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殊挑了挑眉,似乎明白了两个人的悲伤,她没有及时回答好友的问题,过了半晌,白遇松开抚着她肩膀的手。
握紧掩饰微微颤抖:“他没事。”说完便头也不回的转身就走,那滴悔恨的泪水终于在背过身的时候流下。
以前他认为自己的出现或早或晚,于他和江绘心的感情来说,都没有任何影响,爱存在于他们之间。当初席聂同她结婚。他本以为能够通过她扳倒席聂。
一石二鸟的计划天衣无缝,可他没料到的是江绘心那个对有钱人讨厌至极的女孩,那个愿意为了她放弃梦想洗手作羹汤的女孩,会爱上席聂。
他除了长得好看点,哪方面都是她看不上的样子。这种含着金汤匙出生的人,从一开始就带着独有的傲娇与偏见看待这个世界。
他最讨厌的就是席聂身上那种不论出了什么事都一副有恃无恐的状态。明明……她也最讨厌的不是吗?
“你爱上了席少啊。”林殊扒好一根香蕉递到她的面前,作出一副八卦脸。江绘心接过香蕉,躲开她的眼神。
“没有。”
“啧啧,你是没看到白遇出去时候的脸色,事到如今你还在否认,你说你不在意席少,怎么会不顾危险去给他吸毒液,担心他的安稳,又怎的连白遇骗人的招数都看不穿。你可是最了解白遇的!”
“白遇变了许多,我不了解。”江绘心不得不承认,如果当年不是因为他要出国留学,那段感情也不会因此不及而终。
林殊点头:“白遇这个人目的性很强,我也不大赞成你们在一起,如果席少能将这次私人采访的机会交给我,或许……”
江绘心抽出身后的枕头砸向她,这个人整天在我耳边吐槽白遇有目的性,依她看,林殊这丫头目的性才强的很。
“少来吧你,现在外界什么情况?”
林殊哼声:“田忠何回来的消息不知怎的传到了陈总的耳朵里,原本订好的试吃会延后举行,看来是要变换菜式,可他手底下那些老手艺人听到真正的北越二十四式的传人在,每个人都有罢工的心思。”
“变换菜式?”江绘心觉得搞笑,亏得他想得出来,不就等于让那些老手艺人承认自己的菜式不够好吗?能给他好好做才怪。
林殊想到什么忽然起身,面部表情有些抽搐,替江绘心盖好被子的时候能够感受到她的颤抖。之后便匆匆跑出去。
没等江绘心做过多的思考,自己所在的病房门被敲了几声便大开,几个黑衣人拉着一张活动病床不由分说的走了进来。
“你们……是不是走错病房了。”随性的还有不少的护士和医生,一点也不像走错房间的样子。
床头的柜子被搬开,活动病床就这么推过来同她的病床并排,她看到席聂那张久违的阴沉的脸,忍俊不禁。他怎么会……
“你们先出去。”席聂有些烦躁的吩咐,转过头想要对将会系兴师问罪的时候,发现她已经闭上眼睛,显然不想搭理他。
席聂昏迷的时候,隐隐约约听到席聂说了好几遍她讨厌他,他本来是来兴师问罪的,这下悻悻的闭上嘴。
替她掖被子的时候江绘心的手环上他的腰身,她闭上眼睛并不是眼不见为净的意思,而是安心,见到他有种来源于内心的宁静。
“好困。”满满的困意袭来,她的呼吸声逐渐平稳,席聂犹豫了许久才喊出她的名字。江绘心淡淡应声。
“白遇是不是来过?”
江绘心的嘴角再次上扬,估计他是为了这个才搬过来的,苏助理不在,他获取消息倒是够迅速的:“他问我是不是爱上你了,我告诉他没有。”
席聂的身体有些不自然……
“这点自知之明我还是有的,不过,你又救了我,我对你更加还不清了,我好好的放开你,就当是我……唔!”
江绘心的话就这么被封在嘴唇里,桃花眼已经没了菱角,瞪大一圈,他竟然亲了自己!过了许久他才离开她的唇。
江绘心的脸憋红,不敢直视他的眼睛:“席聂,你是被蛇咬了毒素还没清干净吧。你刚刚……”他的吻再度袭来。
不由分说。
江绘心真的半分都招架不住,乖乖的窝在他的怀里,席聂很满意她从一只满身是刺的刺猬变成小猫的状态。
“我说过,离婚的事不许再提半个字。”
“是田叔逼你的是不是,没关系,既然他来了北越,就肯定见不得别人打着北越二十四式的旗号,你不用为了他的话做这些不愿意做的事。”江绘心的套路就是如此。
她去找田叔之前想着最不济也要把田叔从山里带出来,让他看看有多少打着北越二十四式做事的人,林殊都告诉他了,因为田叔,陈总推迟了试吃会。
她这一番合乎情理,处处为席聂着想的话引来他百般不开心:“江绘心,别的女人贴好金往我身边靠,你怎么回事,满脑子想着离开!”
“我……”江绘心觉得自己再跟他交流下去精神肯定崩溃,分明是他千方百计的要推开她,他不是一向看不惯自己吗?
“你不是想要报答吗,以身相许吧。”
江绘心松开缠着他腰身的手,却被他一把按住,江绘心看着闭目养神的席聂,困意全无。他究竟想要什么?
北越市风起云涌,就在大家伙都觉得随着田忠何回来,将会出现一场腥风血雨,可没成想,三天之后,一记天雷在天空上方炸响。
‘席少隐婚消息证实,现已与女方离婚,新欢娇人。’为了证实娱乐版面的重磅头条,附着了一张离婚协议。
江绘心的名字打了马赛克,而席聂那笔势有力的字迹勾勒出的名字太过清晰,半点否定的余地都不给。
她再一次感受到了生无可恋,想到林殊慌张的神情,知晓她那天匆匆跑出去的原因了,肯定是去台里阻止印刷……失败了。
旁边的席聂眉头越皱越紧,江绘心宛若一条鲶鱼灵活的缩进被子里。
“离婚协议是你给她的?”从席聂的语气里听不出任何情绪。
“嗯。”
“身体觉得怎么样,可以下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