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姝,小姝,我的孩子。”龚蓝沁哭着,跌跌撞撞地扑进来。
罗静姝愣愣地没有反应。
乔青莲赶紧说道:“阿姨,别哭!记住,只是来了小偷!赶快出去!拿绳子将那小偷绑起来。快点。什么也别说。”
龚蓝沁也是一个聪明的女人,刚才的哭喊,只是一时乱了分寸,听到乔青莲的话,马上意识到什么。
她快速反应过来,跑出去,到厨房找绳子去了。
这边,一出屋门,尚德忠正看到那人正拳打脚踢,妄图挣脱侉子的死缠。
看见尚德忠从门里出来,那人一急,一拳打在侉子的脑袋上,侉子软软地倒了下去。
那人快速奔逃开去。
尚德忠怒从心头起,飞速冲了上去,腾空跃起,一脚踢在那人铁板一样的身子上,那人只是歪了一下,迅速调整身子,快速奔逃倒了院子里。
尚德忠这一年多拜师学艺,奔跑的效果也是很明显的,他也迅速调整,快速绕到那人的前面,飞起一脚,狠狠踢在那人的胸口上。
那人闷哼一声倒在地上。
尚德忠上前,挥起拳头,如雨的拳头密密麻麻的打在那人的脸上。
此时,正是午休时间,很多人听到动静,以为是孩子们在玩闹,也并没有太多人起来,有的,只是从阳台上看了一下,因为尚德忠已经追出了单元楼的视线,他们也没有看见什么,就又进去了,嘴里还咕哝着:“这帮孩子!”。
他们以为孩子在捉迷藏,因为以前,院子里很多孩子确实喜欢在中午时玩闹。
同一个门洞里的邻居听到动静出来了,见到侉子倒在地上,问道:“怎么回事?在打架啊?”
龚蓝沁正好拿着绳子出来了,颤抖着声音喊道:“快帮忙,抓小偷!”
邻居也是个人高马大的青年人,以为侉子是小偷,就要上前抓。
龚蓝沁说:“这个不是。小偷已经跑到院子里去了。快去追。”
邻居跑了出去。
龚蓝沁扶起侉子,问道:“同学,你没事吧?”
侉子揉了揉眼睛,说:“我没事,那流氓呢?”
龚蓝沁说:“那个同学去抓了。”
侉子迅速起来,拿过龚蓝沁手里的绳子:“给我,我去抓他。”
说着,快速跑出楼梯间。
尚德忠一拳接一拳打在那人的脸上,身上,胸口上,那人捂着心口蹲下来:“不要打了!不要打了!”
邻居跑过来,一脚踢过去,踢在那人的脑袋上,那人歪倒在地。
侉子跑过来,将绳子递给尚德忠:“忠子哥,将他绑起来。”
屋里,乔青莲对罗静姝说:“你现在什么也不要说。暂时先等一会儿,我出去一下。等我回来。”
罗静姝没有做声,默默流下眼泪。
乔青莲急忙赶了出去。
来到院子里,一眼看见尚德忠正在捆绑那歹徒。
乔青莲悄悄问龚蓝沁:“阿姨,罗叔叔现在在哪里?”
龚蓝沁说:“现在在富康酒家吃饭。陪相宜市来的领导。”
乔青莲说:“阿姨,你进屋里去,我来处理这事。”
龚蓝沁看着乔青莲的沉稳的样子,忽然想到刚才她的交代“阿姨,别哭!记住,只是来了小偷!赶快出去!拿绳子将那小偷绑起来。快点。什么也别说。”
她六神无主,竟完全相信她能将此事处理得妥妥当当。
她点点头,将外面的事交给乔青莲处理,自己赶紧进去看女儿。
看到女儿愣愣地坐在那里默默流泪,她一把抱住女儿,全身发抖,无声地恸哭起来。
院子里,乔青莲看着那青年,说:“大哥,请你帮帮忙,不要声张。到富康酒家,偷偷地将罗主任叫出来,就说家里发生大事,让他赶紧回来。”
青年人点头。
赶紧去报信去了。
乔青莲对尚德忠和侉子说:“将他拖进去。等罗叔叔回来。”
那人很沉,尚德忠和侉子将那人像拖死猪似地拖了进去,扔在客厅中央。
尚德忠上去,狠狠地踢在他的屁股上,腰上,侉子用脚使劲地踩他的腿和脚。
那人疼得醒过来了。
他睁着红红的眼睛,眼睛又眨了眨,惊恐地望着这两个小青年说:“你们想怎么样?我又没将她怎么样。”
乔青莲看着他的眼睛,问:“你眼睛怎么回事?”
那人看了看乔青莲,眼里露出猥琐的光:这个小妞也很水灵啊。
尚德忠又给了他眼睛一拳头,说:“看什么看,快说!”
那人老实了,说:“那小姑娘喷的。”
你他娘的也知道这是小姑娘啊,那你还做这禽兽不如的事?
乔青莲一巴掌打在他的脸上,那人睁着红红的眼睛,挑衅而猥琐地看着乔青莲。
乔青莲又一巴掌打在他的眼睛上,他扭过头,还是用猥琐的眼光打量乔青莲。
尚德忠怒火中烧,又一拳打在他的眼睛上:“再看,我剜了你的狗眼!”
这一拳很厉害,那人的眼睛顿时发青,这才老实低下头去。
原来,是罗静姝用辣椒水喷了他,使得他眼睛烧辣,一时之间灭了欲火,心头火起,这才出现罗静姝上身被抓的全是伤。也正因为眼睛疼,看不到东西,所以,全身乱摸,才没有迅速得逞。
如果他们再晚来一步,可能就会出大事,他恼怒之下,甚至有可能出现先奸后杀的悲惨景象。
这还是在白天啊,他竟然如此大胆!
那么,这绝对不是一件偶然的事,这人绝对是惯犯,那么,前几年出现的几起少女被强奸的事,还没有查出来,是不是他呢?现在,还没有dna检测,强奸犯也查不出来。
不过,抓住了罪犯,可以进行精液检测比对。
这个,自有公安机关做此事。
乔青莲进到罗静姝的房间,罗静姝紧紧地抱着龚蓝沁浑身颤抖,无声地哭着。
乔青莲拾起地上的喷雾器,赞赏道:“静姝,很勇敢!你很棒!善于保护自己。”
龚蓝沁的目光无声地探询:“怎么回事?”
乔青莲拿着这个喷雾器,说:“这是防狼喷雾器,静姝用这个救了自己。阿姨,你放心,静姝没事,只是受到了惊吓。”
看到罗静姝这样,龚蓝沁以为女儿受到了侵犯,心里只剩下疼,也一直都没有敢问什么,现在,听乔青莲这么说,才知道女儿躲过了这一劫,一时激动,眼泪哗哗流了下来。
尚德忠和侉子在客厅默默看着歹徒,听着里面的哭声,心里不由恻然。
不一会,听到钥匙开门声,罗静姝的父亲罗彬回来了。
在路上,邻居年轻人已经将此事跟他说了大概,虽然心里有点数,但还是吃惊不小。
尚德忠和侉子站起来,叫声:“罗叔叔。”
罗彬脸色凝重地点点头。
龚蓝沁走出来,将罗彬喊进主卧,将今天发生的情形一五一十地跟罗彬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