账号:
密码:
PO18文学 > 综合其它 > 傲慢 > 傲慢_39
  陆知书也不再说话,就这样陪他蹲著。
  烟熄了一根,又很快点著一根,在抽到第三根烟的时候,陈泽的火是直接从陆知书嘴边的烟上引来的,烟对烟,那姿势仿佛接吻。
  陈泽道:“年轻人,想这麽多有用麽?别告诉我你一奸成爱什麽的。”
  “……”
  “要真是那样,我会觉得你脑抽,该去看医生。”
  “我不知道。”陆知书说,“我不知道。”
  他始终还只是个20岁的年轻男孩子而已,再怎麽成熟,空白的情感经验却也令他为难,手足无措。
  陈泽夹著烟的手指顿了顿,烟灰悄然落地。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慢吞吞说:“算了,我累了。”
  说完,摁灭烟头,转身离去,留下陆知书一人,在黑暗中独自发著呆。
  出发那日,母亲一再叮嘱,到了法国要好好照顾自己,脾气收敛著点,注意安全,要珍惜小沐这样的好女孩子。
  她说什麽,陈泽都一一应著,
  母亲顿了顿,又说:“如果真的觉得和女孩子交往辛苦,也不必勉强自己,不管你是什麽样儿的,妈妈都爱你。”
  “不辛苦,妈妈。”
  母亲忽然哽咽:“妈知道你心里苦,你的身体……都是我的错。当年不该在怀著你的时候,还在部队里搞核研,害的你……”
  说到这,她不再说下去,眼眶红了大圈。
  陈泽走过去,从背後抱住她,温柔地说:“妈,我从没怪过您。”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母亲怀胎十月,生他时一脚踏在鬼门关,几近丧命。成长过程中,又替他遮风避雨,给他勇气给他爱。他对母亲只有感恩,从未有怨恨过。
  只是在年少叛逆期时,曾哭著问过母亲:为什麽要将自己生成这样?与周围格格不入,男不男女不女,像个怪胎。
  母亲当时没有哭,只是抱著他一遍遍的说对不起。夜里他起来去卫生间,看到母亲坐在黑暗中,一个人发著呆。
  他轻轻叫一声母亲。
  母亲回过头来。
  那晚没有月亮,屋子里也没有开灯,可是陈泽却清晰无比的看见了母亲眼角挂著的泪。
  她是那样坚强独立的女人,即便是外祖母去世时从来没有见过她哭,可是她竟为自己哭了。
  陈泽从那天开始,就再不以自己身体为耻。
  他学会了以平常心来面对。他不认为自己的身体有什麽可耻的地方,至少每一寸皮肤,每一根骨头都是父母的爱的给予。
  母子二人拥在一起,就连一旁一直沈著脸的父亲都看不下去了,一边往他行李箱里又塞了一叠钱,一边教训著:“出国在外给老子好好的,别这麽大人还让老子操心。明年回家最好给老子抱个孙子回来。”
  “……”
  “听见了没?小畜生!”
  “听见了,爸。”
  一再劝阻母亲过来送机,只因为不想再看到她的眼泪。到了机场,陈泽朝身後看了看,也不知道自己在期盼谁的期待。
  离登机时间还早,他便在机场里找了个咖啡店坐著,等待安检。
  忽有人在背後叫他:“陈泽?”
  陈泽回过头来。
  来人西装革履,身材高大,面容却是陌生的很。
  那人道:“真的是陈泽吗?”
  陈泽迷惑:“你是?”
  那人欣喜,忙走过来大声道:“我是阿K啊!以前我们一个部队的!”
  “……”陈泽想了一下,皱皱眉头,“不好意思,我……好像不认识你。”
  “……”那人的脸色变了变,眼里闪过一丝愤怒,但很快便消失不见,呵呵笑道,“不记得没关系,很正常,很正常。呵呵。”看看陈泽身边的行李,又问,“您这是要去哪儿?”
  “法国。”
  “嗳?正好同路呢。我也去法国。”男人不请自座,唤来服务生点了杯咖啡。
  陈泽对他的热情有些反感,眉头皱了皱,却没有表现的太过明显,只是冷淡的嗯著。
  男人说个不停,都是在回忆从前在部队里的事,譬如以前自己是他带过的一个兵啦,很崇拜崇拜他,又譬如以前部队训练时发生的趣事。还说了自己这些年的经历,什麽退伍之後下海经商啦,如今混的还不错之类……
  他的声音很大,非常宏亮,中气十足,环绕在陈泽耳边,只觉得像一顶铜锣,吵得让人心烦。
  陈泽便放下咖啡,毫不客气道:“能闭嘴麽?”
  男人一愣,没反应过来:“嗯?”
  “你很吵。”陈泽道,“给老子闭嘴。”
  “……”
  男人被奚落的脸色顿时变了,咬著牙忍了好一会儿,才一字一句,阴沈沈地说,“上校果然和从前一样,一点都没有变呐。”依然那麽傲慢,那麽刻薄,刻薄的让人恨不得想弄死他,让他跪在自己脚下求饶认错,“不愧是军队里的海尔玛芙罗。”
  ────────────────────────────
  = = 小泽泽的过去神马的……快来了。咳~
  (12鲜币)第四十三章(已替换小宙番外)
  第四十三章:
  陈泽神情当场就变了,攥紧了手中的咖啡杯:“我不懂你在说什麽。”
  “你懂得。”阿K盯著他的脸,眼神贪婪,却又含著恨意与嫉妒,“这麽多年了,我一直在想,当年你在部队里之所以能升为上校,恐怕也是靠你那畸形奇怪的身体吧?”
  “这麽多年了,上校你还缺男人吗?”
  “因为和自己的兵闹出丑闻而被部队开除,这麽多年了,您压抑的很辛苦吧?”
  “我还记得当年的我,也曾偷偷幻想著你的身体,打过很多次手枪呢。上校您不知道吧?部队里的那些愣头青们,因为常年碰不到女人,每个晚上都躺在床上幻想著你的样子打炮呢。射精的时候都在念著,“陈上校,陈上校,你太骚了……””
  “自从知道你跟那个兵闹出丑闻且知道你的身体秘密後,你知道我们是什麽反应吗?”
  “我们都很想亲眼看看你那个地方,是不是真的和女人一样。上校,你告诉我,你那个地方真的和女人一样吗?可以操麽?”
  碰!咖啡杯被摔了一地。
  陈泽掉头就想走。
  阿K紧跟上来,亦步亦趋,也不顾机场内旁人异样的眼光,大声喊道:“你怕了?你在躲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