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树环绕的街道中间停了席聂那辆酷炫的跑车,他这个人性格里透着稳重,虽然全天下的男人都喜欢车,但像这种跑车他一般都是用来珍藏。
江绘心一靠近,车窗玻璃缓缓摇下来,席聂意味深长的眼神黏在她的身上。江绘心先扯些别的话题缓解气氛,别的爱谁谁都好说,就是他,她总没有办法。
“席先生,我打算以你太太的身份统计一下家产,就先从车子开始好了,首先要搞清楚像这样酷炫的跑车到底有几辆。”
席聂却听出她话里的深层意思:“你可知道我得知你只身到这里来的时候,正在开会。扔下一会议室的经理去机场,炫酷的车倒是没统计过,但最快的只有它。”
江绘心撇撇嘴支吾了半天……风水轮流转,刚才她句句紧逼的别人哑口无言,现在又轮到她如此。
“我以为不会发生什么事的,还不是因为你这个吃醋王乱吃醋,跟我吵架,后来还什么都不说就走掉了。”江绘心的意思是她也是有脾气的。
江绘心开始急着甩锅,但是席聂要说的还不至此。
“哪有想跟你吵架,只是你说你不愿见到我,还有当时情况紧急,实在来不及当面跟你说。我不是让张嫂转告你了么。”
就是转告才会多想好吗!
“那我说什么就是什么了,我还要离婚呢,你怎么不同意。”
席聂就是听不得这两个字,打开车门从里面出来,江绘心一阵惶恐,不住往后退,他又快又稳的握住她的手腕。
江绘心真个人抵在树上,怯怯的看着脸色都变了的他:“‘离婚’两个字你怎么能说的那么轻巧,我在你心里到底在什么位置,你给我说清楚。”
“重要的位置,首要的位置,强过我自己生命的位置。可以了吧。”她承认自己就像一个胆小鬼,生怕别人抢走自己最珍贵的东西,可是她又死活要着面子。
所以才会不厌其烦的强调他也害怕的东西,大概世界上所有的女人都是这样的死要面子活受罪的胆小鬼吧。
席聂看着她,眼中满是动容,将她拥入怀中:“你知道吗,在我离开你的每一分钟都在担心你会想上次那样,萌生出离开的念头。”
“我是傻了吗,放着好好的席太太不做,再说你现在又是iu项目的亚洲区负责人,我干嘛要走。”
他轻轻的吻她,从脸颊到脖颈,再上升到耳垂,嗓音轻柔又有磁性:“这不是真话,我想听你一直说真话。”
江绘心回抱着他,腾出一只手戳他的胸口:“那你的心里呢,只有我?”
席聂“扑哧”笑出声:“不然你以为,还会有谁?”
“我的意思是只能有我。”
“好。”
“以后不准随便吃醋,也不能随便跟我大声说话,更不能随便怀疑我……”
“好,老婆说的都对。”
江绘心对显示他主权的称谓很开心,更让她开心的是他不为人知的温柔和细腻,全部都给了她,女人的头脑风暴在这个时候总能派上用场。
她笑意收敛了几分,正儿八经的态度问他:“你们男人是不是有把所有女朋友都称呼为‘老婆’”电视里就是这么演的。
席聂哭笑不得:“我除了身体洁癖还有精神洁癖。”难道他看着像是那种随意把“老婆”挂在嘴边的人吗。
江绘心轻佻眉梢,吃醋和洁癖都是可爱的习惯。
“不过你干嘛学我的字迹。难不成是为了好看?”
“没什么特殊的原因,我只是喜欢挑战高难度的事。至于美观……字如其人如果形容的是大多数人,那你是例外。”
“……”
他们回家后张嫂皱着眉头告诉江绘心,司机将林殊送回来以后,她就闷闷不乐的上楼,不到五分钟换了张脸欢天喜地的下来。
跟张嫂随口说了一声自己要出去,直到现在都没有回来,江绘心是真的心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席聂在她的头上摸了摸。
“别太担心,毕竟是在自己的地盘上,陆可凡的人脉不比任雅静的差,你今天太累了,需要好好休息。这件事交给我处理。”
江绘心除了累,还有困惑,林殊那棵千年铁树好不容易开了花,对象是席聂的朋友她自然可以接受,但……有妇之夫她真的半点力都给她用不上。
他拉住要去联系人的席聂:“算了,你今天不比我轻松多少,既然我们帮不上忙,让他们听天由命吧。”
“抱歉。”
她不顾佣人在场,环抱住他的腰身:“该说道歉的应该是我,让你很为难吧,这样的境地……”她记得自己之前迫于无奈,希望席聂能够帮林殊的忙。
那是他第一次拒绝她,因为感情这种事……说不准,任雅静不喜欢陆可凡还好,可偏偏她也是非他不可。
以前的陆可凡只有心不在她那里,现在连人她也要留不住了,她又是个好胜之人,所以,让她主动放手,不可能的。
所以,这个忙没有人可以帮。
“傻瓜,我是舍不得让你忧心。”江绘心握紧从衣服内侧跑出来的天使吊坠的项链,她轻轻的握住。
妈妈,你看到了吗,我找到一个甘愿托付终生的人,他待我如珠如宝,我愿意跟他在一起度过余生。
张嫂识相的驱散在场的佣人,大家偷笑着离开,脚步不约而同额放的很轻。待江绘心回神后,客厅里只剩下她跟席聂了。
她仰着头踮起脚靠近席聂的唇,轻轻的吻了上去,蛋糕的奶香味充斥着鼻尖,撞上这抹甜腻,增添了它的浓重。
“我记得你第一次的时候也很主动。”
“哪个第一次啊!”江绘心紧张的咽了咽口水,这个‘第一次’可是很让人为难的,
席聂夹了一块放到江绘心的盘子里。意味深长的笑意让她顿时红了脸。嗔怒的伸出手打他。见他并没有避开的意思,在空中停顿了下,泄去几分力道。
这时张嫂从后厨露出半个身子:“先生,明天的各项事宜都准备好了。”
席聂点点头回应,随即握紧江绘心的手,温和的笑着,江绘心疑惑的歪头:“怎么了,忽然这么开心,明天要去做什么?”
“明天……跟我去见母亲好吗。”
“你的妈妈!”江绘心感觉心里像堵住了什么似的,原来席聂母亲的忌日跟白清皖的生日只差一天,席礼国还搞出什么全家福,他会去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