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交行陈嫂子,如果录取通知书来了让她好好给你收好,千万别搞丢了。”冯玉琼想想也觉得有道理,到现在她还没有去看过两个哥哥,实在是不应该。
“我会交待她的。”南筱书点点头,囡囡已经上小学了,但她去年又生了个男孩子,她就在家里带孩子,并没有出去工作,她不在家的时候,家里的事都让她照看着。
商量好后,南筱书就订了第四天的车票,她第二天要去学校估分和填志愿,还留了一天时间给冯玉琼准备礼物。
第二天,南筱书去学校估分,她看了老师给出的标准,很快就估算出了自己的分数,然后按原来的计划填了志愿,交给老师后就回了家。
“筱书,你估了多少分?”冯玉琼哪里也没有去,就在家里等着她。
“估了六百八十多分,你放心,应该能q大的分数线。”南筱书淡然地说,这还是个很保守的分数。
“你真的不打算学医?”冯玉琼觉得她的医术那么好,不去学医真是浪费了。
“我现在的师父比医学院的教授只好不差,还花五年时间去学医,我的脑子被门夹了?”南筱书诧异地看着她。
“可是不是正规的医学院出来的,别人不会承认,连考医生资格证的机会都没有。”冯玉琼犹豫地说。
“我又不靠给人看病吃饭,我以后要管帮四表哥一起管理企业的,当然要学商科了。”
“可是,你不给人看病,那么好的技术岂是不浪费了?”
“没有什么浪费的,不能给别人看病,但可以给自己人看病,如果有机会,再考个资格证,给愿意相信我的人看看病就行了,我不喜欢当医生,也不喜欢去医院。”
“······”冯玉琼想不明白了,既然不当医生,干嘛还花哪么多时间学医?她还想说点什么,但是想到她说不喜欢也就算了,女孩子嘛,可以任性一点。
翌日,冯玉琼就拉着她上街积极准备起了去锦城的礼物,母女两个交待彤彤带好弟弟,不到八点趁着温度还不太高就出门了。
特产什么的是不用买的,腊肉腊鱼什么的家里还有很多,到时候拿上一些就行,南筱书就带着冯玉琼去买了些补品、布料什么的,还给她大表哥的儿子买了些玩具和小衣服、鞋子、奶粉等,过了十二点才大包小包的回了家。
没想到他们到在家里,有两个意想不到的人坐在客厅里等着她们。
“妈妈,姐姐,她们说是姐姐的奶奶和伯母。”坐在他们对面的彤彤指着坐在那里嗑瓜子的南奶奶和张爱莉说,她们还说是自己的奶奶和伯母,但是她们看自己弟弟的眼神充满了敌意,一看就不是好人,所以自己是不会认她们的。
“玉琼,筱书,你们回来了?”张爱莉看到她们回来了,站起热情地跟她们打招呼,好象她才是这里的主人。
“真是贵客,是什么风把你们吹来了?”南筱书冷冷地说,想当初,自己被南庆峰赶出来时,她们可是生怕自己黏上她们,今天却主动找上门来的,真是怪事。
“筱书,你怎么这么跟长辈说话?”南奶奶不高兴了。
“你们到这里来到底有什么事?”南筱书也不耐烦了,她们在外奔波了一上午,又热又饿的,现在只想快点吃饭休息。
“谁告诉你南庆峰调到乡下去是我舅舅们的手笔?不然,别怪我告你诽谤。”南筱书厉声说,南庆峰自己不争气被人赶到乡下去了,却怪到了自己的舅舅们身上。
“这个还需要证据?如果不是你的舅舅打了招呼,他在白水镇工作了这么多年,早不动晚不动,怎么你认了黄家之后,突然间被调到乡下去?”张爱莉理直气壮地说。
“南庆峰在白水镇那么多年都没有干出一点成绩,典型的占着茅坑不拉屎,别人不赶他赶谁?”南筱书嘲笑着说。
“他算个什么东西?我的舅舅们虽然不能说日理万机,但也工作繁重,怎么可能去关注一个小镇里的小干部?”
