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温萱到底是生是死?”林嵘握紧锁链,又退了一步。
“舍妹自然是死了。”温清良淡笑不语。
“既然如此,得罪了。”林嵘脚下的土块骤然瓦解,一只巨型蚂蚁从其中钻出,瞬间咬碎包围林嵘的巨人,天空上一道雷劈下,林嵘往左侧一滚便避开,停留在原地的巨型蚂蚁被击中,却没有任何损伤,坚硬的虫甲抵御一切。
温清良摇头,像在看一个不听话的孩子打闹,他手随意一握,整个地面都震动,各式各样的植物疯狂突破而出,空中电闪雷鸣,两者撞击下,燃烧着火焰的巨人扑向林嵘。
林嵘一个躲避不及被击中,左肩膀着起火,他猛地往土上打滚,熄灭自己身上的火,灰头土脸地看着温清良,没有关注周身的巨人。
“你改变注意了?”温清良俯视林嵘。
“并不。”林嵘咧嘴笑,露出两颗小虎牙,他的周围生长出植物,与温清良的藤蔓不同,那是一株嫩芽,嫩芽以无法形容的速度生长,最后一棵参天大树遮天蔽日,连阴火的紫色也被掩盖。
巨人的火焰想点燃大树,却失败了,大树的表面是坚硬的土块。温清良讶异之下,林嵘骤然一跃冲向他,顿时术法翻涌,两人双拳撞击之下,碍于境界差距,林嵘被击退数十米恰好落回天运山脉也就是阴火覆盖的范围。
阴火点燃,林嵘体内的灵力刹那间转换,被茧峥封印的极婴之体再次解封,他轻念出两个字:“九灵。”
大树树冠摇晃,无数墨绿的叶片掉落,却在离开树冠的瞬间化为火球砸向地面,落地的火焰形成一个包围圈将温清良环绕在内,两人打得主意是一样的,将对方活捉。
温清良仰望大树,天空雷光化为数条粗长的雷链将大树缠绕:“不够,你太弱根本不能将我擒住。”又是数条粗长的雷链形成,雷链直接探入天运山脉范围,在阴火覆盖的地方,雷链迅速燃烧缩小缩短,却仍旧锁定林嵘。
林嵘皱眉想避开却发现雷链几乎将所有缺口都封死,既然避不开就撞上去!
林嵘双目一凝,反手掌中刹绝出现,三支羽箭射出击溃三条雷链,他身形一扭,又是三支羽箭,一一击落雷链。眼看着就要成功,一条雷链突然从底下钻出顿然缠绕住他的脚踝,将他往温清良的方向拽去。
“糟了!”林嵘一咬牙,也不想着逃跑,手中一支羽箭射向温清良。
“太弱。”温清良眼中满是失望,手随意一拨就将羽箭挥灭,只是下一刻,他面色骤然一变,林嵘手中不知何时出现一柄匕首,以无法躲开的角度急速刺来。
温清良眼中推算出数十道匕首的前进轨迹,他选择受伤最轻的方式霎那间向后弯腰,匕首堪堪擦过他的鼻尖划破他的手臂。还未等他松口气,他看见林嵘一脸笑意地做了个口型:“小心。”
什么?温清良往后一瞥,一条锁链刹那环绕他的脖子,将他拽倒在地,不知道什么原因,在锁链接触皮肤的时候,一股墨色的灵力疯狂进入他的经脉破坏。
“告诉我,温萱到底怎么了?”林嵘凑近温清良。
温清良这时才发现他脖子上的锁链连接着林嵘的手腕,先前这条锁链被设下阵法抹去踪影,导致他一直没有看见甚至用神识扫查都没探到痕迹,他一直以为林嵘的小动作是放出那只巨型蚂蚁,却不想是掩盖手上锁链的障眼法。
“自然是死了。”
“真的死了?”林嵘歪了歪脑袋,眼底一闪的悲伤,“那我会给她报仇的。”他的手慢慢收紧,锁链越发紧地环住脆弱的脖子,修士的命非常硬,如果不是一击毙命能痛苦很长一段时间。
看着温清良痛苦的神情,林嵘缓慢地结束他的性命,在温清良死亡的刹那,原本年轻隽秀的青年迅速老化成为一具干尸,没有半点温清良原来的样子。
“傀儡?”林嵘咂咂嘴,收回锁链嫌弃地擦了擦,手伸进干尸的衣服里掏了掏,摸出一块类似令牌的东西,还没来得及查看,周围一直燃烧的火圈忽然熄灭,潜藏在其中的噬骨蝶飞到他身边,然后将一团光球吐到他手上。
“啊,刚才是分/身附身?”林嵘愣了愣取出镇魂珠,里面的陈白连日来已经被噬骨蝶折磨地精神萎靡,“陈白,我给你送来一个同伴。”说着他将那团光球塞进镇魂珠里,又将镇魂珠丢进灵兽袋。
紧接着他看向手中的东西,那是一块月牙状的令牌,上面刻着一个温字,反面是他看不懂的花纹。
林嵘喃喃自语:“主国温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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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云星上有不少城国,但不论有多少,在主国面前这些城国都是微不足道的。
主国的来历季云星的凡人并不清楚,他们只知道季云星在最开始的时候便存在了主国。千万年来主国没有任何改变,改朝换代这四个字从来没有在主国的身上停留过,甚至连任何国号都不配给主国冠上姓名,“主”这一字便概括了全部。
当然,上面这些都是凡人知晓,真正的真相藏在主国活了千万年的老怪物以林嵘的心里。
有国的地方就有王权,有王权的地方就有家族,而主国的王权爪下便盘踞着各式各样的家族。除了家族之外,还有一个王权直达的修真宗门,也是整个季云星站在顶端的修真宗门——天季宗。
而天季之名,自然来自谐音天机。
不论如何,现在主国可谓是风云突起,百姓感受不到,各个家族和王权还有天季宗内却乱成一团,导致这一切的是,几天前不仅天运宗,在海外以及偏远雪地的另两个极婴镇压地皆发生的阴火焚天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