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学校被人打的,额头上开了一大个口子,医生说肯定会留下疤痕,你姨妈哭了两天了。”南庆峰终于找到个倒苦水的地方。
“没有别的办法,只能整容了,谁打了她你们就让谁负责,但愿打她的是个有钱人,不然这费用可不低。”南子路脸色凝重,张子英虽然不是南庆峰的亲生女儿,但跟他也是两姨表妹,当然希望她有个好的归宿。
“她根本就不拿我们当亲人,说子英他们没有当她是姐姐,是他们抢走了她的一切,还把她当丫鬟使唤,害她受了几年的苦,她现在恨我们,不想跟我们扯上关系。”南庆峰喃喃地说。
“你们以前对她是有点过份,她现在记恨你们也是应该的。”南子路想如果他是南筱书不仅不会理他们,还会趁机踩两脚,然后站在旁边看热闹。
“都是一家人,哪有隔夜仇,南筱书太记仇了,你姨妈是对她严厉了一点,但也是为了她好。”
“是呵,你们严厉到不让人家吃饱饭,不让人家读好书,天天在家里忙个不停。”南子路看着他的小叔不可思义:一个在体制内混了这么多年的人怎么这么糊涂?
南子路把南庆峰送到南奶奶那里才一身疲惫地回了家。
“你今天是怎么了?这么累。”张爱莉看到儿了头上冒着汗,心疼地问。
“小叔喝醉了,好不容易把他扛上来。”他们和南奶奶都住在四楼,南子路又是个名符其实的白斩鸡,把一个一百多斤的在醉鬼扛上来真是难为他了。
“他怎么去喝酒了?”南志国皱着眉头问,他的弟弟没什么酒量,平时能不喝就不喝的人怎么会喝起了酒来。
“张子英跟余大煤的女儿打架,摔在地上毁容了,他心疼,又无力给她讨个公道,更没有能力给她去整容,所以忧伤了,就找了个小酒馆买醉。”南子路把怎样遇到南庆峰的事说一遍。
“作孽哟,漂漂亮亮的女孩子就这样毁容了,她以后还怎么出门?”张爱莉嘴里连连说着可惜,眼里的欣喜却一闪而过:她张爱琴花大钱培养女儿又怎么样?到头来还不是变成了一个丑八怪,长大了倒贴都没人要。
“是可惜了,可惜他们把南筱书得罪狠了,不然有了南筱书帮忙,这事很容易就能解决。”南子路深以为然。
“南筱书有什么本事?不就是靠着黄家吗?张爱琴抢走了南庆峰,逼着冯玉琼远走他乡,到现在都下落不明,就是南筱书出面,黄家人也不可能去帮她的女儿。”
“这样的小事根本用不着惊动黄家,辰天翔或者林洪随便哪个就能处理好,就是他们不愿意出面,南筱书从身上拨根寒毛就可以送张子英出国整容。”南子路摇着头说。
“辰天翔和林洪能处理好这事我相信,南筱书有钱送张子英去国外整容我就不信了,她一个学生,也就是课余时间在于老板的公司打点零工,再拿点奖学金,养活自己是可以,但也没有多少剩余的,更何况出国整容可不是一笔小钱。”南子路的话不仅张爱莉不相信,南志国也不相信。
“你们错了,南筱书可不是一般的人,听说她和她的表哥在京都的南北会馆赌石,没有哪一次是不赢的,听说她赌石都是大手笔,他们两个人每一次都会买十万左右的原石,虽然切垮的多,但切涨的也不少,所以他们每次都能赢,赢得最少的一次是买了二十多块原石只切涨了一块,但最后也赢了几千块钱。”
“最多的一次是过年前他们第一次赌石,开始用两千多块钱买了两块原石,切出了一块高冰种黄杨绿的翡翠,这块翡翠他们卖了十二万,然后买了九万多块钱的原石,开出了好几块翡翠,除了留下了两块最好的,别的都卖了,那次就赚了一百多万,”南子路解释说。
“你从哪里听来的?”南志国和张爱莉四只眼睛紧紧地盯着他。
“京都一个投资商,也是我们科长的朋友说的,他也是南北会馆的常客,前几天在我们办公室扯谈说到星城有哪些隐形的富翁,那个人就说起了南筱书,他说南筱书应该是我们星城年纪最小的富婆。”
南子路跟前世一样进了招商局,但因为南子瑜在家啃老,他身上的压力大了许多,做事也谨慎小心多了,所以不象前世一样口无遮拦,也没有得罪什么人,相反还深得上司的喜爱,毕业后正式留在了招商局,可以说南子瑜的失败造就了他。
“那钱也许是她表哥的。”南子瑜不甘心地说,那个爹不痛娘不要的死丫头怎么可能有这么好的福气?
