茴秀惊异,“娘娘,何不再等等?”
容妃冷下脸:“上次本宫已经丽妃旁敲侧击一番,可到了如今,她那儿一点风吹草动也没有。本宫实在等不了。”
接而,容妃心中忽然有了注意。
次日。
李隆基在两仪殿里小摆宴席,欢送各国使臣。
江珞雪匆匆赶去时,已然是午时过后。
昨夜,胡采女由于腿伤的缘故,所以歇息在挽亭,这一来二去,江珞雪同时忘了时辰。
这不,今儿个也就睡到日上三竿了,紫衣也是一个没记性的,也忘了这事。
半路上,江珞雪也喋喋不断的数落一番:“紫衣啊!你说说你,怎么也不记得提醒?”
紫衣也是两手冒汗的紧张过度,迭迭跟在江珞雪身后,上赶着步伐。
微张着嘴想要解释,话至嘴边又不知从哪儿说起。
实际上她没忘,欲在辰时叫醒江珞雪时,偏偏被袖竹拉住了,说什么娘娘不喜欢睡梦中被打扰。
且,去欢送使臣的事被其他娘娘知晓了,指不定给使绊子,这三言两语的,紫衣也就被忽悠了。
觉着袖竹说的对,于是乎,再等等,也就到日上三竿了。
不过,紫衣也知道自己的娘娘口是心非,语气里虽是责备,却也没放在心上。
至于今日备的药膳,还在熬制中,过一会儿方才送来。
待到了两仪殿不远处时,江珞雪一眼便看到了大武艺,两手抱拳,犹如一只热锅上的蚂蚁。
这时候,各国使臣们应该都离宫了啊!
江珞雪这匆匆赶来仅仅只是为了在李隆基面前晃一晃眼,总归李隆基昨日已经说了,她,不好不来。
接而,江珞雪放缓步伐朝前迈去。
面上松了一松,忙不迭喊道:“大武艺王子何故站在这儿?”
还真是因那次被他误喝了药膳,弄得她现在略是心虚,丝毫不记得之前同他的矛盾了。
在江珞雪眼里,他不过一个还没长开的少年罢了!
尽管大武艺显得成熟,在靺羯部落,这样的年纪当家娶妻了再是平常不过了。
前面那人听后忽而转过脑袋,几步小跑到江珞雪面前。
“若是娘娘日后有缘来到我靺羯,本王子一定会好生招待你。”
大武艺笑得肆意张扬,暖和的阳光忽至洒到他俊逸的脸庞上,很是相衬他这样的年纪。
满脸的桀骜,丝毫没有谦卑之意。
然江珞雪更是一头懵然,他这是说哪儿跟哪儿啊!
接着,再是远处,又传来喊声:“王子,时辰不早了。”
江珞雪刹那间反应过来,今日,确确实实是各国使臣离开的日子。
不等大武艺一句话,江珞雪突冒出一句:“时下大唐和靺羯交好,大王子若是看见了我弟弟,烦请不要与他为难。”
算起来,大武艺和江临泽也算差了好几岁。
大武艺仿佛没想到她会说这话,呆了一会神,嘴快的反问道:“若是这关系破裂了呢?”
嘴唇有意勾起了不大的弧度,颇是意味深长,看上去有些正经。
不仅仅是江珞雪,连身后的紫衣也是蓦然抬首,闪出疑惑的神色。
诚然,大武艺弯过一半的弧度慢慢变大,笑称:“和娘娘你说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