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被扯下蒙脸布的家伙立刻惊恐地说道;“高人饶命,不知道有高人在此,要不我说啥也不敢趟这趟浑水。”
李大力接着问道;“你们一共来了几个人?”
那个人上气不接下气地回答道;“五、五个、在这儿趴下三个,还有两个在前,前边呢?”
李大力又问;“你们是那个绺子的?”
听了李大力的问话,那个家伙不但没有回答还趴在了地上,这时候,就见李大力上前一步,用一只手掐住那个家伙的脖子,让他双脚离开地面,然后把他放到地上,接着又把他拎到了空中,这样往复了几次,等到他松开手的时候,那个家伙立刻就瘫软在地上,过了一会,从地上传来了咯咯类似于小鸡的叫声。
这一切都让车春华看得目瞪口呆,他心里虽然知道那个蒙面人就是他姐夫李大力,但是,他仍然没有胆量过去,这时候再看李大力又把瘫软在地上的家伙拽了起来,伸腿踢了他后背一脚,接着问道;“快说,你们是那个绺子的?”
那个人被李大力踢了一脚以后,立刻喘了起来,过了一会儿,才回答道;“从前在老北风那里干来的,老北风被民主联军打死后,我们就散了,这不是我们跑回来的五个兄弟们看到你们的高头大马再加上两大车高粱米眼馋,就没管住自己,我们该死,我们该死,只求好汉爷爷饶命,今后我们一定给您效犬马之劳,您要是绕我不死,我给您当牛做马。”
始终在边上看着的车春华,听到那个家伙一个劲儿告饶,心里就想,没那骨气就别当土匪,你这是遇到我姐夫了,要是遇到都像我们这样的庄稼人还不都被你们给抢光了,现在又怕死了,我看他怎么收拾你。
这时候,就听李大力对那个家伙说;“跪在地上不准动。”
那个家伙很听话,立刻就跪了下去,这时候车春华再看李大力已经没了踪影,他正感觉奇怪,忽然间又看到飘过来一个人,这个人也蒙着脸,车春华被眼前这一幕惊呆了,心里边不停地猜想这个人是谁呢,是土匪那伙的,还是我姐夫那伙的呢?
正在猜想中的车春华,忍不住又仔细打量起了那个后过来的蒙面人,他觉得这个人自己好象认识,可是又不敢确定就是他想的那个人,因为这个人和他姐夫一样,不是在走路或者是跑跳,而是一跃就能飞出去几丈远,等到车春华再细看的时候,他才发现那个人的手里还拎着个人,不过这个人没有蒙脸,倒像个活死人似得,任由那个蒙面人拎着。
车春华再看后过来的蒙面人,把那个人放到地上,照着那个人的后背踢了一脚,那个人一声不吭地跪了起来,正在这时,李大力一手一个拎着两个人飞了过来,就这一个举动已经让车春华惊得合不上嘴了,他再看李大力也就是眨眼的功夫,就把手里那两个人扔到了地上,然后也是一人一脚,踢得他们跪在了地上。
车春华此刻绝对是惊呆了,他忘了眼前的牲口,只是一个劲儿的看着那个蒙面人和李大力,还是一眨眼的功夫,就见那个蒙面人又拎过来一个人,等到他把拎过来的人放到地上,给了一脚,让他也跪在地上之后,就对李大力轻声说了一句;“我又找了一遍,没有其他人了,一共就五个。”
听了那个蒙面的人的话以后,李大力点点头,对跪在地上的那五个人的头顶上一人点了一脚,紧接着就听到跪在地上的那五个人都喘出了一口长气,又过了一会儿,跪在地上的五个人一起给站在他们面前的李大力和那个蒙面人磕起了头,这时候,李大力说话了,他嗓子有点哑,不过在车春华听来不但很有磁性还很吸引人,就听李大力说;“我可以饶你们不死,不过为了惩戒你们,也为了不让你们今后接着祸害老百姓,你们的家伙什儿就不给你们了,你们听到了吗?”
“是、是,”那五个人齐声回答。
一听到有家伙什,车春华立刻打起精神,仔细看着那些人跪着的地方,可是,他用眼睛找了半天却什么也没有看到,只是看到那些人都是赤手空拳地跪在那里,车春华正在纳闷,就听那个蒙面人说道;“报上你们的真实姓名,我好日后找你们,看看你们还有没有接着抢掠。”
就见那五个跪在地上的人,互相看了看,一个人率先说道;“我叫赵嘎子,我保证再也不干抢劫的事了。”
接着就又听道;“我叫吕大贵,我叫吕二贵,我叫陈三炮,我叫陈二驴,我们保证今后再也不干这种事情了。”
蒙面人又看了看那五个跪在地上的家伙,走到他们面前说道;“今后让我再遇到你们就是你们的死期,听到没有?”
