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走了。
六人座的位置只剩下许言和另一个人。
那人瞅着另两个走后,忽然开口对许言说道:“你是不是得罪她们了?”
许言也感觉的出来,那两个人对自己好像有敌意,可自己并未得罪她们啊,甚至今天才第一次说话。
“没有吧。”许言摇摇头。
那人“哦”了一声,然后友好的看向许言。
“你好,我叫马思微。”
许言很高兴有个人主动跟自己说话,连忙自我介绍:“我叫许言。”
很快两个人就聊了起来。
马思微是其他省城大学的应届毕业生,鼓起勇气不顾一切来a市这个魔都发展,外来的姑娘热情友善,许言很快就和她成为了朋友。
不过还没到交心那种程度。
下午一上班,杜小玲就让许言把一些资料分发下去,分配好工作。
不到一会儿,又紧急开会。
“好消息,刚刚通知下来,下周公司周年庆典宴会,公司决定要每个部门准备一个表演节目,我们设计部今年进了一批新鲜血液,所以上头点名新人旧人个准备一个,届时会打分评奖,现场还会有抽奖活动……”
“什么?表演节目?只有一周时间,不够啊。”
大家听到消息,都炸开了。
杜小玲和其他几个组的组长抬手示意大家安静。
“公司临时的决策,时间确实紧张一些,所以大家今天必须要想出一个节目来,现在有人报名参加的举手。”
许言可不敢上台表演,唱歌跳舞什么的,她都不会,所以默默无闻的坐着一动不动。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就是没人举手。
有个人突然站起来说道:“组长,要不每个组的副组长参加吧,身为副组长,要起带头作用啊。”
许言一听这话,心里就有一种不安的感觉。
杜小玲和其他人觉得可行,于是当下立断。
“好,每个组的副组长强制参加,其余的人,自荐、推荐都可以。”
“组长,我参加。”
刚刚说话那人主动举起手,她就是许言这组的,也是食堂对许言有敌意的其中一人,叫刘絮絮。
另一个人叫陶艺敏,也举起手。
有人带头,就陆陆续续的有人举手。
杜小玲数了数,有一半的人参加,很是欣慰。
“好,你们马上商量出一个节目来,这次的总策划就由许言担任吧。”
除了参加的人外,其余人都出去做自己的事情了。
许言再一次受宠若惊成为了总策划,迫不得已跟着他们一起商讨表演什么节目好。
她对此没有什么主见,所以只是听着。
刘絮絮却主动问起她的意见。
“许言,你觉得表演什么好?”
他们人数多,大合唱有点过时了,不新颖;跳舞吧,又不知道跳什么舞蹈;魔术吧,人多也不好安排,挑来选去的,商讨了半个小时还没讨论出一个方案。
许言没想到,会被问到问题,有点慌。
“我,我也不知道表演什么,听你们的吧。”她本来就没有什么表演欲望。
让她想,她满脑子除了设计还是设计,能想出来才怪。
“你是我们的总策划,你不说一个出来,也不好吧?”
说的也是,许言明显感觉到大家的不满了,只好随口胡诌一个自己平时喜欢看的节目。
“小品怎么样?”
没事她就喜欢看小品节目,和一些搞笑的综艺节目,陶冶一下幽默细胞。
她的提议一说出来,刘絮絮和陶艺敏就立即赞同。
“好啊,小品好,咱们人多,演小品刚刚好,多设几个角色,一人一句台词。”
“对啊,我赞同。”
大家也都觉得她们说得对,人多,演小品正好都可以安排到位。
许言看到大家一致赞同,忽然就觉得,自己给自己挖了个巨坑,跳进去就上不来了。
于是在刘絮絮和陶艺敏的撺掇下,许言成为了编剧和总导演。
因为时间紧迫,后续排演要花费大量时间,所以剧本必须在明天之内搞定,许言顿觉亚历山大。
晚上回到家,许言整个人瘫在沙发上。
白时说有应酬,晚点回家。
许言懒得爬起来做饭,就点了外卖,然后打开白时的笔记本电脑开始找资料写剧本。
她还是第一次写剧本,她的文笔算不上好,脑洞也不是很大,所以只能到处找资料,看一些喜剧找灵感。
白时回来的时候,许言看喜剧,正笑得前仰后合。
他嘴角不自觉的上扬,这种一下班回家,就能见到她的感觉,真好!
如果能每天入睡前看见她,抱着她深睡,早晨醒来第一眼看见她,就更棒了。
“在看什么?”白时走上前,在她身边坐下,一只手扯着领带,一只手放在沙发沿上,仿佛是在搂着她。
“哈哈,我在看喜剧小品,很搞笑。”
“是吗?给我看看。”白时凑过来,靠得很近。
许言的笑容顿时停住,心一下子就狂跳了起来,她盯着白时的头,脸颊飘上朵朵红晕。
他身上的气息又传了过来。
“你不去洗澡吗?”她问道。
“陪你一会。”白时侧头,对上她黑白分明的眼眸。
四目相对,许言心中浮现一种异样的情愫,她不好意思的撇开目光。
“你去洗澡吧,我还要写剧本。”
“剧本?”白时挑了挑眉,声音充满疑惑。
“嗯,公司周年庆要求我们表演一个节目,我们实习设计师们打算演小品,写剧本的任务就落在我身上了。”
“你会写吗?”
许言苦哈哈的往后仰,欲哭无泪道:“不会啊,我现在愁死了,看了两小时的资料,一个字没写出来。”
“需要我帮忙?”白时问。
小娇妻有困难,身为丈夫必须为其排忧解难。
要让她体会到有老公的重要性。
许言亮起双眼。
“你会写?”
“不会。”白时老实回答。
“唉,那算了,我还是一个人慢慢琢磨吧。”
白时揉了揉她的脑袋,倒是没坚持,起身去了浴室。
许言只觉得头被他揉得很舒服。
本以为白时说帮自己,只是说说而已,谁知沐浴过后,他还真的坐在了许言的身旁,陪她一起写剧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