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
又该吃饭了,我这一天啥都没吃,肚子已然咕咕叫了。
在医院跟着阿雨蹭了个盒饭之后,我便回了家。
躺床上睡觉。
睡到晚上九点多的样子,阿雨打电话跟我说林国富醒了,就是有点哭闹,让我过去看看。
我说行。
然后又去了医院。
来了之后一看,发现这林国富神经有点衰弱,好在他还认识我,一看到我就苦央着脸,叫我救他。
我说救他可以,但是必须得对我实话实说。
他连连点头,说绝对不敢隐瞒。
原来他给我打电话的那天已经是住进去两晚了。
我问他为什么急着住进去呢?不是说好等我回来的吗?
他说这不是急嘛!这301他已经跟原房东盘下来了,而买主说得让他在这房子里头待足了一个月他才肯买下来。
他说他已经把身价财产都押进去了,所以只能硬着头皮上。但是住的第一天晚上还好,到了第二天晚上,突然出现了一只女鬼。
这女鬼长得非常好看,而且身上还有莫大的冤情。
林国富为了展现绅士魅力,就和女鬼聊天,聊女鬼的人生,为她排忧解难。
第一次的时候是怕。
所以第二天就一直催的我,但我这不是因为有事,所以没来。
本来他是不准备回301的,但是转念一想,这女鬼没有害他,所以第二晚就继续住。
可是后来不知道怎么回事,他就和女鬼勾搭上了,每天尽干那些事儿。
我打趣了他一句,问他是不是挺爽的?
他悻悻地叫我就不要拿他开玩笑了,这事啊,还得我出面,事情没解决之前,他是不想回301了。
我说我这次回来就是帮他解决这事的。
他问我怎么打算?
我说还能怎么打算,先和对方聊聊天呗。
他额了一下,说小心我重蹈了他的覆辙。
我呸了一句,说他自己意念不足,我可跟他不一样。
他撇了撇嘴。
这一夜又是无事……
第332章 苏常城隍庙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跑去医院找他,发现这小子恢复了不少,睡得跟只死猪一样。
我把他叫醒来,说好好调养,今晚还有事做呢!
他问我干啥?
我说现在这301也买了,总得弄干净然后出手啊,不然那不得亏死了。
可是他一听要回去就怕了,说不要,那房子他不要了,钱财都是身外之物,命可就只有一条。
我说担心个球,有我在能让他出事嘛!
我说话我是带到了,去不去在他自己,如果今晚不去的话,以后出点什么事我可就不管了。
然后我就走了。
出了医院后我就往上次去的纸扎店走。
但是没想到这纸扎店歇业了,门紧锁着,本来我还想买点符纸什么的。
现在看来只能作罢了。
只是这让我心里有点不踏实。
我现在还算是半个残疾人,之前戳的三刀六洞虽然好些了,但并未痊愈,行动还是有些限制。
这也是为什么那天晚上我要辛辛苦苦布那么一局的原因。
我的腿脚要是没事,早就上去肉搏了。
当然,说说而已。
我又在附近找了一圈,问了不少人,但是都说这附近就只有这家纸扎店。
我心想还就不信了。
跟阿雨借了小龟仔逛了大半个苏常市,找是找到了几家,但做的纸扎人都是工艺品,工厂流水线的产物,根本没法用,更别说找他们买符纸和引魂香了。
最后我只能作罢。
看来今晚还是得拼老命啊。
但是在回家的路上我路过了苏常市的城隍庙,我心中顿生一计。
我还记得这一代的城隍镇守叫李庭芳,南宋名将。
要是能让他帮忙,那这事就好办多了。
这苏常市的城隍庙和s市的不能比,小了不少,也清静了不少。这里还没被开发成旅游景区,游人也是比较少。
城隍庙坐落在闹市之中,但却偏暗于东南一隅,朝东北走便是苏常市最为热闹的步行街,朝东南走苏常河便是从门前绕过。
有动有静。
对于我这种不喜热闹的老年心态的青少年来说,是个好去处。
只是这城隍庙似乎不太喜欢我。
我前一脚才踏进城隍庙,后一脚抬头就看到李庭芳黑着脸坐在神案上头。
普通人看到的是一座金身,我看到的确实城隍老爷的真身。
我见四下无人。
走到了神案跟前。
我嘿嘿讨笑,朝李庭芳拱了拱手,我说镇守几日不见,面色又是好了不少啊?
他哼了一声,说此处不欢迎我,让我请便。
我咦了一声,不对!
上次见面的时候这城隍镇守还挺客气的,怎么这次突然就对我黑脸了?
这里头肯定是有什么因缘。
我厚着脸皮,我说不要这么生分嘛!好歹咱也是吃的同一碗饭,都是给天公干活,再说了,好歹上次也一起共事过,这也算是情分了嘛!
他冷哼了一声,说少在他这耍嘴皮子。
我说真心没有,在您城隍老爷面前,我怎么敢呢?您可以前辈,想当年临危受命,独守危城,那是何等的大丈夫才做得出的壮举!
纵观古今,也就只有李将军您才能算得上真丈夫。
我这一通马屁拍了上去,这李庭芳脸色才好看了点,说我算是有点眼见。
我说其实我早就知晓李将军的大名了,小时候读历史书的时候,每每读到李将军这一顿就潸然泪下,这是何等的壮烈,何等的悲壮!
李庭芳胡子一吹,说想当年,也是饮恨,如果不是两宫相逼,内外奸臣陷害,也不会落得身死城破的结局,大宋之亡,全是无骨奸吝小人弄权的结局!
说完还瞪了我一眼。
他这一瞪,敢情我就跟是小人一般。
不对。
他这眼神不对。
这里有肯定是有什么误会?
我朝他做了一揖,我说晚辈十分敬重前辈,但是刚才前辈看我的眼神貌似不太对劲,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他哼了一声,没有直接回答我,而是反问我一句,问我他做城隍镇守够不够格?
我说那绝对是够格的啊!
他说是吗?
他这语气,就跟学堂上教书先生恐吓小书童一样,眼睛瞪得老圆。
我有点站不住脚,有些迟疑的说,是、是的……
他说他不以为然。
我问这是为何?
他说前两天他收到消息,说是龙山那边封了一位山神,不知道我听说了没有?
额。
他这话听起来像是问我,但听起来更像是问责。
这龙山山脉封的山神是谁?
不就是强子嘛!
谁封的强子?
不就是我嘛……
我不知道他这话是什么意思,所以还是先探了探口风,我说我听说了,不知道镇守有何高见?
他说这是在打他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