“是,”那五个人齐声回答。
“滚吧!”
那五个人如同接到了特赦令,一个接一个地从地上爬了起来,屁滚尿流地离开了大车店。见到五个人人都走了,李大力和那个蒙面人拿下了蒙在脸上的黑布,这时候车春华借着马灯的灯光看清楚了,原来这两个人除了他早就看出来的是他姐夫李大力之外,还有一个就是韩保信。对于,李大力车春华多少了解一些,知道他姐夫很不一般,但是,怎么个不一般法他却不十分清楚,现在他知道了,原来他姐夫会功夫,于是,他就琢磨回去之后要让他叫自己几招,以备防身,对于,那个韩保信他则觉得,怪不得他是姐夫的朋友,原来这两个人都会功夫啊。
车春华想到这里,急忙走了过去,对他姐夫说;“你把这帮家伙放了,他们不会回来找后帐啊?”
李大力说;“怕他们找后帐就不是我了,再说了不放了又能怎么办,牲口和粮食他们什么也没抢去,把他们交给警署吧,我又没那个功夫。”
车春华又看了看韩保信,他本想也过去说几句话,可是,还没等他开口,就听韩保信对他说;“快去看看你小舅子吧,他还在那边躺着呢。”
听了韩保信的话,李大力才想起来,他好半天没见到他小舅子了,还是听到牲口圈里有动静的时候,他们忙着跑过来的,那时候他根本就没注意他小舅子跟没跟着他跑过来,现在听到韩保信的提醒,他放下牲口,朝前面走了一会儿,在黑暗中他影影绰绰地看到地上躺着个人,于是,他来到那个人的身边,仔细辨认了一下,见正是他小舅子,急忙伸手去扒拉他小舅子,他小舅子这才从地上爬起来,看看车春华,然后很惊诧地问道;“咋回事,我咋躺到地上了?”
车春华问他;“你不是被吓昏了吧?”
他小舅子说;“我也不知道咋回事。”
然后又问车春华;“牲口不都在吗?”
车春华说;“在,快跟我去喂牲口,一会天亮我们就该走了。”
他小舅子打扫打扫身上的土,跟着车春华去了牲口圈,这功夫,他们发现天已经微微发亮了,看到他们二人走了过来,李大力说;“赶快去给牲口添水加料,我们马上就走。”
车春华他们俩个人答应了一声,就忙乎了起来,这功夫韩保信问李大力;“那五杆枪咋办?”
听说有枪,车春华不由得朝李大力他们那边望去,这时候他才看到在李大力的脚下踩着好几杆枪,这时候他就听李大力对韩保信说;“走,跟我找个地方把这些家伙藏起来”
其实,李大力和韩保信二人从那五个土匪身上缴获来的五杆陈旧的汉阳造步枪,白天拿在手里实在是太显眼,再说了他们还要回长春,万一让警察或者巡逻队什么的看见就是个麻烦事,所以,李大力才提出来先把这几杆枪藏起来,等到他回来的时候再起出来。
韩保信听了李大力的话以后,四外看看,这功夫车春华和他小舅子已经没工夫看他们这边的事情了,而是专心喂起牲口来。
就在这功夫,韩保信用手指了指大车店的樟子外面,这家大车店没有砌围墙,而是用板皮钉的木头樟子,那意思也就是挡君子不挡小人,那五个土匪就是半夜里从樟子上面跳进了院子里的。
李大力看到韩保信用手指了下樟子外面,就明白了韩保信的意思,就见他用脚勾起地上的步枪背在了肩上,然后又一只手拿起一支步枪,韩保信顺手从地上捡起剩下来的两只步枪,身形猛然暴起,他们二人轻飘飘就飞过了那道木头樟子。
这两个人到了外面,四下看了看,他们见离大车店不远的地方就是一条壕沟,壕沟里面长着不少树木,于是,两个人不约而同地到了壕沟边上,然后找到一颗枝干遒劲,能有一搂来粗的大柳树。
两个人先是站到树下看了看树上面,就见这棵大柳树,好像是扭着劲长的似得,粗壮的树干支撑着很多枝桠,枝桠上面树叶茂盛,很适合藏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