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少鹏和甄珍每天的生活都成了娱乐界的焦点,樊少鹏身边的人看到他虽兴致缺缺,但是每天都是没睡好的样子,都想到他和甄珍夜晚能干。甄珍对记者们明里暗里的问话,都是付之一笑,她也有苦衷:樊少鹏只是把她当歌姬舞姬,每晚都是到很晚才入睡,且是分床睡。
对于这样一个得到过国内外最佳女主角奖项的惊艳绝世的美人来说,这简直是一个耻辱。她曾也是樊少鹏床上的常客,但那是五年前的事情了。自从习琳出现后,她就再也没有收到过樊少鹏的雨露恩泽,现在习琳离开了樊少鹏,她使尽浑身解数也无法回到以前了。
甄珍只有靠她在娱乐界无限光环来支撑自己,还有对樊少鹏不放弃的幻想,此时甄珍还觉得那是希望。
京城。
习琳和小樊喆终究是扛不住地区变化,一个身子弱,一个小孩子,都没见过那样的寒风,轮着病倒,感冒发烧。魏琦也把所有工作都推开了,照顾他们母子两个。
这次习琳的感冒刚刚好,小樊喆就高烧了,把习琳吓坏了,她懂得幼儿高烧是件十分危险的事,要是不赶紧退烧,恐怕会烧坏脑子啊!为此,习琳在小樊喆的病床边守了一夜,吃不下睡不着,虽很饿很困,但是对于魏琦的劝,她一点都没反应。
心里微微念着一个模糊的身影:这也是你的儿子啊,樊少鹏,你知道他现在高烧了吗?你不需要知道是吗?还有很多女人可以为你生孩子,你就像古代的皇帝,有一百多个儿子,连哪个是哪个都分不清!可我只有樊喆这个儿子,他就是我的命。
医生过来,检查后把小樊喆推到了普通病房,习琳悬到嘴边的心才逐渐向原位回去。此时她已经透支了体力了,魏琦让她休息一会,她就在小樊喆的病床边搭了一个床铺。
这一睡就是一整个白天,到了夜晚才醒来。她一整天都睡地不好,呓语恹恹,噩梦窜头,直到傍晚醒来,出了一身冷汗,看到小樊喆已经下床了,拍着自己起来,她才有点点亲昵舒缓的笑意。
小樊喆十分不愿意地被抱上床,继续输液。此时魏琦已经是二十四小时没睡了。习琳感激却有不知怎么致谢,只有说着:“你别出去了,我去买晚餐吧。”
京城的人似乎都不怕冷,夜市比早市更热闹。习琳买了粥,汤圆,水饺,米粉,提着一袋子回医院去。
路过一个杂志社,想买一本来打发这无聊的时间,她的后半生可能都要靠杂质来打发了。必须接受这个事实。拿了一本娱乐杂质来看,这封面就是樊少鹏。
习琳轻飙了句话:“天涯海角都有他的消息,是不是企鹅南极也能看到他的新闻啊?”
很快习琳就无法调侃樊少鹏了,因这封面图片不是樊少鹏一人,而是他和甄珍的合影,借着路灯,习琳才看清那张合影是两人亲密无间的挽着手,看似是在某个公共场合出席什么宴会,都打扮地人模狗样的。樊少鹏天生一张男主角的脸,在哪里都让其他男子感觉荡然无存,或黯然失色,或臣服于他,尾随其后,让女人们都感怀这个世界真有能工巧匠雕琢这样一个祸害人心的男人出来。
樊少鹏,还是男主角,即使习琳骂过他老男人,他还是可以吸引红男绿女的目光。
甄珍在他怀里亦是光芒耀眼,本就是实力派和偶像派集聚一身,与樊少鹏相互烘托,映衬,刚刚好,多一分则多,少一分则少。看甄珍满是幸福的笑容,似乎就要走入殿堂了。
习琳想到了自己和樊少鹏的结婚照,哪里比得上这张照片七分之一好看啊。
再看这照片下面的标题党写的捉人眼球的话:盛世倾城总裁樊少鹏手挽当红女星甄珍,前路毋庸置疑;各具才貌财,相得益彰,期待下一步,什么时候,尽请期待,本刊在第一时间为您获取消息……
还有一些难入眼的:樊少鹏和甄珍都有晚睡晚起的习惯吗?要注意身体啊……不愧是第一财霸,凡事都把其他男人踩在脚下……
标题虽没有说了个犹抱琵琶,但是人都看得出里面说了什么。
习琳提着晚餐,扔掉那本有一半文字和图画都在描述樊少鹏最近生活丰富多姿的杂质。来到一条河岸的桥边。
这条河岸很高,应该不会有积水成堆的危险吧。可是习琳为樊少鹏流的泪已经快要决堤了,再流,再流,就要泛滥成灾了。她昨晚为小樊喆流的泪也是因为樊少鹏!
从离婚以后,到逃亡到兖州,落入霍格普手里,到了允淀,再回到省城,她对樊少鹏一直是持争议态度的,一会儿想着他来救她,一会儿在心里把他骂地体无完肤。到后来在山坳里,看到樊少鹏穿着防暴服出现,真如同她的神兵天将一样,那一刻就好似她柳暗花明了,再也不会离开樊少鹏了。
可是他把自己送给了魏琦!连带儿子一起送给了魏琦!
而他现在,依然和以前一样,过着恣意花丛,拈叶惹草,美人相伴,红袖添香,夜夜笙歌的块活日子。只要一个招手就有佳人主动送上门,好不惬意啊,樊少鹏!
可凭什么,你让我给你生下了你的儿子樊喆,让我离婚后受尽折磨苦难,好不容易与你相见,却要面对诀别?你在南国逍遥自在,悠哉悠哉,我在北方吹着寒风凌冽,感受冰冻彻骨,我这辈子要为你抚养儿子,逐渐成为个黄脸婆。而你却还能潇洒倜傥,恣意妄为,享受你的盛世倾城!
习琳将购买的晚餐放下,抓住河岸边的栏杆,此时没有人注意到有个无声泣泪的女孩已经伤透了心,心被摔了一次又一次,缝合后再次被摔成碎片,继续缝合,但摔成粉末之后就无法缝合了。若不是还有儿子,那也不要这颗心了,这粉末的心可以用糨糊粘合,但习琳好累,不想再粘合出一颗完整的心,再经历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