“不,他们两个是合伙的,每次的资金都是各出一半,赚了钱也是平半分,因为他们俩赌石,她和她的四个表哥都在京都买了房子,而且都是小型的四合院。”南子路肯定地说,他听说南筱书在京都买了房子后心里也很不是滋味,他还跟父母挤在一起,那个形同孤儿的堂妹竟然在京都买上了四合院,差距也太大了点。
“妈妈,子瑜,你们千万不要去惹她,不然绝对不没好果子吃。”
“黄家人再厉害也不能干涉人家父女之间的事。”张爱莉得意地说。
也许是南庆峰又找上门来的关系,也许是大姨妈的光顾,南筱书的心情很不好,回到家里还没有缓过来。
“筱书,发生什么事了?无精打采的。”辰天翔看到她这个样子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放下手中事坐到她身边,把她搂到怀里。
“没什么,就是心情不好。”南筱书摇摇头。
“吃点甜食,心情会好些。”辰天翔从茶几的抽屉里拿出糖果盒,打开盒子拿了一颗巧克力喂进她的嘴里。
“三哥,你们在京都开事务所的事进展怎么样了?找到地方了吗?”随着社会的发展,打官司请律师的越来越多,辰天翔和林洪在司法界的名声越来越大,他们决定在京都开一家律师事务所。
“已经找到办公地点了,正在装修,这事由你四哥全权负责,我就不管了。”辰天翔搂着她的肩说,他这段时间要陪筱书,京都的事全部丢给林洪了。
“以后你们谁会长驻京都?”
“原则上是我长驻京都,但具体的案子则看情况而定,所里的日常事务我们会交给别人,这样我们就随时能走得开。”南筱书要去京都读书,等那边开业后辰天翔主要负责那边的工作,这边则由林洪负责。
“你先看电视,我去做饭。”辰天翔看到她不再那么低沉了,起身去做饭,因为大姨妈的造访,他不允许南筱书沾冷水,最后连做饭的权力也被剥夺了。
“就我们两个人,简单点。”南筱书不再反抗,老老实实坐地那里看电视。
“知道了,就两菜一汤。”两个人吃不了多少,一荤一素一汤足够了。
吃了饭,辰天翔洗好碗,收拾好厨房,两个人在院子里走了走,消消食,就进了书房,一个看书写作业,一个看文件,柔和的灯光下,除了写字时的沙沙声和纸页翻动的声音,就是两个人的呼吸声,寂静,却温情脉脉。
十点,辰天翔准时送南筱书回屋,南筱书洗漱后进入卧室后就去无垠空间打理空间、练习武术、学习医术。
第二天,两个人去河边练功,辰天翔以前学的是辰家的家传武术辰家拳,南筱书看到辰家拳比无影拳差了不少,就让他改练无影拳了,南筱书练了一路无影拳后再练无影剑,辰天翔则专心练习无影拳,他并没有学习无影剑,也发誓没有经过南筱书的同意不会把无影拳教给别人。
练完功,南筱书回屋沐浴,辰天翔回自己这边洗了个战斗澡后就开始做早餐,南筱书洗好后正好可以吃饭,然后一个开车去事务所上班,一个骑车去学校上课。
而此时,张爱莉也提着几个苹果去了医院,美其名曰去看受了伤张子英。
“真是造孽,漂漂亮亮的姑娘额头上开了一个这么大的口子,还是个当面丑,以后怎么办?”张爱莉看着张子英的额头叹息。
“是呵,这可怎么办?医生伤口太大,又缝了针,会留下明显的伤疤,可是余家我们又惹不起,自己出钱整容又出不起,这么大的伤疤国内还整不好,要去国外才行,我们一家几口靠庆峰那点工资维时生活,连出国的机票都买不起,哪有钱出国整容?”张爱琴说着说着就哭了起来。
毁容的事对张子英的打击不小,想到以后要顶着个丑陋的伤疤生活,她的眼泪就没干过,看到她妈妈哭,心里更加悲愤,她恨余媚的狠毒,恨南庆峰的无能。
“其实你们家就有一个富翁,主要是看你们有没有有本事从她那里拿到钱,如她愿意帮子英,子英随便到哪里去整容都可以。”张爱莉吞吞吐吐地说。
“谁?你说谁有钱?”张爱琴好象溺水的人看看到了一根救命稻草,死死地抓住张爱莉的手。
“爱琴,先放手,你抓痛我了。”张爱莉的手腕被抓得生痛。
“三姐,你不是骗我玩吧,张家也好,南家也好,都是些拿死工资的,哪有有钱人?”张爱琴很快就清醒了过来,她数遍张家和南家所有的亲戚都没有数出一个有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