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冥禅道:“七杀教算计我十七弟,不杀此人,难解我心头之恨!”
一语道出,天邪古剑锋芒暴涨,闪电□□。
太史易别无他法,只得驱动铁尺与南冥禅斗剑。天邪古剑与铁尺在空中交锋,剑锋在铁尺上斩出道道豁口。
太史易见了,由不得心中暗想道:“她看似年纪轻轻,手中却有如此宝剑,想必在慈航门地位不低,日后绝非池中之物。”
天邪古剑虽极为不凡,可奈何太史易修炼上千年,一身实力远超南冥禅。铁尺与天邪古剑撞击之时,尺上力道重若山岩,震得南冥禅胸中气血翻腾。
南冥禅柳眉一挑,心中想道:“赵大彪进入天牢当中,定会迁怒于十七弟,我就算杀不了他,也要废了他!让他进入天牢之后,害不了十七弟。”
手中剑诀陡然变幻,强行调动全身真元,顿即天邪古剑嗡嗡鸣响,剑锋寒光闪烁,周遭气温陡然下降,剑身竟在空中发生奇异扭曲,绕过铁尺……
不料太史易衣袖中猛地冲出一方大印,泛起浓烈黄光,挡在赵大彪心口。
唰!
剑锋从赵大彪肩上横扫而过,斩掉他半边身子。更有滚滚寒气,冲进赵大彪伤口处血管经络中,使之经脉与血管寸寸断裂。
此剑一出,南冥禅嘴角,竟也是溢出一丝血迹。
“姑娘,你这又是何苦?”
太史易轻轻一摇头,将一颗丹药丢进半死不活的赵大彪口中,带着他转身往天牢飞去。方才若非他用法宝官印护住赵大彪心脉,只怕赵大彪已浑身经脉寸断而死。
天牢当中,幽暗阴森。
赵大彪今夜本只想抓了那幼童,作为血食之用,未想到遭受大难,竟变成一个废人。而今周身瘫痪,躺在牢房石床中,大口大口喘着气,心中沮丧至极。
蓦然间又想到张阵子所说,有一位实力高强的前辈段羽熹,也在这牢房当中,当下声嘶力竭呼喊道:“救命啊……段羽熹前辈,救命啊!……”
“谁在鬼叫,扰我清修?”
段羽熹盘坐在梧桐树下,正按照《混沌种青莲》妙法,运转着体内真元,吸纳白玉广场中浓烈天地灵气修行。
清修之时,五识大开,整个天牢数千间牢房,全在段羽熹的神识探查中。正如先前南冥烈打开酒坛就被段羽熹察觉到异样,赵大彪刚刚呼喊出声,段羽熹已是陡然睁开了眼眸。手臂一挥驱动树根,将远在上千米外的赵大彪,带到白玉大厅。
赵大彪筋骨麻木,早已浑身失去知觉,此刻被带到大厅当中依旧浑然不觉,口中犹然高呼道:“段羽熹前辈,救命啊……”
“我就是段羽熹,你有何事?”
段羽熹满眼杀机,挥手召来一团冷水,洒在赵大彪脸上。若赵大彪说不出一个让他满意的理由,段羽熹定会一刀斩了他。
赵大彪道:“我是七杀教弟子,还请前辈救我。”
段羽熹眉头一皱,心中回想起南冥烈所说七杀教已经覆灭之事,冷然问道:“你七杀教中,可有一个五行经脉俱废之人?”
“有!有!此人名叫南冥烈……”
赵大彪虽四肢经脉寸断,说话却也顺畅,言道:“日前门中张阵子长老,就是派了此人来到天牢,向前辈求救。而此人五行经脉俱废,最适合修炼《混沌种青莲》妙法。前辈也可以施展夺舍之法,夺取此人肉身,占为己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