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武连长给孟指导员使了个眼色,二人轮番对尚德宣发起进攻。
尚德宣也不客气,斟了就喝。
曾照翠她们早就下桌了,曾照勇接过乔青莲手里的酒瓶,说:“莲莲,你带着妈到客室休息一会儿,我来斟酒。”
曾照翠坐在这里不动,说:“我等一会儿。”
曾照勇说:“姐姐,有我看着呢!不会让姐夫喝醉的。”
李春兰说:“姐姐,没事,你没看见吗,姐夫一点醉意都没有。你别担心,照勇会看着他的。”
乔青莲看过尚德宣喝酒,那是喝黄曲酒,入口很好,后劲很大,别人都喝趴下了,他还没事。
乔青莲也说:“妈,你难道不知道叔叔的酒量?”
曾照翠见大家都来劝,不好意思再呆在这里,这才站起来,恋恋不舍地跟着李春兰走了。
等到武连长和孟指导员都喝趴下了,尚德宣还是神色自如。
曾照勇一看,已经喝了五瓶酒了。
这小姐夫尚德宣真是深不可测啊。
曾照翠终究还是睡不着,睡了一个钟头,就回到曾照勇的家里。
曾照翠一看,武连长和孟指导员都趴在桌上睡觉,尚德宣还神态自若地坐在那里,只是脸上有点微红,身上、脸上、头发上都湿漉漉的,正在用毛巾擦汗。
曾照勇好奇地问:“姐夫,你到底有多大量?”
尚德宣嘿嘿一笑,说:“我也不知道。不过,这酒度数太小,我喝了没感觉。”
曾照勇将酒瓶拿过来一看:38,这还低吗?
尚德宣说:“我们那里喝的都是小窑子酒。度数高达五十多度。”
曾照勇说:“怪不得。”
一斤多的酒量,还是五十多度的,还么有醉过,这两个人纯粹就是寻上门挨打的啊。
不过,武连长就喜欢这一口呢,这是他的一个乐趣呢!
曾照翠关切地问道:“德宣,你没事吧?”
尚德宣笑着说:“没事,你睡起来了?”
曾照勇说:“姐姐这是不放心你呢!”
尚德宣脸红了一下,有个老婆这样关心自己,尚德宣心里是满满的感动。他看了一下趴着的两个人,对曾照勇说:“我去睡觉。只是,他们两个呢?怎么办?”
曾照勇说:“他们两个没事,我铺一个席子,让他们睡一会儿就好了。”
这一睡就睡到了晚上,曾照勇体贴他们,让李春兰给他们煮了醒酒汤,又熬了稀粥。
武连长人虽然喝醉了,确实非常高兴。
他兴奋地说:“小姐夫,你人爽快,喝得真尽兴!今天喝透墒了,要隔几天,好吧,下个星期,我做东请你喝姐姐,孟指导员作陪,我们再陪你喝!”
透墒,就是给干旱的庄稼浇水,浇得太多,就叫透墒。
孟指导员摇摇头:“小姐夫,你的酒量真是深不见底啊。我们俩甘拜下风。”
尚德宣说:“我们下个星期就要回去了。在这里只玩一个星期。家里还在做生意,这一走,生意就关了门。”
武连长有些遗憾,不过,他又接着说:“什么时候,你再过来,我再陪你喝。”
尚德宣憨厚应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