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言,你等我一下。”苏老太太起身进了房间。
两分钟后出来,手上多了一叠资料。
许言疑惑的看看她,又看看那些资料,乖巧的等苏老太太开口。
苏老太太小小的整理了一下这些资料。
“言言,有生之年还能找你和你母亲,外婆已经没有什么遗憾的了。”
许言心里咯噔了一声。
外婆为什么要说这种话?
“外婆年纪已经这么大了,什么时候去了也不知道,有些事情要说清楚了。”
许言心情一点一点沉重,喉间有些梗塞。
“您说。”
苏老太太条理清晰的说着。
“我和你外公生前一直在为了事业为了公司拼搏,也算是有点成就,你外公留下的所有财产都给了我,加上我的这份,也有一笔不小的数目了。”
“公司交给了你舅舅打理,以后可能会交给胤川和宝儿,但是公司里我还有一些股份。”
苏老太太把资料递给许言。
“这是我让律师拟定的遗产分配书,你看看,觉得怎么样?”
许言沉重的接了过来,明明只是几张纸,可她却觉得很重很重。
她大概的看了一遍过去,心中震惊无比。
“外婆,您分给我的太多了!”
外公外婆毕生努力下创造的财富无数,如今剩下仍有上亿万,这还不包括苏林集团的股份。
其中百分之六十分给了她,生育的百分之四十又分成了好几份,分别给苏林毅、苏林容和苏玉欣,宝儿也有一份。
而苏林集团的股份,苏老太太手中有百分之三十,其中给了许言百分之十五,剩下的也是给其他人均分。
许言把资料塞给苏老太太。
“外婆,我不要,我只要您好好活着,活到一百岁。”
“外婆也想活到一百岁,可身体是日渐不行了,我得早点做准备啊。”
苏老太太是不太担心他们为了遗产斗争的,她教养出来的儿女她很了解。
但她还是想早点计划好,分配好遗产。
“我不要。”许言拒绝的干脆利落。
她知道外婆这样的安排是为了补偿她和她母亲,可她总觉得,要是自己接受了,外婆就会和死神一起离开。
她……舍不得外婆。
舍不得这好不容易得来的亲情。
“傻孩子。”苏老太太笑着嗔怪:“外婆年纪大了,不能陪你太长时间,所以外婆才会想着给你分多一点,用这些身外之物代替外婆陪在你身边。”
“外婆……”许言眼泪流下来。
心里好难受。
苏老太太轻轻拍了拍她的背。
“你看看这些钱你是现在要,还是等……以后再给你?”
也就是许言,她才会问一问,如果许言现在就想要的话,她马上就能让律师把这部分财产划分到许言名下。
许言摇摇头。
“我现在不要。”
“那好,那就等外婆去了之后再给你,到时候你可要好好打理这些财产,不要给白时,自己留着花,知道吗?”
“要是不够花,可以找你舅舅要,你舅舅已经没孩子了,他会把你当成女儿来疼爱的。”
“嗯。”许言的声音带上了浓浓的鼻音。
若不是怕苏林容和苏玉欣心里会不舒服,苏老太太其实是想把所有财产全部给许言。
她倒不担心儿子有一间,昨天她打电话跟他说这事,儿子还说把他那一份也都给许言呢。
宋胤川也是有能力的,他对这些也不太在乎,宝儿又还小,儿孙自有儿孙福。
晚上许言回到家,想着这件事就睡不着觉。
不是被苏老太太给的财产数目吓到了,而是害怕外婆回再次发病,害怕她会一睡不起。
焦虑蔓延了许言的身心。
在她翻了第n次身的时候,旁边传来白时低淳的声音。
“有心事?”
白时声音中夹杂着丝丝沙哑和睡意。
“今天外婆给我看了她的遗产分配书。”
“你对遗产分配不满意?”白时问。
“不是。”
“那……”
“我害怕外婆会突然……”后面的话许言没说出来,但白时却能明白。
他把团团抱到一边去,挪过来抱住许言。
“人都有这一天,你即便是焦虑也改变不了,不如……在外婆身体还不错的时候,你多陪陪她?”
“嗯,我知道,可我就是忍不住。”
“想想我们的婚礼吧,日子越来越近了,你不紧张?”白时只好转移许言的注意力。
“紧张啊。”许言被白时的话转移了。
“那我们来坐坐放松的运动怎么样?”某人暧昧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还顺势咬了一下她的耳朵。
许言命案的颤粟起来,伸手推开白时。
“别闹,儿子在呢。
而且,我们说好了,要节制的,昨晚才……”许言越说脸越烫。
“好吧,我不碰你。”白时偃旗息鼓。
为了两人的身体,确实应该节制。
白时热热的呼吸洒在许言的耳廓上,许言感觉身体里有一团火正在慢慢的燎原。
这家伙,明知道她那是敏感点,还不把头挪开,居然还……吹气!
他哪是不碰她啊,他这是想撩起她的火,让她欲罢不能,让她主动破例呢。
不得不说,许言真相了。
她又推了推白时的胸膛。
“放开我,我要去洗手间。”
“正好我也需要,一起吧。”
“不!”一起还得了!
进了洗手间她就别想出来。
“起来吧。”白时的脑袋在她锁骨间拱了拱。
“我又不想去了。”许言侧了个身:“把团团抱过来,我要抱着团团睡。”
“抱着我不好吗?”非要抱个小团子。
“你要是不把团团抱过来,我就一个礼拜不理你。”许言威胁道。
她现在可是说到做到。
一个礼拜不理他?
那还不得把他给逼疯了。
白时赶紧安安分分的把儿子抱回两人中间,也不敢再闹许言了。
许言心满意足的抱着儿子睡觉。
嘿,小样,还治不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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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乔跟郝律师约了晚上见面,谈了一些事情。
回去的时候已经是夜里十点钟。
最后一班公交车没赶上。
打车回去价格不便宜。
南乔皱着眉头想了想,最后咬咬牙只能打车了。
她站在路边准备招手叫停一辆出租车,刚伸出去的手又立马收回来。
看到远处有一道熟悉的身影,她拔腿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