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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卡萨琳愣了一会儿,然后点点头,嘴角微弯,勾起一抹苦涩的笑。
  “回过神来,我已经不知不觉被他深深吸引了。每时每刻萦绕在脑海的思念,就像呼吸一样平常。”
  她嘴唇颤抖起来,“但是,很奢侈,是吧?我怎么能拥有这种感情呢?明明知道这份感情没有未来,可我却无法停止。”
  “为什么要停止?他就在这里,一起离开就是。”贝露不屑地说。
  卡萨琳眼中闪过一道光,但很快就暗淡下去。
  她摇摇头,“我不能离开这里。”
  “为什么不能?你想走,没有人可以阻挡,如果有人那么不开眼,我一定会让他吃苦头的!”贝露说。
  “如果我是你该有多好!”卡萨琳说。
  “我?你别调侃我了。”贝露自嘲地笑笑。
  墨催促道:“商量好了没有,我们时间不多!”
  “你催什么!”贝露没好气地驳回。
  “贝露!”卡萨琳拉住贝露的手晃了晃,“她也是关心我们。”
  “多希望没有她。”贝露翻个白眼。
  墨生气地挑挑眉,“没有我哪儿来的你!”
  贝露赌气地说:“如果我不是我,会是多么美好的事!如果我可以选择,我宁可没有我!”
  “你!”墨气的心头堵堵得,想说什么,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气呼呼地和贝露互相瞪视了一会儿,愤怒地扭过头去。
  “一刻钟之内必须离开这里。”墨望了眼天边滚滚的黑云,忍不住说。
  贝露咬咬唇,朝着她重重地哼了一声,才转过头看着卡萨琳。
  “跟我走。”
  “贝露,我不能走。”卡萨琳说。
  “为什么?”贝露问。
  “你不明白,我不能说。”卡萨琳说。
  “难道你不想见他吗?去找奥利弗,去找他!”贝露说。
  “不行!”卡萨琳坚决地说。
  “卡萨琳!”贝露难以置信她会如此强硬。
  “我,我……”卡萨琳闭了闭眼,“就让他留在我心里,随着时间的流逝,慢慢地忘却吧。”
  贝露了解卡萨琳,一旦她决定了的事情,除非她自己想通,否则她绝不会回头,即便绑了她走,她还是会回来的。
  想到这里,贝露叹了口气,说:“我不明白你为什么非要留在这里,不过,你多保重!这段时间我会在复兴塔。”
  卡萨琳点点头,“你快走吧,还有,务必想办法夺回泽恩手里的怒血之弓!”
  “再说吧。”贝露不耐烦地甩甩头,朝着墨招了招手,开了门,从来时的窗口跳了出去。
  卡萨琳望着贝露的身影消失在黑夜里,泪水不由自主地流下。
  “总有一天,我会将心意亲口告诉他的。”她自言自语道。
  突然想到了什么的卡萨琳急忙冲到最高的塔顶,手扒住窗洞口往外搜寻着。
  可是外面除了迷离的灯光外,无论她如何专注,如何使劲地眨眼,都看不到那抹熟悉的身影。
  她用拇指指腹轻轻触碰唇瓣,像是给那个看不见的人一个象征性的吻。
  早有人把卡萨琳的动静告知了泽恩,他此刻面无表情地出现在卡萨琳面前,如同一只黑压压的鬼魅。
  “你在看什么?”他的语气中听不出半点情绪。
  “我……”卡萨琳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开口,“从这里看,人类真的像蚂蚁一般呢。”
  泽恩轻哧一声,说:“至高圣殿无论再怎么强大,都无法违背时代的变迁,如今旧的至高圣殿已不复存在。
  认命吧,卡萨琳。你原本就是我选出来的傀儡,还是你还天真地认为,仅凭你一个人就能改变什么吗?只要像以前一样听命于我,你还是至高主教。”
  “总理执事,你说的对,我一直依照着你早已设定的轨迹,一无所知地活着。但是现在一切都不同了,我不再是一无所知。
  所以我不能无所谓地做你的傀儡。恐怕,你的养育之恩我也无以为报了。”卡萨琳摇摇头叹息道。
  “卡萨琳,你一直是个好孩子,我不希望你走上歧路。”泽恩嘴上说着漂亮话,但眼神中一点儿温度都没有。
  卡萨琳异常平静,眼底是震惊过后的冷漠。“这已经是歧路了,泽恩大人,请你看看魔灵的所作所为吧!他们荼毒生灵,就连御法殿也惨遭毒手,成为了一座空殿!”
  “这是时代更替所不可避免的牺牲,后世会为他们的牺牲而感到骄傲。他们自己也会庆幸,能够参与到推动时代的大潮中。”泽恩露出一抹刺眼的笑。
  卡萨琳难以置信地摇着摇头:“如果我的净化之力可以净化人心该有多好!”
  “卡萨琳!你需要好好清醒下!”泽恩怒道:“来人,将她带下去!”
  几名圣职人员从楼梯上来,将卡萨琳带下塔楼。
  穿梭在至高圣殿周边的民房巷道中,贝露没来由地一阵烦心。
  “你是不是还有什么隐瞒的?”贝露冷冷地说。
  墨挑挑眉,轻嗤一声,没有理会她,朝身后看了一眼。
  黑云稳稳地落在了至高圣殿,她心里后怕不已,暗暗地拍了拍胸脯,庆幸自己逃得快。
  “巴力……若是晚了那么一步……”她缩了缩脖子,打了个冷战。
  “你说什么?”贝露语气十分不满。
  “没,没什么,呵呵。”墨急忙摆摆手,又催促贝露赶紧走。
  贝露疑惑地回望了眼至高圣殿,却并没有看出什么来。
  稍早些时候,旅馆里,帮艾德娜处理伤口的奥利弗显得十分地谨慎。
  迪夫鲁特不擅药研,无法提纯药物,所谓麻药也不过是发挥了麻痹果实最基本的用处。
  对于这种严重的伤,这点程度的麻醉,根本起不到什么作用。
  但艾德娜一直咬紧牙关,哼都不哼一声。这一点也令奥利弗对艾德娜肃然起敬。
  钻心的痛楚对艾德娜来说,当然不会好受,她恨不得立刻死去。
  可是与生俱来的倔强,让她凭借意志力强忍住想要狂吼出来的痛意,直到奥利弗终于说了句“好了。”她才有气无力地哼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