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可能允许你当一个高中生小孩的后妈,我再落魄,也不会让好好的闺女砸别人手里,老姜家要脸。”
闻言,姜禾绿明白了,原来父亲不是觉得时怀见是坏人。
只是不想让他们关系更近而已。
“我还以为什么呢。”姜禾绿松了口气,“爸你放心,我没那么傻。”
“要是被我发现你和他有亲密的来往,我就打断你的腿。”
“……”
姜禾绿一边收拾碗筷一边看了看自己的腿。
就算不为了腿,为了下半生幸福,她也不可能和嫁到别人家里做后妈。
本来姜父对时怀见的印象挺好,要怪,都怪沈西成从中作梗,估计她不在的时间里,说了不少时怀见的坏话。
想到这里,姜禾绿突然同情起那个老男人。
过去的事情,就算时间再久,都无法改变人们对他的印象。
哪怕他从良。
哪怕他是桐城首富。
想到身价,她又开始颓废。
她可真是有能耐,去同情一个身价数亿的男人。
心情郁闷,姜禾绿在微信上和于诗吐槽一番。
于诗回信息道:【你甭怪你爸传统,别说你爸了,这事搁普通父母都受不了,好不容易把你拉扯大,可不是让你去做后妈的。】
姜禾绿:【我没有做后妈的想法,只是在想他是不是管的太宽。】
毕竟,她和时怀见并没有太亲密的关系。
于诗:【十四岁的时候觉得我爸妈说话传统老旧,二十四岁后发现他们讲的真特么有道理。】
姜禾绿:【理解万岁吧。】
于诗:【不过时家人真的不是别人说的那样,宁宁跟我讲,时妄那小子没有再调皮过,还不许其他男生欺负她。】
这不仅仅是孩子的改变,也得幸于家长的正确教育。
【哎,时总挺好一人,要是没孩子的话,估计家门槛都被女人踏破了。】于诗感慨,【就现在这情况,还有不少女的勾搭他,我新签的经纪公司,一女明星天天说时怀见是她男神,她也不掂量掂量自己。】
即使有过不好传闻,还带个儿子,时怀见依然凭借实力成为各个年龄段女性追捧的对象。
看到新经纪公司,姜禾绿岔开话题:【你换公司了?】
【嗯,前几天有人挖我,没想到我一个小主播还能被青睐。】
【恭喜。】
【你要不也来入个门?他们家营销听说特厉害,能把一个小牌子矿泉水,价格拔高十几倍。】
于诗建议姜禾绿自身代言自家品牌,再改变鞋厂传统加工模式,往年轻潮流风向靠拢,省下一大笔宣传费不说,自己也可以接其他代言。
如果她能自己挽救姜氏的话,就不需要再低声下气地求人了。
姜禾绿心动了,敲出几个字:【我明晚找你谈谈,你的公司靠谱吗?】
【靠谱,听说有个神秘大老板新注资数亿。】于诗又说,【来的时候把八宝带着,宁宁说很想它,还给它准备猫罐头。】
八宝是姜禾绿养的猫。
想到好长时间没带着主子出门溜达,姜禾绿爽快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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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到银行入账信息的时候,是下午,姜禾绿准备带着家里主子一起去于诗家过夜,半路想到猫粮和猫砂忘了带,便去宠物店临时买些。
手机信息里,有一条52万的转账。
不用想,是沈西成转来的。
看着这违和的数字,姜禾绿想重振姜氏的决心越来越果断,沈二狗休想用钱套牢她。
姜禾绿没去管信息,背着猫包进店。
店里有可试吃的猫粮,八宝尝过大部分进口粮,有几个牌子因为蛋白值过高引起肠胃不适,所以在喂饭方面,姜禾绿格外小心。
店主在里面忙活,只有临时工在招待姜禾绿。