“怎么不可能?他们是你的舅舅,不能眼着你爸爸对不好而不闻不问吧?”张爱莉用疑惑的眼神看着南筱书。
“他们哪有不闻不问?就是因为他们知道我无依无靠,生活和学习全靠自己,才让我表哥想尽办法资助我,我外公也给我寄我生活费和学费,让我不要为生活费和学费发愁。”
“难道他们真的要对南庆峰和张爱琴做点什么才对得起我?如果你们是这样想的,我马上就打电话我给舅舅,看他们谁在相省有熟人,让他们的熟人关照一下南庆峰,说他嫌端着铁饭碗太安逸,把他的饭碗打破得了。”南筱书冷冷地看说她。
“筱书说得对,既然担了这样的名声,还不如干脆做实了,也能给我们母女报一箭之仇。”冯玉琼恨恨地说,想到她的女儿在南家所受的苦,她恨不得把南庆峰和张爱琴碎尸万段。
“南筱书,你真的能忍着看你爸爸贫穷撩倒?”南奶奶用颤抖的手指指着她。
“不什么不能?他都能看着别人虐 待我,不,他帮着别人虐 待,不准我吃饱,也不让我穿暖,还几次要剥夺我受教育的权力,更不顾我的死活和我断绝关系,把我赶出家门,我怎么就不能看着他过苦日子?告诉你们,他们过得不好,我心里才高兴。”南筱书冷酷地说。
“我要看看,如果他没钱了,不能让张子英学钢琴,不能给她买漂亮的衣服,不能给她交委培费让她上大学,看他的宝贝女儿还会不会认他?如果他不能让张爱琴坐在家里当太太,他的好老婆是不是还会对他温柔体贴?”
“南筱书,你怎么能这样?他是你爸爸,是生你养你的人。”南奶奶尖叫道。
“他生我了?他养我了?我怎么不知道?我只知道我在南家当小丫鬟,每天让张爱琴、张子英和南承杰呼来喝去,稍不如他们的意就要捱打,就要饿肚子。”
“那不是他的错,是张爱琴要虐 待你,她看着你刺眼,跟你爸爸没关系。”南奶奶狡辩说。
“跟他没关系?他怕张爱琴打得手痛,所以他亲自动手,他怕我太有出息张爱琴不开心,所以不让我上学,所以他不是我的爸爸,他只是张爱琴的丈夫,是张子英和南承杰的爸爸。”
“你们不知道吧,其实张子英也是他的亲生女儿,我妈妈在怀着我不到三个月的时候,那个渣男就和张爱琴勾搭上了,此后就一发不可收拾,把自己大半的工资都给了她们母女,让她们母女吃香的喝辣的,却让我妈妈一个女人苦苦地支持一个家,还要伺候他那个大老爷。”
“你们千万不要跟我说他生了我,他养了我,对于我和我妹妹来说,他只是贡献了一颗精子,别的都跟他无关。”南筱书冷冷地说。
“筱书,你说的是真的?”冯玉琼红着眼眶问,她真是个傻子,男人出轨了这么多年都没有发现一点蛛丝马迹,不,其实她也发现了一些迹象的,只是自己对他太过信任,所以没有深究罢了。
“是真的,我听到他亲口说的,他跟张爱琴说张子英明明是他的亲生女儿,却要顶着个抢劫犯女儿的名声过日子,实在是委屈她了,他还说他会尽力补偿她,让她这辈子心想事成,还说他会把控制在手中,让我一辈子给张子英和南承杰当牛做马,所以那次我才毫不留念地离开南家。”
“他怎么这么狠心?筱书也是他的亲生女儿?”冯玉琼抱着她痛苦了起来。
“他说是因为妈妈离婚后不老实点离开,还去他们单位吵,给他抹了黑,影响了他的前途,所以要我用一生来补偿。”南筱书苦笑着说。
“畜牲,不,说他是畜牧污辱了畜牲,他比畜牲还不如,虎毒还不食子,他却要吃你的肉,喝你的血,比老虎还毒。”冯玉琼悲愤异常,她恨不得拧一把刀去砍了那个畜牲。
“妈妈,都过去了,我们也跟他没关系了,以后就让他们一家人相亲相爱,幸福到永远。”南筱书扶着她坐到沙发上。
彤彤很自觉的去卫生间打水给她洗脸:“妈妈,别哭了,姐姐受够了苦,现在也算是苦尽甘来了,我们以后好好对姐姐,让她不再被人欺负。”
“不能吧,那个时候张爱琴也是有男人的?他就不怕张山一刀把他捅了?”听了南筱书的话,张爱莉不可置信地看着她。
“我不相信······”南奶奶自言自语地说,她怎么也不相她的儿子是个道德败坏的人。
“你相不相信是你们的事,但我们只认事实,对了,筱书,给你三哥打电话,说南庆峰喜欢洪山林场,喜欢树林,让他想办办法调他去洪山林场当护林员。”转眼间冯玉琼就给南庆峰想好了出路,黄家的女儿可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对,这事根本就不需要找舅舅们,让我三哥跟县里的领导说一声说行,南庆峰同志思想好,觉悟高,甘愿去最艰苦的岗位锻练自己,县里的领导一定会支持的。”南筱书连连点头,不愧在李亦文身边呆了这么年多,手段比南筱书高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