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文的话语有着讥讽的意思,云飘岚也不是听不出,她更是顺着这话说了下去:“小文,确实,在现实生活中,并不是那么理想的。有很多种因素影响着事情的进展,关于这一点,你们不得不承认,也看得很清楚。所以,有个时候,我们也要学会审时度势,变通一下。”
林小文说:“云县长,我不是能够做决定的人。要变通,也是得我师傅变通,他说变通就变通。没事,我这儿把案卷送了法院,你们那儿又压下来就是。你们想等我师傅回来再处理这事,就等他回来再处理这事吧。”
林小文装作特别无奈地说。等林小文说完,王金玲说:“云县长,我们就不打扰你的时间了。”说完,不等云飘岚挂电话,就把电话挂了。
另一头,云飘岚气得把手机丢到了一边。
没多久,伊岚打了电话来给林小文:“小文,被我们的云大县长训了吧?师傅他是怎么打算啊,如果真打算走法律程序,现在这情况可有点不利,需要另外想法子推波助浪一把。”
“怎么推波助浪啊?”林小文问。
伊岚笑:“这个还需要我来说么,师傅应该知道得清清楚楚。等他联系你们之时,你就这样说,他应该就懂的。说实话,我看不惯县里处理这事婆婆妈妈。明明是他们大错特错了,竟然召集了那么多人前来打砸,这可以上升到黑社会打砸抢了。现在可正在打黑除黑,这事性质也是较严重的,真要是判起来,那可是较重的。或许就是因为这样,他们才那么着急,愿意赔偿一切损失。当然,我们的云大县长与李书记,也不想事情闹大,免得县里形象受损。特别是李书记,刚刚走上一把手的位置,出了这么大的事,对他也是有影响的,能够大事化小、小事化了,那是最好不过。而我们的云大县长,则是因为这是在云边镇发生的事,若是事情闹大,那也是对她以前的政绩的抹黑,会有很多人说这是她主政之时留下来的问题,当然就急着要解决这事了。”
林小文也笑:“我说,伊大局长,你好像是跟云大县长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吧,怎么不帮她啊?”
“我这是帮理不帮亲。再说,谁跟她青梅竹马两小无猜,这是形容男人跟女人的好不。说话说得这么恶心。”伊岚说,“再说了,师傅真要想坚持走法律程序,也得回来主持这事才是啊,他把事情丢给你们,这可不是负责的表现。”
林小文埋怨地说:“谁知道他怎么想的,我们又联系不上他。没事,你把案卷交到了法院,你的任务就完成。他不会怪你的。”
没多久,吴扬帆也打来了电话,听说伊岚已经把案卷交到了法院,他说:“嗯,好。这样吧,无论他们压住这案子还是不压住这案子,你们的任务已经完成。我倒看看他们能够拖多久。你们现在就安心生产,当然如果再发生什么有人冲击厂子的事,小文,你就不要留手了,只要不把人打死,即便打残,也由我承担。不过,我估计,应该不会有人敢来冲击厂区了。还有一件事,等这个月结束后,把云边村那些在厂里上班的工人与吴学忠及林秋阳沾亲的人辞退,但是得多发他们三个月的工资。他们如果要问原因,就说是我的决定。”
林小文答应下来。
林小文把这事跟王金玲、苏妍、杨芸说了,王金玲便把宋络找来,她是云边村的人,知道哪些人跟吴学忠及林秋阳沾亲带故。
自此之后,吴扬帆销声匿迹,连贺诗意与宋畅也联系不上他。还是在正月初十之时,吴扬帆给贺诗意打过一个电话,说是按原来所说的日子准备上班,之后就一直没有联系过。因为没有事情,宋畅就没有去云梦城,而是去了华京。她在联系不到吴扬帆之时,曾打电话给林小文,知道了厂里发生的事,可又无能为力,只是叮嘱她们得保护好自己,必要之时可以回云山村躲避一下。
接下来,一连十几天吴扬帆没有再打电话来。而案卷送到法院之后也如石沉大海。云飘岚他们还真把案子压了下来。不过,这早在吴扬帆的预料之中。王金玲她们则对这事不再过问,一心扑在生产上。
而胡书记、兰镇长、吴学忠、林秋阳四人却还是痒得不行,成天躲在有空调的房里。至于派居所的所长也还是全身用不了力,一直养在家里。到得这时候,他们都清楚这是吴扬帆用他那神乎其神的法子惩罚了他们,可是吴扬帆一直没有出现,他们也无法。
再过几天后,于叔的制药厂搬迁,来了好些辆大卡车,把生产线全部装上了车,离开临云县。
云飘岚知道这事之后,打来电话询问原因,王金玲告诉她,于叔的厂子在年前就决定搬迁,只不过是现在才搬而已。这事她们也是做不了主的。
随着于叔的制药厂搬迁,有好些人没有跟着去。这事,吴扬帆早就吩咐过,由自己的厂子把这些工人接下来。紧接着就到了月底,王金玲与杨芸便把那些早就查清的与吴学忠及林秋阳有些关系的召集到办公室,交给他们一个大信封,说:“有件事得告诉你们,很不好意思,因为发生了一系列的事情。厂里已经觉得你们不适合再在厂里做事。这儿是三个月的工资,你们拿好回家去吧。”
有人着急地问:“王厂长,你能说清楚这是为何么?”
杨芸说:“这事,不用我们说,你们应该也想得明白。要怪你们就怪吴学忠与林秋阳吧。我们也是无奈,这事是吴扬帆先生吩咐下来的。我们只是管理人员,他是叶经理的全权代表,我们得听他的吩咐。在这儿,我们也向你们表示歉意,这事真不是我们能够做主的,很是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