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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18文学 > 穿越重生 > 重生嫡女之药妃天下 > 第567节
  像夜傅铭,虽然是皇子,但因为很多时间都被人看不起,他就不能别人这样说他。
  季无羡愤怒,反驳道:“明王,您管的是不是太宽了点,一个大男人,管着管那的,和个娘们似的!”
  夜傅铭脸上流露出羞恼,苏梁浅不紧不慢的走向他,“七皇子做了那么多,不就是想我留下来,看您给我安排的戏码吗?”
  夜傅铭恼火的神色,被诧异取代。
  “县主对我还真是了解。”简直就是一针见血。
  苏梁浅微微颔首,在夜傅铭的对面坐下,双手交叉放在桌上,“要说吃软饭,谁能比得上明王您啊?要不是苏倾楣,让皇上都同情怜悯您的遭遇,您拿什么成为亲王啊?估计其他皇子都羡慕不已呢。”
  “苏梁浅!”
  苏梁浅在夜傅铭鲜血淋漓的伤口撒盐,夜傅铭哪有不恼羞成怒的?
  其他人:“”
  他们不得不说,苏梁浅说这话是真狠啊,换他们也受不了。
  “实话实说,而且这也不是我一个人这样认为,北齐的百姓,他们都是这样的看法。”
  夜傅铭手握成拳,放在桌上拍了拍,“你不要太过分了!”
  他下手很用力,厚重的桌子都震了震,桌上趴着的苏克明被这有些大的动静弄醒,勉强睁开眼睛,醉醺醺的嘟囔着道:“怎么了怎么了?”
  他看四周围的人,人影都是晃动的,一张张脸,白花花的,他都分辨不清谁是谁的,只是片刻,他很快又支撑不住,再次重重的趴在了桌上。
  苏梁浅没搭理夜傅铭,扭头看向谢云弈,微笑着面对他道:“谢云弈,站着太累了,你坐我旁边。”
  谢云弈不说话,走到苏梁浅身边坐下,用行动表情自己的乖顺。
  “原来你喜欢这种听话好调教没骨头的。”
  夜傅铭说这话时,挑眉往萧有望的方向看了眼,含义很深。
  他随后目光再次落在苏梁浅身上,见她身姿笔直,仿佛不会弯折,恨恨道:“你就猖狂,我看你能得意到几时。”
  苏梁浅了解夜傅铭,他一旦出手,捏的也是蛇的七寸打,他这样信心满满,苏梁浅心中并非完全没有忐忑,但是输人不输阵,尤其面对夜傅铭,苏梁浅更是不慌不忙的,不肯表露出半分的担忧。
  夜傅铭一开始也是信心满满,成竹在胸,但见苏梁浅这个样子,再加上苏梁浅进来的时候,就预料到他设计苏倾楣的事是为了留住她,他再想到之前苏梁浅每次经历事情的反转,自己反而没底起来。
  花厅距离婚房不近,秋灵差不多一炷香后才回来,她疾步跑到苏梁浅面前,凑近道:“萧凭望没在公主那里。”
  她并没有很刻意的压低放轻声音,不仅苏梁浅能听得到,萧镇海他们也都听到了。
  萧镇海当即横眉冷竖,看着夜傅铭重重的叫了声,“明王!”
  他站苏梁浅。
  “侯爷对我这么大声做什么?我是留了萧凭望,那我也是以兄长的身份叮嘱他一定要好好对待公主妹妹,不要辜负她的情意,不然的话,皇后会伤心,也不会放过他的,真要这样的话,我也不能帮他求情,话说完,我就让他走了,我又没让人跟着他,他去了哪里,我怎么会知道。”
  夜傅铭的话,让苏梁浅更加肯定,此事和他有关。
  他的目的,不仅仅是针对她,还有报复皇后和昭檬公主的意思在里面。
  毕竟,新娘子成婚当晚不见新郎,独守闺房,是件很丢人的事情,更不要说昭檬还是公主,那丢的就是皇室的颜面,到时候皇上要知道了,对萧家都会有所不满。
  但夜傅铭现在正是需要借萧家势的时候,皇上对萧家不满,于他而言,也没好处。
  这其中是有矛盾的。
  夜傅铭看着若有所思的苏梁浅,身子前倾,想要凑近,就做了那动作,还没来得及实施,脑袋直接就被毫不留情的推开了。
  谢云弈看着下手不重,好像只是那么随意的一推,但是展示的却是随时都在守护着苏梁浅的敏锐,夜傅铭被推的身体后仰,直接栽着坐在地上。
  “放肆!”
