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洞的眸子看向眼前安慰别人的女人,称为妈妈的女人---莫小艳,千若灵只觉得很讽刺,别人的妈妈都将自己的孩子捧若珍宝,别人的妈妈都将自己的孩子小心呵护着,别人的妈妈希望给自己的孩子最好的,而她呢…呵…
她是妈妈吗?
这样的妈妈,她要不起,也不敢要,可是偏偏她就是,多么讽刺。
安抚好白莲,女子显然已经没有了耐心,拿出上次放在抽屉里的笔,扔到千若灵的身上,神态倨傲,神色轻蔑,语气冷凝。
“签吧!”她对她的耐心已经用尽,看着这长脸就让她痛恨,眼下只想尽快解决这个麻烦。
她微低头,视线看向放在洁白床单上的文件,惨白的唇微蠕,最终紧抿着唇,不发一语。
为什么?为什么这般对她?为什么对待自己如同草芥,对待那个男人的女儿却视若珍宝,她才是她的亲身女儿,不是吗?
她不争不强,只要是她想要的她都会给她,只要是她说的她都去做,她答应了让那对父女进入她的家,她答应将家族的产业交给那个男人打理,她忍受着那个男人的女儿抢走自己的所有,甚至是父亲留给自己的东西。
她为的只是一丝温暖,为什么连这么渺小的愿望都变成了遥不可及的奢侈。
她错了吗?
错了吗?
她好累,真的好累,好想好好的休息下。
颤抖地拿起身前的笔,在两份文件中签上自己的大名,一笔一划,却是在用生命在写,猩红的血印沾染在白色的纸张上,却显得苍凉悲怆。
两份文件,一份是财产转让协议,还有一份是再熟悉不过的****移植同意书。
……
两个月前她签了一份****器官移植,就是在这个手术室,她身体中的肾没了,如今同一间手术室,身下是冰凉的手术台,不久将取走她身上能用的器官,头顶上是刺眼的探照灯,周围是全副武装的医生和护士,别人眼中的白衣天使却成为她眼中的侩子手,将自己的生命一丝丝的抽离。
手臂一阵刺痛,她知道这是在给她打麻醉剂。
头上的光线突然一暗,那张一脸温柔乖巧的面庞出现在视线中,耳边响起轻柔嘲讽的话语。
“千若灵,看在今日过后你用你的器官送我去国外读书给我零花钱的份上,我告诉你几个秘密好不好。”
“知道千老爷子怎么变得痴痴傻傻的吗,那是爸爸给他吃了不该吃的药,谁叫他不肯将企业交给爸爸还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事呢,呵呵,最后还不是你乖乖的将企业送给我们了。”
“知道你爸爸是怎么失踪的吗,也是我们干的,哈哈,你不知道吧,你知道他最后死的有多么惨吗,抛尸荒野,可能被野狗啃的死无全尸呢。”
“还有哦,莫小艳是我的亲妈妈,听清楚哦,是我的亲生妈妈,她爱的是我爸爸,而不是你爸爸。你只不过是一个孽种,野种!”
一句句的轻柔的话却如一把锋利的刀狠狠的戳在心口,又像是黑暗中惨烈的真相化为锋利的刀刃,伤的伤痕累累。
死寂的眸子猛地瞪向那一脸笑容的白莲,眼里充满了愤怒,仇恨,熊熊的怒火在眼中,在心中燃烧,她吃力的伸起手想要掐死、撕裂眼前的人。
最终麻醉药起效,终始不甘的垂下手,闭上了眸子,一抹血泪从眼角划过,消失在在发髻。
若能重生一次,她必定化为厉鬼,魔鬼,将加注在自己身上的所有十倍百倍的奉还给他们。
她要着看着他们绝望,痛苦,悲鸣,挣扎的活着。
她要他们蝼蚁般活着,生或死都掌握在她的手中,狠狠将他们踩在脚下苟延残喘。
她不甘啊!不甘就这么死去,不甘如此悲惨的度过这一生。
她好恨!好恨!
“白小姐,我们要手术了,一会比较血腥,您还是在外面等着比较好。”准备完毕走进手术室的主刀医生瞧见白莲和蔼的出生道,语气里含着丝丝谄媚。
见她晕过去了,白莲勾起唇角,将耳前的发丝捋到而后,嘴角含着,朝着医生扬起一抹温柔的笑意。
“那就麻烦医生了。”
白莲走后,手术门关闭。
“都准备好了吗?”
“一切都准备好了。”
夜晚,透着丝丝凉意,谁也没看见天边闪过一抹光,光亮越来越大,越来越近看的,天空似乎被撕裂了一道口,从天际劈下穿透一间屋子,发出震耳的声响,耀眼明亮的一道光瞬间将黑幕照亮,随后又恢复黑暗,紧接着又从天际劈下几道雷电,响起一阵轰隆震而的鸣响。
屋内灯光倏地一暗,阻止了正准备动手的医生和护士,紧接着穿透房屋的惊雷猛地在屋内劈下,头顶的钢筋水泥被劈开了个洞,细碎的瓦砾纷纷从头顶落下,雷电瞬间照亮了一脸一双双惊恐的眸子,屋内的人都被这诡异的雷电吓的颤抖,而那道道的雷电似乎并没有放过他们,在他们的脚边一下下的劈下。
内心的恐惧早就让人忘记自己在做什么了,有人回过神瞬间打开门逃离,有一个人就有第二个人,紧接着屋内的人陆陆续续的都逃出了屋子。
谁也没有看到一道不同于其他白色雷电的紫雷透过屋顶早已被凿破的屋顶狠狠的劈在躺在手术台上的人,雷电的突击让手术台的人猛的睁开了眸子,那眼中透着噬骨的血意,雷电消失,光线消失,手术台上的人颤抖了几下便没了动静。
诡异的雷电消失,众人忐忑的进入手术室,而手术台上人早已没有生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