跑到别的地方去,有他这一身本事保驾护航,到哪去不得。
“洪兄?你愿意不愿意和我们一起走?”
荆平在问此话时面无表情,其实他心中在不停的打鼓,如若洪山不同意离开,那么他就会被血煞门的帮众围攻致死,又或者被活捉,受严刑拷打,最后会忍不住说出自己的真实实力,一个妙手回春的医生是不会让血煞门注意,但一个实力高强的医生足以使得血煞门高手尽出,努力寻找自己的下落了。
威胁要消除在萌芽中,这是大家都懂的道理,如果洪山不同意与他一起走,誓要与真武门共存亡的话,那荆平就不得不下辣手,虽然是同门,对洪山也有所敬重,但他和洪山也只是有过一点交集,从没有过朋友之间的感情,为了自己的生存和家人的安全,荆平是不会留下一丝可以威胁的可能性,虽然如此做未免太过冷酷,但这就是荆平的个性,无法改变,也不想去改变的个性。
双眼紧紧的盯住洪山的表情,只要从他的嘴里说出一个“不”字,那荆平将会毫不犹豫的下杀手。
洪山神色很是挣扎,在他的眼中仿佛有两种情绪在不停争斗,终于,生存的欲望还是战胜了热血,洪山沙哑的说出了一个字,“好。”
荆平心中大呼一口气,同意了就好,毕竟他也不愿下杀手,总归是一个门派的人,相互之间还算认识。
“既然如此,那便动身。”荆平说了一句,脚步轻移,人就从地面上飘然而起。
“如果有人发现我们,一个不留,全部杀掉,否则的话他们一声口号,聚集而来的人会更多,倒时我们未免要暴露行踪,成为目标。”荆平此话说的虽然很平静,但话语其中蕴含的杀意,铺天盖地。
在荆平做下决定的同时,峰体的中段处,有一个巨大的山洞,这里是门主颜明居住和练武的地方。
此刻这巨大的山洞里,到处都是人,大部分都是身穿黑色劲装的邢谷弟子,少部分是穿青衣和灰衣的药谷弟子,个个面色忧虑,三五成群的围在一起,低声说着什么。
在山洞的外围处,有几十名年龄头发都花白的老者盘坐在此,体内散发出一阵阵恐怖的波动,任何可以进入此洞的路径,哪怕是天空,都有这几个老者在盘坐观望,这群老者,应该就是真武门的最后守卫力量。
山洞深处,一位中年男人站在一幅画像前,喃喃自语。
此中年男人身穿白色儒袍,身体修长,面目忠厚,双眉浓密如剑,如果一见此人,给人的印象只有四个字,刚正不阿!
只不过通过此人流露的气息来看,这位中年男人,心中似乎非常愤怒。
这个男人,就是真武门的门主,是创立真武门颜真武的嫡系子孙,颜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