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栩为了让这位尚书落马,煞费苦心,先要在陈思齐手上安插自己的人,再是请了江南名妓,第一美人红花来合欢楼,接着还要让渠王爷在外面吃的零嘴掺些料,引诱渠王爷到合欢楼。为保万无一失,他还请了人把渠王爷往案发现场推,人山人海中,渠王爷被迫看了一场书生折腿的戏,想来要做几晚的噩梦了。
宋霖知道后,鄙视道:“你还是人吗?老人家那么大年纪了,你让他卧床那么久啊?”
临栩笑:“没关系,有山珍海味补着呢,他非凡没事,还能胖几斤。”
话是这么说,临栩还是给了渠王爷些礼品作为补偿。用宋霖的话说,就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且比鳄鱼的眼泪还虚伪!”
临栩的生辰快到了,皇帝特地在宫中设宴,邀请文武百官,对临栩宠得不得了。
临栩无奈,兵部尚书刚落马,连家底都草草查了一遍,除了知道尚书贪污金额巨大之外,别无所获。现在又有那么多生辰礼品送来,贺词夹杂着或多或少的暗示,临栩头都要大了。有好几次都是在论事时打盹,若不是宋霖眼疾手快接住,怕是要磕在桌上了。
每次他醒来,都是在床上,不用猜都知道,定是宋霖抱他回来的。临栩扶额,若是以往,他能毫无心理障碍,可知道他是宋霖心心念念的白玉兰之后,总觉得再碰他就有点怪怪的。自己都因为这个赶他走了,宋霖没说什么,他也在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但是心里定会有些隔阂。
生辰到了,明知道是鸿门宴,临栩还是要去。婢女给他穿衣用了好久,里里外外穿得严严实实,秋季临栩捂出一身汗。
到了皇宫,大部分人都已经到了,临栩接受着道贺恭维,脸都要笑僵了。临栩看着向他走来的临衍,混在人群中行礼,接着用扇子挡住脸,小心坐在一旁,指望临衍别看到他。然而,临衍坐过来了,还低声说:“哥哥的扇子不错。”
“殿下,你过来做甚?陪皇……父皇去,让他一个人,别人指不定怎么说我们呢!”临栩皱眉,“啧,你退开,别牵我手,别凑过来,别……算了,你注意些,别把衣服蹭皱了。”
临衍笑嘻嘻的粘在临栩身上,“哥哥,你今天好好看。”
“你再说我好看信不信我离场?”
“哦。”临衍不高兴了,转向大臣,“看什么看,再看挖了你眼睛!”
宴会上,临栩收着礼物,刚坐下就要站起来敬酒道谢,都来不及动筷子。中间以小解为由,溜出殿外。对着宋霖低声道:“我今夜怕是会醉,你想办法把我带回去,我知道有些难为你,可在皇帝的地盘上,我是不敢留夜的。”
宋霖应下了,担忧道:“你现在都有些醉了吧?都站不稳了。”
“无妨,还能撑一段时间。”皇帝说他千杯不醉,他就得千杯不醉,少一杯都不行。“有你喜欢的寒潭香,似乎添了些其他东西,比普通寒潭香更好喝些,回去给你带些。”临栩扶着宋霖缓了缓,回了殿堂。
桌上的酒杯被收了,临栩挑眉,坐了回去。
皇帝笑问:“小栩,怎么样啊?”
“谢父皇,儿臣不碍事。”若是说了碍事,那还了得,又给这老头理由罚他了。
“小衍,这不,你兄长好着呢,上酒具。”皇帝笑了,目露精光。
“谢父皇。”临栩咬牙,你就蹦哒吧,早晚要扳倒你!
总算撑过了宴会。临栩咬紧牙关才没有酒后胡言,可眼神却朦胧迷离,站起来谢恩的时候摇摇晃晃,黄帝趁机让婢女扶着临栩去休息。
宋霖看到临栩被扶出来,要接过临栩,被制止了。
“你这是做甚?王爷此时身体虚弱,朕让他在这儿休息,你回去吧。”
宋霖跪下,“王爷只有在府里的床上才能睡着,草民斗胆请皇上放了王爷。”
“大胆刁仆!朕担心他路上遇害留他在皇宫,这是赏赐,何来放这一说!退下!”
“草民不敢……”
“来人,拖下去打五十大板!”皇帝怒了,示意婢女扶着临栩走。
临衍出来,夺过临栩,“父皇,他想回去就让他回去呗!”
“……滚!”
临衍把临栩照顾到马车上时,颇有些担心,“宋霖,我哥哥都睡过去了,你别对他做奇奇怪怪的事啊。”
“奇奇怪怪的事?我不送了,殿下您自己送他吧!”烦死了,还要被冤枉!
“行行行,我是殿下,还说不得你了吗?若不是看他挺喜欢你,我早就打你了!”
“告辞!”
宋霖行礼,干脆利落离开了。马车激起灰尘,临衍咳了两声,还是有些担忧。
临栩躺在宋霖膝盖上,马车的蜡烛忽大忽小,临栩的脸也忽明忽暗。
“切,谁会对你做奇奇怪怪的事啊?牙都没长齐的死小孩,你就算勾引我,我也不会多看你一眼,白玉兰了不起啊,都不给我带酒,真的是。”
片刻,他把唇印上临栩的眼睛,掠过临栩的长睫毛,痒痒的。
“……我大概是疯了。”他可能真的有点喜欢这个死小孩,只是有点。都怪你太好看了,不怪我。然而,“对不起。”他还是说了出来,对着沉睡的临栩。
我知道你不会喜欢上任何人,可是我还是忍不住向你靠近,偷偷吻你。
宋霖想到这个,吓了一跳,这种类似怀春少女的语气是怎么回事啊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