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十二点半,许言终于听到外面传来了开门的动静,她侧过头看着玄关处。
白时开门一进来就迎上了老婆大人望夫石一样期盼的眼神,心中被什么柔软的东西撞击了一下,软得一塌糊涂。
他嘴角微扬,露出一个温柔又魅惑的笑。
“怎么不在床-上等着我?”那痞坏痞坏的语气,可真是很白时啊!
许言阴郁的心情被他一句话就给驱散了,无语的翻了一个白眼。
“我干嘛要在床-上等你啊,我在这等你不好吗?”
白时坏笑:“在这等,自然没有在床-上等舒服又方便。”
后面两个字“方便”一语双关。
许言自然听出了言外之意,脑海中不自觉想起一些有色的画面,脸颊慢慢红了。
她本来就喝了点酒,眼中带着微微醺醉,再配着这张红脸蛋,白时走到一半忽然停下来,看呆了。
老婆好美!
好美好美!
美炸了!
他的心跳得好快好快!
快跳出来了!
许言觉得头有点晕,便单手撑着脑袋,手肘靠着沙发扶手上,她斜躺着,真像一副美人醉卧美人榻的美妙图画。
白时喉结上下滚动,抬起大长腿走过去,蹲在了许言面前。
“你干嘛?”许言半眯着眼睛,慵懒的看着白时,那模样,更是撩人得紧。
白时绷紧身体,伸出去的手都在颤抖。
如今小娇妻是越来越迷人了啊,越来越让他欲罢不能,将他迷得神魂颠倒的。
真是个小妖精!
“你说我干嘛?”白时不答反问,手落在她耳边,捏了捏她的耳垂,意思不言而喻。
电流从耳垂流向四肢百骸,许言的身体微微颤粟了一下。
她忽然一个翻身坐起来,豪迈的说道:“来陪我喝酒。”
所有的美和气氛,被她这一句话给毁灭了。
白时无奈的笑笑,坐到她对面,端起那只早就为他准备好的高脚杯。
“砰……”两只高脚杯碰撞在一起,产生不一样的火花。
两个人在客厅里喝光了两瓶红酒,白时来之前,许言自己一个人就已经喝了快一瓶了。
这会再继续喝,后劲一上来,就醉成了一滩泥。
白时超级无奈的看着她。
本来还想今晚吃点肉,现在醉成这样,怕是肉渣都吃不上了。
他轻松的抱起许言进了房间。
许言早就洗了澡,身上穿的也是睡衣。
看着她身上的睡衣,白时无不遗憾。
好不容易有个照顾她的机会,然而,她却早早把睡衣穿上了。
要不然……嘿嘿……
白时洗了澡出来,在许言身边躺下,小姑娘一个咕噜滚到了他的怀里。
黑暗中白时的声音性感低沉。
“挺自觉啊。”
“呕……”话音刚落,许言就在他怀里吐了。
吐了他一身。
白时:……
他忽然间有一种想要把老婆丢出去的冲动。
但是这种冲动,也只能被扼杀在摇篮里。
白时认命的推开许言,然后爬起来,空气中漂浮着难闻的味道,白时忍着不适感,脱掉了身上的睡衣,然后把许言抱起来,送到了另一个房间。
他再打电话叫人来清理脏的床单被子。
可惜的是,许言虽然吐在了床-上,但她身上却没沾到脏污。
白时心猿意马的希望许言继续呕吐,把身上的睡衣都吐脏了,他就有理由给她洗白白了。
不对,不一定要吐脏啊,想洗,什么时候都可以啊。
白时想通后,立刻爬起来,抱起许言就进了浴室。
许言全程竟然都没醒。
大概是酒喝太多了,完全断片了。
翌日,许言醒过来头疼得厉害,掀开被子,发现自己什么都没穿,惊恐的把被子盖住。
旁边折腾到后半夜才睡下的白时被她吵醒。
“老婆,早安。”某人惺忪慵懒的请安。
许言一脸惊恐。
“你把我怎么样了?”
白时一头黑线:“这台词不是应该我说吗?”
他一把掀开被子,许言瞧见他也啥都没穿,立刻尖叫出来。
“啊……”
吓得外面刚刚出来的吴瑾佩一大跳,急急忙忙跑过来敲门。
“言言,你怎么了?”
“言言,你快开门啊,别吓舅妈。”
许言脸蛋爆红,喊道:“舅妈,我没事。”
“真的没事?”
“真的没事。”
吴瑾佩皱着眉头不太放心的离开了。
许言抓起一个枕头丢到白时身上。
“禽shou,喝醉了都不放过我。”
“老婆,是你不放过我啊。”白时露出个委屈的表情,啧,那个无辜,那个委屈啊,真叫人看不出真假。
“我怎么不放过你了!”许言气得瞪大眼睛。
“你……”白时竟然做出了一副害羞脸!
“你自己喝醉了把自己的衣服和我的衣服脱guangguang,还对我……”
许言会不知道自己的酒品?
她喝醉了会做这种流氓的事情?
一看白时那样就是在胡说八道,他在调戏自己!
许言一脚踹过去,踹在了白时的大腿上。
“别说了,再说今晚别上-我床!”
白时举手投降:“好,我不说了,我不说,我们起床吧,老婆。”
许言恶狠狠的瞪他一眼。
这家伙,人前一本正经,人后总是不正经!
在许言强烈要求下,白时转过了头。
许言赶紧找衣服,结果悲催的发现衣服全部在衣柜里好好的放着,她要穿衣服,必须走到白时那一边,那样白时不就又看到自己了吗?!
“你把眼睛闭上!”许言命令道。
白时郁闷的嘀咕一声。
“又不是没看过,我都快看腻了。”
“七年之痒还没到你就看腻了,你是不是想看别的小妖精了!”
白时:……
那个蛮不讲理,无理取闹的许言,真的回来了!
白时现在才充分的感受到许言恢复记忆的真实性。
这样的斗嘴玩闹,真美好!
两人胡闹到半个多小时后才从房间里出来,吴瑾佩却坐在客厅里担忧不已。
当看到白时的时候,她瞬间明白,自己白担心了。
有白时在,许言能有什么事啊。
没准小年轻们一大早就血气方刚了呢。
“阿时什么时候来的?”吴瑾佩问道。
“昨晚半夜到的。”白时穿上衬衫西裤,一表人才,一本正经,完全没有早上那个戏精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