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秋蝉目光如箭,满是杀机,远远盯着南冥烈背影。
直到小半个时辰过后,冷秋蝉才猛地狠狠一跺脚,从手腕上摘下一个黄铜储物手镯,丢到地上狠狠踩了几脚,口中连连骂道:“我踩死你!踩死你这卑鄙无耻、阴险狡诈之辈!我每天用眼神瞪你一千次,总有一天,我会用眼神杀死你!”
“眼神可以杀人么?”
倏然一道声音,出现在冷秋蝉背后。
冷秋蝉惊得眼神一颤,霍然转过身来,却见南冥烈正站在她身后不远处,正满眼调笑看着她,“是谁告诉你,眼神也可以杀人的?”
这一次“炼药”,南冥烈却是出来得早了些。
“你!你无耻!”
冷秋蝉气得小脸惨白,愤然言道:“你竟然偷听我说话!至圣宗好歹也算名门大派,怎地教出来你这种人,你的节操哪儿去了?”
“我魔道修士行事不择手段,只求问心无愧!”
南冥烈脸上笑容不仅未曾消减,反倒笑得更为灿烂,道:“在魔道修士看来,节操二字,实则可以随意丢弃。可在我南冥烈看来,男人么,“节”字可以丢掉,至于“操”字么,却不能丢下。若丢下了,还算是男人么?”
闻言,冷秋蝉又气又怒,满脸羞红,却不知如何回答才好。
对于女子,尤其是对于冷秋蝉这等平日里总是女扮男装,从未在别人面前以女装出现过的女子,更不知该如何回应南冥烈所说的“操”字。
“哈哈哈哈……”
南冥烈昂起头来,畅快大笑。
笑完之后,再郑重其事望着冷秋蝉,言道:“冷小妞,我越来越觉得,时不时将你调戏一番,乃是人生一大快事!”
冷秋蝉听了此话,气得浑身颤抖,脸上羞红顷刻间消散无踪,只剩下一片惨白。
可南冥烈却不理他,将碧玉酒坛掏出,一小口一小口喝着烈酒,再道:“世人形容美貌女子之时,总是喜欢用秀色可餐四字。也不知冷小妞你长得好不好看,能否用你那秀色,来做我的下酒菜呢?”
这等话语神态,让冷秋蝉为之气结!
她胸膛不断起伏,大口大口喘着气,可终究压制不住心中愤怒,强忍了半柱香时间之后,忽而拔腿朝南冥烈冲来,挥动手掌朝南冥烈脸上抓去,怒喝道:“我和你拼了!”
这一刻间,冷秋蝉已是气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她已然忘记了自己是一个修行之士,忘记了多年来在道宗学得术法手段,只像凡俗世间找人拼命的女子一样,想要用手指去抓,用牙齿去咬……
画地为牢!
固步自封!
南冥烈一连施展出两道术法,再冲到冷秋蝉身边,一把将冷秋蝉洁白纤细的手掌抓住,在她耳边轻声问道:“你要是和我拼了命,你家少主必会毒发身亡!”
冷秋蝉怒骂一声:“禽兽!”
南冥烈邪邪一笑,道:“我若是禽兽,理当趁着霸霜不在,将你脸上面具摘下,剥掉你全身衣物,把你就地正法才对。”
冷秋蝉又骂道:“禽兽不如!”
南冥烈满不在乎笑了一笑,在冷秋蝉耳垂上吹着热气,“难道我就应该在遇到你和霸霜的时候,自动献上地缺古剑,在你们面前跪地求饶,才算得上是正人君子,才不算是禽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