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啊,老唐,我 ,我的,我肚子,好痛!”苏雪漫一路正在挣扎喊痛,而唐诗诗心里却没有半点波澜,她冷漠地看向窗外,好像车内的嘈杂环境跟她没有关系,车里痛的快要麻木的人似乎也跟她没有一点儿关系一样。
很快,医院就到了。
由于在路上的时候,唐山就已经给医院打过招呼了,所以他们到的时时候,推床和护士医生都在等他们。
“快,快!”唐山刚下车,就朝着那些个医生护士喊。
“唐董,怎么回事?您出发的时候不是说好好的吗?”一位看似是为首的医生大步走过来和唐山搭话。
“快,废什么话,赶紧给我救人!”唐山跟疯了一样。
迫于唐山的权威,整个医院的医生都跑来看苏雪漫了,然而动员了这么多人,最后却发现其实,苏雪漫就是简单的因急火攻心而引起的胎动。
“唐董,您不用太担心,贵夫人就是因为急火攻心而引起的胎动,没有什么大碍,孩子也很健康,您现在高高兴兴地等待孩子出生就好了。”
那位为首的医生仔细检查过苏雪漫的身体之后说。
“因为急火攻心而引起的胎动?哼,唐诗诗你给我听好了,幸亏你妈今日没有什么大事,否则你就等着坐牢吧!”唐山转过身对他身后的唐诗诗说。
“老唐,没有那么严重,你可别吓诗诗。”苏雪漫本来听到医生说没有什么事,便放了心,肚子也不痛了,于是才有力气听他们二人讲话。
“爸,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会对您和我妈不敬了。”唐诗诗说。
她不傻,不到逼不得已的情况,她是不会和唐山撕破脸皮的。而且她现在也不会扮演黑脸,否则唐山对她有了警惕,她以后对这孩子动手,他们岂不是第一个就怀疑到她的头上了?再说了,姜还是老的辣,要比人心的话说到底也是唐山最狠,他竟然能说出让她去坐牢这样的话,唐诗诗所有的仅存的那一点信念全都在那一瞬崩塌了。既然唐山不仁谁又能怪她不义?
刚才她那么祈祷,希望苏雪漫的孩子能就这样流产了,也省的日后她亲自动手了,然而谁知这只是虚惊一场,苏雪漫只是因为听到她和唐山的争吵而他们又不听她和顾清泽的劝告,只能心里干着急,所以就急火攻心了,而没有引起什么大事,也没有给唐诗诗带来什么她期待的好消息。
唐山听到唐诗诗突如其来的道歉,以为她看到苏雪漫刚刚那么痛苦,还差点丢了孩子,所以良心发现了。
“诗诗,不是爸说你,以后干什么事情脑子都灵光一点,你看,否则搞得像这么严重的事,出了事谁负责啊!”唐山说。
“好的,爸,我已经知道错了,我以后会改的。”唐诗诗委屈的楚楚可怜,旁边的顾清泽握着看着她的样子不禁悄悄紧紧的握住了她的手。
“知道错就好,记得教训吧,别总让我说。”唐山一直在说这件事。
“嗯嗯。”唐诗诗还是乖乖地应他。
“诗诗,我们回去吧,让家里阿姨给妈煮点粥,然后晚上过来的时候带过来。”顾清泽在一旁替唐诗诗解围。
唐诗诗点点头说:“好。”然后又对苏雪漫说:“那妈我们回去了,你好好休息,晚上我再来看您。”
“好,好,回去开车小心点。”苏雪漫说。
等他们走了以后,唐山长叹一口气说:“唉,真是好险啊,老婆你可千万不能有什么事啊 !”
“放心吧,不会的。我说你啊,以后说话的时候注意点,我知道你生气,也知道我肚子里这孩子在你心里比诗诗要重要千万倍,而且日后你怎么打算的我都知道,但是你也不要把话说的那么明白嘛,我怕诗诗她嫉妒心太重了,会干出什么傻事来。”苏雪漫说。
“她能干出什么傻事来?有勇无谋!要不是唐糖如今变成植物人了,我看她连对付唐糖一个黄毛丫头都不行,早就被人家踩在脚下了!”唐山说。
苏雪漫没有再反驳,其实她心里想的和唐山一样,他们都是玩转生意场的人,最懂得什么才是对自己真正有利的。
她以前有唐诗诗时不在乎唐糖,现在有了这个孩子她也更不会在乎唐诗诗了。唐糖和唐诗诗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怀胎十月生下来的、喝着她的奶、在她膝下长大的孩子。唐糖虽是她亲生女儿,但是她不在她身边长大,她自然不会对她有感情;而唐诗诗虽然在她身边长大,但是身上留着的却是她那对穷酸父母的血,所以她也不会爱她太深。因此,这个孩子的出现,便轻而易举地打败了唐诗诗。
“诗诗,你别不开心了,爸刚才那都是气话。”顾清泽看一路唐诗诗都没有说话,所以安慰她。
唐诗诗不答反问,说:“清泽,有一天如果我做了你不愿看到的事情,你会站在我这一边吗?”
顾清泽笑了,问:“你能做什么我不愿意看到的事情,我和你在一起这么多年,你善良温柔,我相信你不会做什么我不愿看到的事情的的。”
唐诗诗看着窗外一棵一棵高大的梧桐树像来时的一样呼啸而过,没有再回应他。
果然,这个世界上,最了解她的只有她自己。看来他们都不爱她,如果爱,又怎么会不了解她呢?
“为什么会问这样的问题?”顾清泽见她一直偏头看向窗外,忍不住问。
她转回头来,对他嫣然一笑,说:“没事啊,我就是说说而已嘛,你别往心里去。我们在一起这么多年,你对我的好我都记在心里,你好像我做什么事情都会支持,从来不说反对,甚至有时候还可以给我很多很多有用的意见,我一想起这些就很感动,所以忍不住问你这个问题了。”她自圆其说地说。
“傻瓜。我说了爱你,肯定会对你好,以后的每一天都对你好。”
他不知道,这应该是他看到的最后一个唐诗诗这么灿烂的笑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