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一抖,鲁有德小声说,“我喜欢吃羊腰,补,补肾,壮,壮阳……”
“喜欢吃鱼吗?”权少皇突然笑问。
鲁有德愣了一下,摇了摇头,“我喜欢吃羊腰,牛肉也行……”
冷冷盯着他,权少皇似乎很不满意,“我是问你,喜欢吃鱼吗?”
鲁有德吓得心脏一缩,不敢再顶撞他了,重重地点头。
“喜欢,我喜欢吃鱼。”
“鳄鱼喜欢吃吗?”
什么,鳄鱼?
鲁有德一头雾水地跪在那儿,又吓又惊,整个儿像抽了灵魂似的,盯住他不敢再吭声儿,只会傻傻地顺着点头。不料,他却看见权四爷笑眯眯地转过头去,和颜悦色地对他的两个警卫命令。
“把他带到后院的鳄鱼池,让他吃个饱。”
脑子像被炸药给‘轰’开了,鲁有德一脸震惊地瞪大了双眼,迟疑了一下,就双手着地爬了过来,哀哀地请求。
“不,不要啊。四爷四爷,你老人家就饶了我吧……饶了我这一次吧……下次,我再也不敢了……”
“滚你妈的!”
权少皇一脚踹翻了他。
还他妈下次,他还能有几个儿子让他再来一次?
看着这个当年祸害他老婆儿子的男人,权四爷心里如同翻江倒海,脸上却没有什么表情,踢了人也就轻轻摆了下手,就让两个警卫拖着他下去了。
等人刚到门边儿,他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声音冷冷地笑。
“鲁有德,你说,人要没了手脚,还能活下来吗?”
呜……
哭嚷着,只能见哗啦啦一阵水流声,一股子骚气就直冲鼻端。
他狠戾的话,让那个被人拎着的鲁有德裤裆湿了,止不住的尿随着裤腿儿就流了下来……
吓尿了?
冷笑下,权少皇补充,“堵上嘴,免得声音扰民。”
主楼里,一阵灯火通明。
几个人都没有去睡,还在客厅里等着他。
他刚刚进去,俞亦珍就激动得‘噌’地一下站了起来,可愣愣地看了他好半天儿,一句话却像梗在喉咙里,问得结巴而不流畅。
“姑爷,他,他怎么样了?”
淡淡看了她一眼,权少皇皱着眉头。
“放心,死不了!”
说罢,不等她们再多说什么,他转身朝楼上走去了。
然而他自认为很温和的话,还是打击到了俞亦珍,只见她两条腿晃了晃,面色一白,忽然捂着胸口就大口喘着气儿,翻着白眼儿倒在了沙发上。
“妈——!”占色担忧地喊了声儿,赶紧掐着她的人中。
不料,上楼去的权四爷,不到一分钟就带着冷血下来了。冷血手里拎着医疗箱,样子也没有半分吃惊。很明显,他们早都已经做好了急救准备。
在冷血给俞亦珍看病的过程里,占色顾及到自个儿老爸是个吃斋念佛的僧人,只能把权少皇给拉到了旁边的偏厅里,才仔细地询问了他刚才的情况。听说了吃鳄鱼的那个段儿,她嘴角抽搐了下。
“你让他吃鱼,还是让鱼吃他?”
权少皇瞄她眼,淡淡地开口,“那是人工伺养过的扬子鳄。”
人工饲养的扬子鳄,一般吃不动人。不过,对于受了惊吓丢到池子里的陌生人鲁有德,它们肯定也会主动攻击,身上受点儿伤挂点彩肯定是会有的。当然,如果运气不好,伤得太重了,那也只能自求多福了。
苦笑了下,占色踮着脚,轻掸了下他肩膀上的衣服。
“你打算就这样放过他?”
扬了扬唇,权少皇目光冷冷地与占色对视。
“当然……不!”
等俞亦珍醒转了过来,权少皇和占子书就神神秘秘地去了书房,只留下占色和鲁芒在那里开解她。再次醒过来的俞亦珍也不再求情了,只是抽泣着抹眼泪儿,瞧着愁死个人。等终于把她安抚着睡了过去,已经晚上十二点了。
老实说,听着她压抑的啜泣声儿,占色心里也不太好受。
可这些事儿,既然做了就得有人承担责任,任谁也改不了结果。
鲁有德他罪有应得!
不过,她还是比较赞同权少皇的意见,好好地收拾几天,最终还让他接受法律公平公正的制裁。这样儿,也算给了俞亦珍一个交代,不是他们做小辈地要如何对付他,而是他应该受到什么样儿的司法处理,与人无忧。
从卫浴间里出来,权少皇见她披着头发在那发愣,轻笑着逗她。
“怎么了?愁着怎么给爷发福利?”
“去!”占色搓了一把脸,嘟着嘴巴,“都洗干净了?”
看到她不情不愿的样子,权四爷不禁哈哈大笑,捏一下她的脸,先戴上了高帽子,“夫人向来最守信诺,你这委屈劲儿,给谁看呢?”
拍开他的手,占色笑开了。
“废话!”
“行了,春宵苦短,别浪费时间了。”轻轻笑一声,权四爷一把将她抱了起来,放在自个儿身上,就势躺了下去,舒服地叹了一声儿。
然而,好半晌儿她都没有动静。权四爷低头瞧去,只见她脸儿红红的缩在怀里,样子好像真是为了许下那个承诺在踌躇。嘴角抽了下,他不由笑得更得劲儿了,把她往怀里一裹,一晚上的阴霾都被他爽朗的笑声给冲没了。
“赶紧的,开始了!”
灯光下,占色抬头看着他。
脸蛋儿上红扑扑的像染了胭脂,呼吸乱而急促,一双长长的睫毛胡乱跳动,明显心绪不宁,尤其那鼻尖儿上,还有一层细汗。
轻拂着她的头发,权四爷口干舌燥。
“你很热?”
“不!”赶紧否认,占色润了一下嘴,“我在酝酿情绪。”
似笑非笑地凝视着她,权四爷没有说话,只是借着灯光观察着他的女人。六年时间过去了,她确实不再是当初那个单纯活泼的可爱少女了。可,她的容貌变化却不大,言谈举止之间,更添了只有岁月和生活才能淬炼出来的女人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