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段羽熹手臂一抖,当即从塔楼上飞出几条手臂粗细、满是泥土的树根,闪电一般飞出,将南冥烈捆住。段羽熹亦是身形闪烁,落在南冥烈面前,道:“我都没质问你,你竟然敢质问我!我且问你,你可有凭证,能证明你是七杀教弟子?”
“说!”
段羽熹暴喝道:“不说就杀了你!”
“此乃我七杀教中,掌门黑玉令。”
南冥烈手掌一抖,掌心显现一块三寸长的漆黑令牌,神色倨傲,朝段羽熹道:“师傅临终之前,将黑玉令交给了我,也将七杀教掌门之位传给了我。你既然是我门中前辈,见了令牌为何不拜?”
“哈哈哈哈……”
段羽熹勃然大笑,浑身怒气消散一空,挥动手臂驱散捆住南冥烈的树根,戏谑道:“你小子倒也有几分胆色,难怪他会将七杀教掌门之位传你。只可惜我段羽熹虽与黄岐山有八拜之交,却并非是你七杀教中修士,何须拜你?”
南冥烈指尖写出一个“净”字,除掉周身尘土,心下已然知晓,先前就是这些树根,卷走了他手中酒坛。
“黑玉令在手,可能证明我是七杀教弟子?还请阁下将墙壁打开,让我回到牢中。”
冷然道出一句,南冥烈转身就往来路走去,心中却在想道:“这段羽熹已经相信我是七杀教弟子,接下来就该骗他教我《混沌种青莲》妙法。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段羽熹既然和七杀教掌门是八拜之交,想来也不是什么良善之辈,哼……”
“小掌门别急,我还没证明我是黄岐山的八拜之交,你怎能就此离去?”
段羽熹轻轻一摇头,再度闪身挡在南冥烈面前,自顾自言道:“我知你七杀教中七杀,是不仁者杀、不义者杀、不忠者杀,不孝者杀……共此七杀,称作七杀教。我还知你七杀教中,诸多秘法魔功,你若不信,不妨一一向我询问。”
“唉……”
南冥烈摇头一叹,道:“我五行经脉俱废,修炼不了七杀教中秘法魔功,对于七杀教中功法一窍不通,你要我从何问起?”
“张阵子收你为徒之时,就连功法秘籍,都没传你一本么?”段羽熹皱眉问道。
“师傅被人追杀,连戴着储物戒指的手臂都被人斩落,又怎有功法秘籍传我?他临终之前,只传了这一只藏酒水的储物手镯给我,唉……”
南冥烈满口胡言,自衣袖中掏出两坛烈酒,递给段羽熹一坛,道:“阁下无需多想,我相信阁下与我门中前辈是至交,还请前辈让我先回牢房。”
“牢房不去也罢,有我段羽熹在,何人敢对你施展酷刑?你时时刻刻惦记着牢房,莫非刚刚进来,就坐牢坐上瘾了?”
段羽熹提起酒坛,仰头喝了一口,道:“你这小掌门且与我说说,偌大一个七杀教,为何会被各派修士给灭了?”
南冥烈道:“具体情况我也不知,只听师傅说那些高门大派修士三百年前打入山门,说七杀教噬人心喝人血,门中修士十恶不赦,天下间人人得而诛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