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言不再理会安强,带着许仕杰走了。
安强还想要拉住许仕杰,被许仕杰给甩开。
坐在车上,许言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貌似这件事她都没征询白时的意见。
许言心虚的转过头看向白时,轻轻拉了拉他的衣服。
“老公,我……”
她的话还没说完,白时就知道她要说什么了。
“你想做什么尽管去做,有困难,我帮你扫平!”
如此霸气侧漏,如此man的话,让许言大受感动。
抚养一个人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以白家的财力自然是轻而易举,可是白家毕竟是她的夫家。
老公的意见也是很重要。
原本还有些心虚的许言一下子豁然开朗,恨不得立马给白时一个吻,深深的吻。
“老公,你太好了!”
转念她又想到了公公婆婆,他们会同意吗?
“爸妈那边怎么办?”她问。
“他们会同意的。”白时笃定的说道。
他了解父母的性子,比较随性开明,讲道理,所以不会插手这件事。
白时在调查安柔的时候就已经把许仕杰的情况也都调查清楚,许言很渴望亲情,多一个弟弟肯定也很高兴,所以他不反对许言成为许仕杰的监护人。
后座上许仕杰哭累了过去,已经睡着了,到了白家,白时把他叫醒。
许仕杰揉了揉眼睛,今天是他第一次见这个姐夫,还有点陌生,怯弱的不敢叫人。
“到了,下来。”白时对别人,那是一如既往的高冷。
许言都看不下去了。
“仕杰,下来吧,去洗个澡好好睡一觉。”相比许言的声音就温柔多了。
许仕杰点点头,下车跟在两人身后进去。
白剑锋和沈诗意已经休息,许言安排许仕杰在客房住下。
这一夜,许言做了一个梦,梦见安柔来找她,说把许仕杰托付给她,要她好好照顾许仕杰,吓得许言半夜惊醒。
然后,脚抽筋了。
她一动,白时就行了,听到她哼唧的声音,白时紧张的问。
“抽筋了?”
“嗯。”许言痛苦的皱起眉头。
抽筋真的是一件特……痛苦的事情!
白时翻身起来,打开床头灯,帮许言按摩。
为了让许言抽筋状况缓解,白时还特意像专业人士学习了手法。
按了几分钟,许言的抽筋就好多了。
白时坏坏的在她身上捏了把肉肉。
“做噩梦了?”刚刚她的一声惊呼,他听到了。
许言想起那个梦,现在还心有余悸。
“我梦见安柔了。”
白时把她揉入怀中。
“梦而已,别怕,有我在。”
问着白时身上令人安心的气息,许言慢慢闭上眼睛重新进入睡眠。
这次没有再梦见安柔了。
一觉睡到大天亮。
第二天沈诗意和白剑锋知道此事,如白时所说,二人都没什么意见,反而还很同情许仕杰的遭遇。
许仕杰感受到这个家的温暖,难过的心好受了许多。
安强似乎为了表现自己,特意组织安排好安柔的葬礼,还常常在许仕杰面前说好话,意图让许仕杰选择他。
葬礼这天安家来了不少亲戚,都在许仕杰面前帮安强说好话,什么去安家怎样怎样好,在许言家里,还会被她夫家的人看不起,受人白眼,寄人篱下的日子不好过。
许仕杰全程沉默,默默地烧纸钱。
三姑六婆们的话并没有动摇许仕杰。
直到葬礼结束,大家还是拿许仕杰这只闷葫芦没有办法,安强和妻子一商量,还是决定和许言打一场官司。
他已经打听清楚了,安柔留下的财产有三套房子,还有几块价值很高的地皮,还有不少的积蓄。
这边的事情刚刚结束,许氏集团这边被迫进行清算。
许振伟的判刑很快下来,证据确凿,因为涉及的金额巨大,两罪并罚,被判了二十年有期徒刑,并处罚金。
许氏集团清算,许振伟作为法人,承担全部责任,他名下抵押的不动产大多被银行收回,甚至还倒欠了一屁股债。
这些债主找上了许露露。
许露露抵押的别墅也被银行强制收回了。
原以为能够成为许氏集团的董事长,原以为能够成为人上人。
才几天时间,她就从天堂跌到了地狱,成为了负债累累的人。
许露露躲在了白培科这里,正在喝酒发泄。
她一只手夹着一支烟,猛吸了一口,吐出一团烟雾,随后又猛灌一杯酒下去。
白培科进来,看到室内烟雾缭绕,唇角微扬,阴险的笑着。
“这么点困难就把你给打败了?”
许露露恼怒道:“你是不是早知道会发生这些事情?你故意没拦着我,还支持我买下那些股份!”
白培科耸了耸肩。
“你冤枉我了,我并不知道许氏内部被腐蚀得这么严重,要怪就怪你那个爹没做好事吧。”
许露露对白培科的气顿时烟消云散。
白培科不至于支持她去做这些一场空的事情。
何况买股份的一半钱还是他出的。
“事实上,白时应该早就知道了,原本在许言手中的百分之十股份,辗转经手第三个人卖给你,你被他阴了。”白培科说出了真相。
他也是今天才知道这事,当时气得他把办公桌上的文件全部扫落。
该死的!
这一轮,他竟然输给了白时。
为了帮许露露,他还损失了不少呢。
“白时……”许露露喃喃念着这个名字,眼里有疯狂的思念和爱慕,还有疯狂涌动的恨意,几种情绪糅杂在一起,她生生把烟掐断。
许言和白时在医院检查,肚子越大,白时带着她来医院越勤快,每次来都白时都会受到许言的白眼。
连医生都无奈了。
“白太太,您从现在开始,要控制自己的体重,多动动,体脂过高会有一定的影响。”
听着医生的话,许言又白了白时一眼。
看吧,再把她当猪养,孩子都要生不出来了。
“目前胎儿发育一切正常。”
得到医生的检查结果后,夫妻两满意的走出医院。
车子刚刚开除医院,忽然被两辆面包车围住。
面包车一前一后把白时的车夹在中间,白时不得已停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