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一看家伙什都被华佗给拽了出来,王文泉就知道自己今天是跑不了了。就见他很是尴尬的挠了挠脑袋,带着一脸的我很无辜,冲着华佗一翻白眼:“太急,忘了!”
他们俩在这折腾,张玉兰却也没闲着,她仿佛害怕吕琦玲会跑了一般,正挂着一脸的苦涩紧紧的抓着吕琦玲的小手,一双美目中更是充满了哀求:“妹子,姐姐伤成这样,去了能不能回来还不一定!要是就这么走了,真放心不下他啊!你答应姐姐,以后代我照顾他好不好!”
见自己的老婆话里话外都透着要交代后事的味道,王文泉不由得鼻头一酸,眼泪顺着腮帮子‘哗啦啦’的就淌了下来。
他快步走到床边,伸手抓住张玉兰的小手,把它轻轻的放在了自己的耳朵上,语带呜咽的悲声劝慰道:
“玉兰,别想那么多了,你会没事的!我的耳朵还等着你回来扭呢!咱们不是说好了吗,它是你的!这辈子,你想啥时候扭它就啥时候扭它,你要是走了,它可怎么办啊!”
听完了王文泉的话,张玉兰原本无比哀伤的脸上突然露出了一丝幸福的微笑,她如同一个慈祥的母亲,爱怜的看着王文泉,用手轻轻的抚摸一下自己老公那颗熟悉的脑袋,而后把头朝吕琦玲一转,脑袋突然一晃,露出了一丝深深的睡意,嘴里却依旧不停的喃喃:“答应我,替我照顾他,快答应我!”
吕琦玲见张玉兰如此坚决,知道今天自己的跑不了了。
她很是嫌弃的瞅了瞅趴在病床上哭鼻子抹泪的王文泉,挂着一脸的难色,冲着张玉兰很是苦恼的小声嘟囔道:“主母,我不想嫁人,听说第一次很疼的,我害怕!”
张玉兰闻言,闭着眼睛把头一摇,努力的抬起胳膊,有气无力的朝吕琦玲一指:“傻丫头,女人哪有不嫁人的道理!第一次是疼点,不过就他那点哈哈,疼也疼不到哪去!”
一听张玉兰把话说到了这个份上,吕琦玲自然不好再推辞,红着脸蛋噘着嘴巴把头一点,很是委屈的应付道:
“那好吧!主母,我听你的就是了!你赶紧去那边治病吧!”
王文泉闻言,这才想起来自己该干嘛。他很是懊恼的拍了拍自己的额头,跟华佗要来了纸笔,趴在病床上急急写道:‘南湘妹子,你嫂子被张郃打伤了头,耳鼻流血相当严重,我把她送过去,你赶紧送她去医院!求你了,一定要救活她,多少钱我都出!’
写完后,王文泉把信往张玉兰手中一塞,抄起麻袋就把张玉兰由脚到头给装了进去。
为了防止张玉兰到了那边挨摔,待到张玉兰的脑袋要过去时,王文泉把后一伸抓住了她的衣领,很是小心的把她给放在了地板砖上,而后举起巴掌一阵狂拍,直到那个熟悉的小手抓住了自己。
见李书缘已然见到了张玉兰,王文泉的心总算是踏实了一半。虽然他知道人到了那边,自己也就使不上劲了,可他依旧舍不得把手抽回,而是很是不舍的用手抚摸着自己爱妻的面庞,一直舍不得把手移开。
或许是看出了王文泉的不舍,又或许是救护车到了楼下,王文泉就绝的手中被塞进了一个信封,而后被人用力的推了几下。
根据经验,王文泉知道这是李书缘在催着自己赶紧离开,也知道自己把胳膊留在那里会吓到赶来救治的医生。没奈何忍下心中万般的不舍,用手指在地上做了一个磕头的动作,这才缓缓的把手臂给恋恋不舍的抽出了麻袋。
虽然他的心里很是不安,可他依旧习惯性的打开李书缘的信件,低头一瞅:‘沙漠大哥,我打120了,也跟蓝山姐联系过了,蓝山姐说病房啥的她来安排,还说头部受伤,只要能淌出血来,生命一般就没问题,让你把心放在肚子里!对了,她又提神膏的事了,说阎院长嫌你们生产的太慢,想让你把配方给他。他们说可以买,也可以给你股份,只要求你想办法让这个秘方失传!至于怎么弄,你得自己想办法了。
还有那个曹冲,一点也不比他爹让人省心,气的曼月姐都住院了。她说只要她一出院,啥也不干先请个假把那个小屁孩给你押回去。
我知道你那很危险,曹教授已经准备好了,只要一到时间,马上就能过去支援,你可一定要撑住啊!’
看完了信,王文泉很是颓废的摇了摇头,把信折好塞进了怀里,斜着眼朝华佗一瞅:“华老,周仓和邓机怎么样了啊?”
“他俩没事!”
华佗见王文泉脸色不好,已然见了三分小心,见他动问,更是不敢怠慢,连忙把手一拱汇报起了情况:“邓机的伤本来就不致命,我已然再他脸上涂了神膏,又贴上了黄老将军的老茧,休息几天也就没事了。”
说到这里,他挂着一脸的侥幸朝门外望了一眼,心有余悸的感叹道:
“周将军这次是真差一点!肠子淌出体外,这种手术我以前也做过,可做完之后总活不了。直到去了你们科学家那我才知道,得按原来的弯曲的模样再放好才行。希望这次能成功吧!”
一听竟然是这么个情况,王文泉刚刚放到肚子里的心猛不丁的又提了起来:“你早说啊,早说我把周仓一块送过去不就得了啊?这玩意你也敢试试!”
“没事!”
出乎王文泉的意料,华佗好似对他的担心并不怎么感冒,反而摇着脑袋捋着胡须,挂着一脸的自得很是自信的吹嘘了起来:
“虽然老夫回来以后没有做过这种手术,不过好歹也是在科学家世界混过三个月的人,也有幸参观过几次手术的现场,虽不敢说有十成的把握治好周将军,不过八成以上的把握还是有的。”
见华佗说的自信,王文泉这才长长的舒了口气,正待喊着大家去看看周仓,却听到身后没由来的响起了鼾声,扭头看时,就见吕琦玲已然趴在病床上做起了她的春秋大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