  夜傅铭手指着谢云弈,恨的想要将他杀了。
  “我什么都没看到!”
  季无羡边将头扭过去边道,其他人也当看不到。
  夜傅铭气呼呼的,被人扶着起来,他气急了,将手下甩开,手握成拳坐下。
  “七皇子,在场的谁都不是傻子,你做了什么,你自己心知肚明,事情都这样了,就没必要藏着掖着了吧。”
  萧镇海往前,走到苏梁浅身后,“如此算计,伤害我的家人,这就是明王合作的诚意?要是凭望出了什么事,我不会善罢甘休的!”
  萧镇海声音浑厚。
  萧镇海这个样子,夜傅铭也没有太多的惧怕。
  萧镇海不像苏梁浅,他在意的东西太多,这种人,顾忌的也多,是不会为一个人不惜一切代价的。
  夜傅铭手指在桌上轻轻敲击着,看向苏梁浅,“县主那么聪明,你说说,萧凭望现在会在这里?”
  他挑衅的意味很重,随后对着萧镇海耸了耸肩,“侯爷真的问错人了,我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侯爷和我是同一条船上的人,二公子前途一片大好,您觉得我会对他做什么?”
  夜傅铭的话,对萧镇海安抚的作用并不大,他板着脸,继续道:“那楣儿呢?她肚子里面的孩子,你不想要,你可以让她打了,早点打掉,你为什么要现在对她下那么狠的手?燕儿她也是你害死的!”
  萧镇海龇牙欲裂。
  “侯爷,您找人去看看,萧凭望在不在府里。”
  萧凭望的事,就和苏倾楣的一样,目前是不能声张的,这事,只能萧镇海找信的过的人去办。
  苏梁浅虽然不慌不忙的,神色却略有几分凝重,夜傅铭看着,变态的满足了不少。
  萧镇海当即将这事交给了萧有望,又是一盏茶的功夫过去,萧有望回来了,“有人看到二弟骑马出去了!”
  萧镇海脸都绿了,“他去哪里了?为什么出去?”
  萧有望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萧镇海看向夜傅铭,用比之前还大的声音问道:“凭望他去哪里了?”
  夜傅铭的回答依旧,他不知道。
  夜傅铭见萧镇海不信,恼火道:“我夜傅铭敢作敢当,苏倾楣的事,确实是我动的手,但是萧凭望,我并不知情,我只是单纯的留他下来多说了几句话,其他的,我什么都没做!”
  苏梁浅站了起来,看着季无羡和萧有望他们,“你们留在这里,我去公主那边看看。”
  苏梁浅起身,正准备往喜房的方向赶,有个穿戴喜庆,打扮的一丝不苟的嬷嬷走了进来,她看到苏梁浅,面上一喜,朝着她更快的跑了过去。
  “县主在这里,真的是太好了。”
  她叹道,松了口气,但是眉色依旧是发拧的,着急中,还流露出不快,尤其是看到萧镇海和萧有望这样的萧家人时,更是差点没黑着脸了。
  来人苏梁浅自然是认得的,是昭檬公主的乳母,这次也是作为陪嫁的嬷嬷,一起到萧家了。
  “公主有事找您。”
  之前秋灵依苏梁浅的意思去昭檬公主那里探找萧凭望下落的时候,问的就是伺候昭檬公主和她还算相熟的丫鬟。
  那人因为萧凭望迟迟没去洞房,将这事告诉了昭檬公主,昭檬公主那边现在也出了点状况,她就让身边的嬷嬷过来看看,苏梁浅是不是还在府里,嬷嬷问了几个人,一路找到了这里。
  苏梁浅刚好也准备去找昭檬公主,当即让嬷嬷带路。
  一路红灯彩绸,在风中摇曳。
  那嬷嬷心急的很,走的很快,苏梁浅心里也有些着急,跟的很紧。
  她边走的时候,脑子都还在想事,没停下来。
  今晚肯定会发生什么事,她有种极其强烈的这种直觉,让她都不安了起来。
  会是什么事呢?能针对她
  萧凭望,昭檬公主,苏梁浅一遍遍的回忆着回想着,对所有的可能都在脑子里进行推测,电光火石间,她忽然想到什么,整个人一惊,突然停了下来。
  “你想到什么了?”
