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声音闷闷的,透着些微沙哑,头埋在雪臂之间,稍顷,眼圈泛红。“我再绝情些,就不该理你~姜槐,我再等半日,半日之内你不来找我,新年之前你就不要出现在我面前了!”
小姑娘自说自话,或羞或恼,或嗔或怨,少女心事,复杂又简单。
彼时被放在心里惦记的姜槐正往长街买花,买花的小女孩乍然见到如此俊美的少年郎,喜得眉开眼笑:“公子是要送给心上人么?”
心上人?
姜槐含笑摇头:“不,送给我家妹妹。”
妹妹?小女孩一怔:“公子这样子,可不像为妹妹买花啊。”
“什么?”
“没、没什么。”
卖花女急忙低头,她卖花有些日子了,前来买花的多是年轻男女,个中神情她自认看得极准,寻常为人兄长的,即便送花给妹妹,也不该如此欢喜。
眼角眉梢尽是情,怎么可能是给妹妹买花?
她贴心的以为公子脸皮薄,笑道:“公子要买多少?”
捧着大束鲜花,姜槐心满意足往回走。
阿瓷既然恼了,那她赔罪便是,总要哄得小姑娘嫁给她的。她实在想不出来,除了娶她,还能有什么办法理直气壮地霸占阿瓷一辈子。
闺房内,云瓷倦然地倒在软榻,眼角依稀挂着泪痕。
敲门声在此时响起,无人应。
她以为进来的是念儿,疲惫道:“我无事,念儿,你容我静静。”
姜槐捧着鲜花挑开帘子:“怎么?还在生我气?”
阿兄?
云瓷没想到她竟敢明目张胆敲门进来,一时震惊大过恼火:“你怎么就这样来了?被人看到怎么办?”
姜槐伸手拉着她自软榻起身,带着朝露的鲜花被她放在一旁,细心打量着云瓷眉眼,心疼道:“怎么哭了?”
“许你绝情,就不许我哭么?阿兄好生霸道!”
“绝情?我哪里绝情了?阿瓷,我该早点来见你的。可我刚想明白如何回答你。”
云瓷嗔她一眼:“那花给谁的?”
“给你的。”姜槐笑着送花给她:“别恼了,笑一个可好?”
云瓷冷笑:“在阿兄心里,我就这么好哄?”
她一手拍开姜槐放在她左肩的手,“我倒要听听,阿兄想了半月的答案是什么。”
姜槐不以为忤,反而越发乖巧,“第一,我想娶阿瓷为妻。第二,阿瓷与我素来亲厚,料想也不愿和我分开。”
花瓣落在云瓷掌心,她唇瓣微张:“阿兄说什么?”
“我左思右想,想要和阿瓷一辈子不分开,只有将阿瓷娶回家,这样,咱俩生同寝死同.穴,好不好?”
云瓷被她直白的话说得面色羞红:“谁要和你生同寝死同.穴了?”
“不是么?你我兄妹二人自小在一处,我离不开阿瓷,阿瓷也念着我,若你不嫌弃,我娶了你又何妨?咱们早就习惯相依为命,我深思熟虑后也不想阿瓷嫁给旁人,总归是过日子,和我过不好吗?”
“姜槐,你这是情话吗?”
“啊?”
云瓷再也受不了她呆头呆脑的样子,忍住羞涩道:“阿兄,过来。”
姜槐听话地走过去,哪知云瓷又道:“再近些。”
她干脆挨着小姑娘坐在床榻,手指刚碰到她垂落在腰间的长发,就被云瓷揽了腰,“阿兄,你想不想哄我开心啊?”
姜槐再次闻到这股淡淡的香味,神情放松道:“想。”
云瓷轻轻咬上她侧颈,牙齿寸寸嵌入,姜槐不敢动弹,直到小姑娘发泄够了,笑颜天真道:“阿兄,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