猫主子半个身子蹲在猫包里,露出的半颗脑袋低垂,吃姜禾绿手里的试吃猫粮。
“美女,这是我们家新来的猫零食,要不给猫尝尝?”临时工推销道。
他拿着猫零食,刚蹲下来,一只摇着大尾巴的阿拉斯加突然横冲直撞的过来,速度极快——
一个狗影子飘过,临时工手里的猫粮就被吃没了。
“这狗……”临时工正要破口大骂,看见狗样子后,又什么都没说。
那狗还在店里跟小狼似的穿梭,姜禾绿和猫主子吓得都没敢动弹。
“过来,别乱跑。”
里面,传来一个变声期少年的嗓音。
听着怪熟悉的。
姜禾绿抬头一看,果然,是熟人。
隔着蓝色铁网,时妄正双手抄兜,兴致勃勃地和一只羊驼玩,时不时回头吆喝下自己没牵绳的狗。
发现被吓到的人是是姜禾绿后,他勾长脖子,眼珠子溜溜转了转,主动打招呼,懒散的帅气模样,“漂亮姐姐,又偶遇了。”
这般不正经的口吻,和他爸并不像。
却都让她不知怎么回答。
姜禾绿没有答话,只是象征性微笑,在老板招呼下,她去看新到的猫粮。
被漠视后,少年漫不经心地吹了声口哨。
顿时,一只毛发顺滑的大狗蹲在他跟前,尾巴摇得像螺旋桨。
听到旁边的猫叫,时妄随意瞥了眼,看见老实巴交呆在猫包里的猫,歪心思一动。
里端,在老板建议下,挑选三斤生骨肉的姜禾绿突然想起猫还在外面。
“没事,我们家开了空调,门是关着的。”老板笑吟吟道,“不再挑点?”
“不了。”
姜禾绿快步走过去,发现猫包还在,里面的猫却没了。
再一看,刚刚那只疯疯癫癫的阿拉斯加旁边,伏着一只肥嘟嘟的胖猫。
“怎么出来了。”姜禾绿轻声埋怨,准备把它抱起来,却发现它的脑袋被一根牵引绳系得死死的。
受到束缚的八宝叫起来:“喵呜——”
顺着牵引绳,发现另一端是那只狗。
一狗一猫模样都很无辜。
有罪的是那个少年。
察觉到漂亮姐姐质疑的视线,时妄清咳了声,“本来只是系着玩……突然发现解不开了。”
他生性顽劣,本想让那狗带着猫一起玩,奈何绳子没系好,他粗大条,分不清活结死结,随便打的扣,又紧又乱。
姜禾绿看他一眼,没吭声,蹲下来自己解。
确实不好解。
“老板,有剪刀吗?”时妄出声。
临时工送来一把剪刀。
知道做错事,时妄不敢靠近漂亮姐姐,先是试着用剪刀剪离狗近一些的绳子尾端。
能用见到剪断的牵引绳,不是好牵引绳。
发现剪也剪不开后,少年有点慌,第一时间想到自己还有个爹,现在不扔烂摊子,什么时候扔。
他二话不说,直接跑出去。
人一走,姜禾绿低声骂了句法克。
真讨厌不经过允许就动别人东西的小孩。
别说姜父不让她做后妈,天王老子求着她,她都不可能做。
过了会,时妄回来了,手里多了块打火机,诚心建议:“我来用这个把绳子烧断吧。”
他还没靠近,就被姜禾绿制止:“别——我来。”
扣个绳子都这样,要是用火机的话,还不得烧成什么样。
这个绳子不知道用什么材料做的,结实又耐操,点了好几次才点燃,散发出难闻的气息。
尽管姜禾绿很小心,火势还是把八宝后脖子的毛烧短一小截。
看着平日里在家嚣张得翻天覆地的八宝,此时安静的不得了,姜禾绿有些心疼,把猫小心翼翼放入猫包里,又收拾一番刚才买的零食,起身就走。
“诶——”时妄在后面喊了句,底气不是很足。
姜禾绿手里拎着东西,不方便开门,准备放下一样再走时,有人提前帮她把门打开。
前方,是低沉的男声:“你要我打火机做什么?”
听到熟悉的声音,她抬头看去。
和时怀见四目以对。
她眼角有些红,沉默的不正常。
敏锐地察觉到细节,时怀见拧眉问:“怎么回事?”
“没事。”她摇头。
“你欺负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