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臻臻结束工作后约了多年不见的朋友见面。
两人一起吃过午饭,朋友接了个电话后,歉意的看着傅臻臻。
“臻臻,不好意思啊,我临时有事,需要去客户那一趟,可能要晚一个小时才能陪你去逛街。”
“没关系,我等你。”
“臻臻,你太好了。”
两人去停车场,傅臻臻的朋友一直点不着火,才发现车子坏了。
“要不,坐我的车,我送你去你客户那里?”
“好好好。”
朋友立刻锁了车门,上了傅臻臻的车,顺便打电话叫人来把车拖去维修。
“你客户在哪里?”傅臻臻问。
“你送我去白氏集团就行了。”
白氏集团?
听到这家公司名字,傅臻臻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
白时从办公室出来,吴大东迎上来递给他一份资料。
“蒋总已经在路上了,您要现在出发吗?”
“嗯。”白时点点头,停下来,拿着笔快速在文件上签字,随后递给吴大东。
吴大东又把文件递给了一旁的秘书,然后跟着白时进了电梯。
两人一边谈事情一边走。
车子早已经在大门口等着了,出了电梯,走到大堂的时候,一道惊喜的声音传来。
“白时。”
白时眼中的冷漠更盛。
一道纤细窈窕的身影飞也似的跑到了白时面前,挡住了他的去路。
白时眉心微拢。
“傅小姐,有事?”
“我……没什么事。”傅臻臻噎了一下。
她只想着会不会在白氏集团遇见白时,却没想过遇见他之后要说些什么。
傅臻臻有点踟躇的站在白时面前,双手不知该往哪放。
“既然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白时侧身越过傅臻臻,丝毫没有正眼看她一眼,冷酷的走过去。
傅臻臻咬了咬牙,情急之下,拉住了白时。
“等等。”
在她的手碰到白时的那一刻,白时立刻就把手抽了回来,并且退开几步,和她保持一定的距离。
看他这么急切撇开距离的样子,好像是在嫌弃她。
傅臻臻的脸上闪过一抹尴尬,眼中弥漫着受伤。
“白时,晚上有空吗?一起吃个饭吧。”
她很艰难才把邀约的话说了出来。
“抱歉,我没空。”
“那明天呢?”傅臻臻不死心的问。
白时眉心紧紧皱起,抬起手腕看了看表。
“抱歉,我要走了。”
傅臻臻再次伸手想要拉住他。
“白时,别走,我有话对你说。”
白时站定,思忖了几秒钟,语气冷硬的说道:“傅小姐,我只能给你一分钟时间,请你长话短说。”
傅臻臻被他如刀子一般冷漠的态度给扎得浑身疼痛,而心无疑是最疼的地方。
她突然就觉得很委屈,特别特别委屈!
在他那断黑暗的日子里,是她陪着他的,是她照顾了他,也是她安慰了他。
甚至在m国时,爱屋及乌,她对许言也有过诸多帮助。
可现在白时却对她越来越冷漠,甚至是连约他吃个饭都被拒绝得这么干脆利落。
傅臻臻眼中含着晶莹的水光,满脸悲伤的看着白时。
“白时,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事情,让你厌恶了?”
傅臻臻的样子,像是在控诉白时的罪行。
白时面无表情,回以沉默。
“我知道你已经有妻子了,所以我不会打扰你,我只是想和你做个朋友而已,白时,你该不会连朋友都不想跟我做吧?”
“如果我做错了什么,你大可以直白的告诉我,你放心,我不会生气,我会感谢你,并且积极改正我的错误和缺点。”
“但是你可不可以,不要不理我?”
傅臻臻说这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已经完全丢弃了自己的自尊。
人有的时候在爱情面前,可以放弃一切,包括自尊和底线。
傅臻臻现在就是如此。
可是白时的心早已经全部给了许言,即便傅臻臻放弃更多更多,他也不可能对傅臻臻心动,亦或者是同情傅臻臻。
对别的女人,他的心可以冷硬如铁石。
白时转过身,终于正眼看向了傅臻臻。
两个俊男靓女,其中一个还是大boss,周围经过的员工八卦的走得很慢很慢,就是想要听一听boss和这个漂亮有气质的女人会发生怎样的故事。
吴大东也在看戏,让尽量的压低自己的存在感。
要是江南屿此刻在这里,那肯定是得在一旁幸灾乐祸啊,没准还会调侃白时几句呢。
傅臻臻期待的瞪着白时说话,等着他和缓柔软的说,我不会不理你,我们可以做朋友,做知心朋友。
从此以后,白时可以成为她的蓝颜知己,而她也可以成为白时的红颜知己。
以后她可以一辈子不嫁人。
她就以朋友、知己的身份陪在他身边一辈子。
这样的相处方式也挺好。
白时深邃的眼眸里印着傅臻臻美丽的脸庞,他勾起唇角在笑,可却笑不达眼底。
他说。
“抱歉,在我的字典里没有‘女性朋友’四个字。”
他从前到现在,都不会和女人做朋友,他的世界里只有女性合作伙伴,或者亲人。
事实上,如果那一次傅文博没有提出那种条件,他对傅臻臻是挺有好感的。
别误会,他的好感仅限于,愿意和傅臻臻多聊天,像普通朋友那样,偶遇时打个招呼聊几句,亦或者偶尔一起吃个饭聚一聚。
但他没想到,一开始印象很好,家教看起来也很好的傅臻臻,会有一个没有医德的爹。
那次傅文博把他叫去办公室,提出让他和许言离婚的条件,只有他答应,傅文博才会给许言做手术。
他不相信,聪明如傅臻臻会不知道这件事。
但她什么表示也没有。
而且在他面前,她从没叫过许言“白太太。”
甚至,他看出傅臻臻看不起许言。
听到白时的话,傅臻臻的脸色一点一点褪色变白。
她一腔柔情被拒绝得彻彻底底。
她的脸在这一刻被丢尽了!
尴尬和悲愤一齐涌上来。
“你……”她嘴唇颤抖着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白时抬手看表。
“一分钟到了,傅小姐,我认为你的恩情我已经报答完毕,以后没什么事,傅小姐就当做不认识我吧。”
“还有……”白时走了两步回过头来:“我很爱我的妻子,当初得知她掉入大海的瞬间,我已经做好了和她一起葬身海洋的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