  谢云弈看她这样子问道,秋灵等人也停了下来,关切又好奇。
  苏梁浅示意继续走,随后对谢云弈,无力又沮丧道:“可能是沈琦善,这次的事,可能和沈琦善有关。”
  谢云弈心说,沈琦善不是沈大夫人送出京城,找人严加看管了吗?都已经几个月了。
  几个月了,正是因为时间长,才容易存在变数。
  他也不知道怎么安慰苏梁浅,但看苏梁浅拧眉忧虑的都有些焦躁的模样,还是宽慰道:“不会有事的。”
  话落他就觉得这安慰根本就没什么分量,又补充道:“就算出了事,那就想办法解决,一切有我陪着你一起。”
  苏梁浅脑子有些乱糟糟的,深吸了口气,让自己静下心来,跟在嬷嬷的身后去找昭檬公主。
  如果真的和沈琦善有关,但是现在沈琦善在哪里她都不知道,京城这么大,又深更半夜的,她就算再有本事,也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面找到,就只有走一步算一步了。
  喜房内,满目的红,喜庆极了,但因为就只有新娘一个人,不见新郎,空荡荡的,让在屋子里面的人,只觉得无限嘲讽。
  “公主。”
  苏梁浅看着坐在床上的昭檬公主,她的盖头已经掀开了,应该是她自己掀的,新娘自己掀盖头,这在北齐,是很不吉利的,当然,一般做这种事情的新娘心情都不会好,更不要说昭檬公主是满怀期盼嫁给自己心仪的男人的。
  她现在该有多失望寒心。
  大概是经历的多,苏梁浅总觉得自己是能明白昭檬公主的心情和感受的。
  昭檬公主见苏梁浅来了,只是抬了抬头看了她一眼。
  她虽然盖头掀开了,但是头戴的凤冠和身上的嫁衣都没换下,她头上的凤冠很重,让她抬头的动作,看着有些艰难,灯光下,光彩照人,只是神情黯然,简直就是沮丧,还有愤怒难堪。
  苏梁浅让守在屋子里的丫鬟嬷嬷都退下,她们都是宫中的人,知道苏梁浅和昭檬公主的关系,想着苏梁浅能开导开导昭檬公主,服了服身后,随即离开。
  苏梁浅走至床边,不知道是不是触景生情还是对昭檬公主的愧疚,她心中有些酸楚。
  “公主。”
  苏梁浅走到昭檬公主身边,又叫了声。
  如果不是她的撮合,她或许根本不会嫁给萧凭望,上辈子,她嫁的人就不是他,虽然最后也没好的下场,但是苏梁浅觉得,她现在的不幸和难过,是自己造成和带来的,如果真的是沈琦善,她的罪过无疑更大。
  昭檬公主没说话,左手伸进右手的袖子,愤愤的将一张纸甩给苏梁浅。
  纸张太轻,苏梁浅没接住,掉在了地上,苏梁浅低身正要去捡,先看清了上面的内容,“你的新郎,在我这里。”
  字迹娟秀,工整小巧,一看就是女子的笔迹。
  而这无比熟悉的字迹,让苏梁浅心中仅存着的幻想,也成了空。
  是沈琦善,这是沈琦善的字迹。
  除了这句充满挑衅的话,上面还有个地址,和沈琦善完全不相符的行事作风,但苏梁浅知道,这就是她。
  她极其不好的预感,成了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