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眼睛长到头顶上了?端个盘子也出事,幸好今天被烫到的不是顾总,不然你有几条小命都不够赔的,还不赶紧跟客人道歉?”
香山再大的罪都一个人受过,这点事儿根本不算什么,几分钟的时间,已经调整过来。他悄然拨开顾汐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往旁边挪了挪:
“我没事,大家不要紧张,回去用药膏擦一擦就好了。”现场的气氛无论吃饭谈工作,都是不可能的,香山也不想多留,他想趁着这个机会早点回去:
“我先走了,实在对不住,你们慢慢吃。”
平时香山怎么跟他拧着都没关系,但是现在受伤了,刚才顾汐扒开他领口那一块看了看,肩颈处全都红了,所幸泼上来的不是滚烫的浓汤。但是顾汐
怕他会起水泡,这时候又碰上他执意要走,气更不打一处来。但是他没法发泄,脸色愈发阴沉。
经理看顾汐没说话,心里慌了神,照着闯了祸的那人背上就是一脚:
“不长眼的东西,还愣着做什么?”
香山太了解这个社会的规则了,弱肉强食,他自己就是这么过来的,看着这场景特别难受,赶紧过去拉开经理:
“不关他的事,是我自己走神了,上菜的时候没当心,不怪他。”
说着话,工作人员把冰块毛巾连同小药箱全都送过来了,顾汐脸色缓了缓,视线在香山身上,一点儿也移不开。
“行了行了,这事儿就算了,都撤了吧。”顾汐挥挥手,其他人也呆不下去,就等他这句话了。
他用毛巾裹住冰块,再转身,人已经散得差不多了,香山刚走到门边,被他叫住了:
“别走,给我看看。”
香山没回头:
“不疼了,只是小伤。”
顾汐把冰块握在手里,他觉得冰都快要给融化了,但是香山却依旧没有丝毫动摇。
“过来。”顾汐大步走过去,他想抱住香山,不让他离开。但是最终,他还是选择了稍微和缓的方式。
顾汐拉住香山的手,握在自己掌心里:
“快进来,等你到家,这伤也不用治了。”
香山几次挣脱他的手,走道里的工作人员过来问:
“顾先生,有什么事吗?”
“没有,给我把门关好。”
香山听了这话,难以置信地望了顾汐一眼,然后冲过去转动门把手。
他们按顾汐的吩咐,把门锁死了。
“我是怕你跑了,没别的事,你不要紧张。”刚才慌乱中,顾汐的手被他甩开了,包好的冰块被砸得粉碎。现在只得重新挑一块大小适中的,用毛巾包好,再走到他身边。
“如果你是想给我敷烫伤,我自己来就可以,不劳你操心。”香山伸手,要接过他手里的毛巾。
“你够得着吗,别逞强了,还是我来吧。”顾汐把他按住,硬让他坐下,然后拉开他的衬衣领,往里仔细看了看,可能背部也有烫伤,他不大能看清。
“把上衣脱了。”
香山当然不肯,他还没来得及拒绝,顾汐就凑过去,靠近他耳边低声道:
“我去看过李阿姨,她在疗养院过的很好,但是似乎并不知道你这些年的行踪。”说完,还伸手轻轻抚了抚香山的脖颈。
顾汐不想再提那几年的事,但是他现在要稳住香山,没有别的办法。
香山果然安静了,不说话也没有任何动作。
顾汐看得心疼,他固执地重复:
“让我看看。”
香山没有阻止他,顾汐很顺利地解开了他衬衫上的第一粒扣子,接下来是前胸,然后顺延着一直到小腹。
顾汐迟疑了一下,慢慢挑开他的衬衣,把它从香山肩上剥下来。
香山的脖子很长,无论仰起来或者低下去,都十分诱人,有一种白嫩天鹅那样优雅含蓄的美。
顾汐第一次跟他做的时候,一边重重挺动,一边像吸血鬼那样闭着眼咬住他白晰的脖子不放,香山被刺激得胡乱收缩,顾汐停在他身体最深处,感觉灵魂都要被洗净了。
顾汐不动,就这么看着他,他喜欢香山迷乱的表情,他手伸下去,刮了香山的情液,送到他唇边,看他眼睁睁望着自己一点点舔下去时的震惊,顾汐相当满足。
香山感觉他在自己身体里发胀发热,细致到连青筋跳动都一清二楚,香山吃力地吞吐,顾汐使坏,他不停地亲吻香山,但是只肯停在他身体里,细细感受他。香山双腿并紧了,又打开,在他身上反复摩娑。他被顾汐压在身下,只能通过不断收缩稍微抒解满身的欲望,下身沾湿了彼此最亲密连接的部分,顾汐揉捏着他湿亮光滑的臀,问他:“喜欢吗?”
香山仰起头,眼睛里全是水雾:“我喜欢你。”
顾汐把他抱紧了,他的心跳得很快,生怕眼前这个人有一天会消失不见,也许他对香山不仅仅是喜欢而已。
想着这些陈年往事,顾汐觉得恍若隔世。
香山一口气把落到手肘间的衬衣脱了,甩到一边。
他的身体已经不像年轻时候那么光滑美妙,上面全是岁月的烙印,尤其是那一道刀疤,落在顾汐眼里,格外醒目。
但是也更加结实精瘦,香山跟以前大不一样了。
顾汐回过神来,把裹了冰块的毛巾轻轻敷在他肩背上,还好没有起水泡,只是红了一大片。
“还疼吗”顾汐抚摸被烫红的地方,指尖沿着周围的轮廓触碰。
被冰敷过的地方确实舒服很多,香山低着头,也不说话。
“我给你上药,忍着点。”顾汐把药粉洒在烫伤处,又拿了药酒,倒在香山肩背上,慢慢揉捏起来。
“叫个医生来看看吧,烫伤的地方会火辣辣地疼,晚上睡觉注意点,趴着睡,盖薄一点的被子。”
香山把刚脱下的上衣牢牢抓在手里,谢绝道:
“不用了,我家附近有药房,待会儿回去买点烫伤药,我不怕疼。”
顾汐放轻了力道,香山越说自己不怕疼,顾汐越怕伤到他,简直一点分寸都没有。
最后抹好了药酒,他掌心熨帖在香山背上,慢慢低下头,吻了吻他的背。
香山不是一点感觉没有,他愣了愣,然后站起来:
“麻烦你,我差不多该走了。”香山不怕他起歪心思,不怕他像上次那样直白地侵犯,今天他没喝醉,他有力气教训这个人。但是这样暧昧的气氛,意味不明的举动,他实在受不了。
顾汐也没有强留他,只是打开门,香山走几步,回头看看他,顾汐没有说话,朝他挥挥手。
谁知道刚到楼下,又遇到他。
香山这样没脾气的人,也不想再跟他多话,只顾往前走,当没这个人存在。
顾汐把车门打开:
“也许你需要一个司机。”
香山沿着路边小道走:
“不,我习惯一个人。”
顾汐把车开得很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