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地宙殿内,地动山摇,雷鸣电闪。
原本冰火、阴阳两和的地宙殿,犹如一条觉醒的冰火双龙,双双附着在了地宙殿外的精雕细琢的一梁一柱上。
如此巨大的天人效应,其创然使者,必然是那地宙殿密室内,仍然在夺轮中的龙羽刃。
十几个时辰的历劫,显然,现在已经到了见证新奇迹的时刻。
他这一夺轮,愣是将南宫翥,给惊动了来。
那南宫翥站在地宙殿的殿外,仰头而望,眉头紧锁的他,正在因为无法进入地宙殿而发愁:“这混蛋,又在搞什么!难不成,他要在老夫的老窝里面,给我晋升?”
南宫翥完全知道,龙羽刃这个小子的手段,这要是一来,他的地宙殿还在不在也是一个值得深思的问题。
所以,他是真急了。
不急也不行啊,这么大的动静,又是电闪雷鸣的,又是冰火双受,他的地宙殿顶不顶得住不说,但,这么长久下去,一定能够惊动其他四分院的老怪物们。
届时,他真的不好搪塞这件事了。
尤其是龙羽刃的身份问题。
“哎,是福不是祸呀!”南宫翥惆怅之际,她的孙女儿也跟着这边的动静,近了过来。
南宫若见状,也是一个明白人,当即知道这是谁的手段,道:“爷爷,这,不会又是小师弟吧?”
南宫翥笑道:“不是他,还能是谁?”
南宫若也不知为何发怒,抱怨着:“哼,昨天好心好意的回去搬救兵,谁知,等我到了的时候,他却不见人了,还以为他死了呢,原来,是在密室里吃独食,害人家白担心!”
南宫若的嘟嘟嘴,引起了南宫翥的主意,则反问道:“怎么,你们俩又去给我惹事了?”
南宫若当即否决:“没……没有,真的没有!”
她似乎很怕南宫翥知道这件事,所以,欲言又止的同时,也是竭尽全力去敷衍自己的爷爷。
倒是那南宫翥,匪夷所思的看了看她,发现什么端倪没有,也不知道,好似也没有继续想要揭发她下去的意思。
这时,整个地宙殿,其有一股蔓延之气,开始向两人袭来。
南宫翥与南宫若,双双退后,撤离出了几十丈开外的距离,生怕波及到自己。
“这小子,手段越来越多,修为越来越强,照他这么发展下去,非毁了我这一亩三分地不可!”南宫翥无奈的摇着头。
南宫若瞅着她,邪趣的回道:“嘿嘿,老头子,你不会后悔收他这个徒弟了吧?”
南宫翥温柔的伸手在她的头顶,轻拍了一下,原因很简单,老头子这是她能说的吗?
就在这时,地宙殿的动静,已然遮盖不住了,它的蔓延速度,转眼波及到了整个创王学院。
忽然,三阵诡异的冷风,随着几道身影,相继现身地宙殿的正殿之外。
那上空,齐刷刷的在当空,悬浮着三个并不靓丽的身影,他们有一个共同的地方,两鬓斑白,高个子,长腿儿,多只深邃的灰色大眼睛,有的包藏着无限意味,而有的,却充斥着一股怨念,而且几乎只有那么一两个算的上英俊,他们的鼻子稍稍偏向一边,长了胡子的双唇都微微开着,眼睛,都在盯着那地宙殿外的动静。
“死老头儿,你搞什么,弄得我创王学院鸡犬不宁的!”那是南宫钭,作为创王四首座之一的他,即使面对的是南宫翥,那架势,还是有的。
南宫钭刚说完,南宫乙跳下身来,抱怨道:“老伙计,你这可不够意思了,你整这么大的动静,都影响到我玄洪洞弟子的清修了,如果不是他们找我诉说了这里的情况,我还被蒙在鼓里!”
南宫翥不曾说话,而是默默发笑,这时,他对那天空之上的另一个人,发问道:“你们几个呀,好好学着点,看看南宫哿,面不改色,临危不乱,你们几个,得多学着点呀!”
话音未曾落得一个干净,那刚才被夸奖的南宫哿突然暴躁了起来,怒道:“老匹夫,你少来,我是懒得说你,什么临危不乱,少给我戴高帽子!你这是搞什么,快停下来!”
南宫翥摊了摊手,笑而摇头,道:“不,停不停,你们说了不算,我说了算!咱们可是有言在先,四分院,一人负责一个,谁也别想越权!”
这时,天宇宫的首座南宫钭发言道:“你这老头儿,没有人要夺你权,只是,你这动静,能不能小一点?”
“不能!”南宫翥的回答,异常的直接,没有一点委婉的地方,但也因此让其中几个人心里不爽:“现在别说是你们阻拦,就是南宫廷、南宫坡两位老族长来了,这事,也容不得你们插手!”
“莫非……”南宫哿见他如此强硬的态度,也似乎明白了什么,他猜测道:“里面,有人在冲破障壁?
可是,不对呀,如此大的阵势,不是宗真也应是大体之境,难道,我们创王还有如此境界的高人?”
南宫翥诡异一笑,他心想,这南宫哿,不愧是四人中,实力最超强的一个,如此一刻,他竟然转瞬猜到。
但,这也不是偶然,如果他知道,南宫哿见到过龙羽刃,恐怕,他就不会这么小题大做了。
而那南宫哿,之所以如此猜测,也是熟悉这陌生的气息,他接触过龙羽刃身上的味道,这气场,很明显,完全符合那个味道。
“好啦!”南宫翥挥了挥手,准备下逐客令:“各位,这是我地宙殿的秘事,你们还是回避的好!”
谁知,那几人,却丝毫未动。
完全没有想要离开的意向。
反正,就是一副死皮赖脸的样子,对南宫翥的厌恶,那是视而不见。
少时。
南宫哿近得前来,注视着那个方向,偷偷对着那南宫翥小声嘀咕道:“真是那臭小子在里面?”
南宫翥警觉的瞪着他,犹如自己的秘密,被他所窥探得知。
一瞬闪过的惊讶后。
南宫哿打消了他的顾虑:“好了,我见过他,有什么好遮掩的!虽说不知道,你为何如此隐秘的收他为徒,但我不关心这个,我比较关心的是,你从哪里找来这么一个奇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