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青莲以为舒慧又要说苏香玉到处抛媚眼,心想,这下完了,我要是引狼入室了,不成了徐家的罪人了吗?
不对,还有我年轻的继父啊!
要知道,这里有两个年轻的男子啊!
论媚人的工夫,舒慧和我妈哪里是苏香玉的对手啊。
我是不是在身边放了个定时炸弹啊?
苏香玉是个尤物,还有点文化,乔青莲可是从来都不太相信男子的自制力的。
舒慧接着说:“她走路成天就低着个头,都不敢正眼看人。说话声音跟蚊子哼哼似的。一个堂堂高中生,还不如我这个农村妇女大方。”
徐凯也说:“是啊!她从来不敢正眼看我。”
尚德宣也说:“是啊!本来挺好看的一个女孩子,弓腰缩头的,有点拿不出手了。我们这可是要跟很多人打交道的行业啊。”
听了大家的话,乔青莲忍不住笑了起来:这个苏香玉,一下子洗心革面,这,未免有点太过了吧?
要知道:“矫枉过正,过犹不及”啊!
晚上回宿舍,乔青莲问道:“苏香玉,你为什么不敢抬头看人?”
苏香玉红了脸,说:“你不是说,让我不要惹事吗?”
乔青莲笑道:“我叫你不要对已婚男士抛媚眼,不要跟他们太接近,不是说,要你弓腰缩头,成天一副受气的小媳妇的样啊。”
苏香玉问:“那我怎么办?”
乔青莲说;“有一句话叫做‘矫枉过正,过犹不及’。”
苏香玉问:“什么意思呢?”
乔青莲拿来一根棍子,说:“你看,这是一根竹子,本来是向左弯的,你想把它扳正,结果,太用力了,就把它扳向了右边,你看,不管向左还是向右,都是不对的,要适中。这就是这个成语的意思。”
苏香玉问:“怎么适中?”
乔青莲说:“抬头挺胸,大大方方。为了工作,该说什么话就说什么话,不要刻意去接近谁和讨好谁就行。做好自己的事,对不怀好意接近的男子,要高傲,不理他,懂得拒绝。”
苏香玉咂摸半天,最后点点头,说:“好!我明白了。”
.........
汉水县。
杜云虎和二货无缘无故地消失了,这两家的人急坏了!
找了三天,没有找到,芳大姑娘到派出所报了案。
派出所又经过几天的调查,最后找到了线索,是一辆面包车。
车主刚从上海回来就被叫到了派出所。
车主说,是一个叫安信的人租他的车,送两个人到上海,直接送到彩虹区利民派出所了。因为那两个人在上海犯了事,纵火烧了福万家超市。
派出所招来两家人,通报此事。
芳大姑娘一听,浑身像抽了筋似的瘫在了地下。
两家的父母在派出所哭天抢地,坚决否认自己的孩子做了此事,因为他们的孩子一向老实巴交。
只有芳大姑娘知道这是真的。
杜云清拼命抱起芳大姑娘,然而,她浑身软绵绵的,杜云清怎么也抱不起她来。
芳大姑娘嘴唇发紫,欲哭无泪:“你为什么要将二货的地址给那个混蛋!那个混蛋就不是一个好东西!他害了舅舅,现在,又害我弟弟。杜云清,你还我弟弟,你还我弟弟啊!”
杜云清只能一个劲地赔礼道歉:“芳芳,对不起,我错了!我不该把地址给虎子的。我不知道他会做这事。”
芳大姑娘拍着地哭诉道:“老天爷,怎么办啊?我弟弟要坐牢啊!弟弟呀,你怎么那么蠢啊,你怎么就听了那坏东西的唆使啊!”
两家的父母也停止了哭闹,赶紧过来问芳大姑娘。
芳大姑娘就说了杜云虎来到他们家向她要二货地址的事。
还说了,前几天,二货来到他们家,向她说了超市失火的事。
她当时真的以为是傻子闹着玩放的火,没想到是他们两人背后唆使的。
杜云虎的母亲问:“不是说是傻子放的吗?怎么能怪我家虎子呢?”
二货的母亲哭道:“杀人还要找递刀的啊,这你都不知道啊!”
又一屁股坐在地上,拍着地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道:“我的儿啊!你怎么那么糊涂啊,别人的恩怨有你什么事啊,你怎么那么糊涂啊!你个死老头子啊,你给儿子取的什么名字啊,怎么就叫‘二货’呢!这可怎么办啊!”
二货,在当地就是“不清不楚,糊里糊涂,不明是非”的意思。
知道是自己的儿子带累这家孩子的,杜云虎的父母沉默了半晌。
过了一会儿,杜父对杜云清说:“云清啊,怎么办啊,还要麻烦你到上海去一趟啊。我们这一出门两眼一抹黑,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杜云清没好气地说:“二叔,你们对虎子也太娇惯了,让他无法无天了。放火,这样的事也做得出来?”
杜云虎的父亲说:“怎么办啊,就这一个儿子,他想做什么就让他做什么,我啥也不懂。我也不知道他做了这事啊。”
二货的母亲说:“芳啊,你就去一趟吧,求求乔青莲,让她放过二货吧,我给她磕头。我给她磕一百个头都行。”
你以为这求求乔青莲就够了,放火,那是重罪啊。
芳大姑娘闭了闭眼。
二货的父亲说:“云清啊,你和芳就去一趟吧!所有的费用我们来出。”
杜云虎的父亲也说:“是啊,所有的费用我们来出。”
杜云清看着二叔,说:“二叔,你们哪里还有钱?借的亲戚朋友的钱都还没有还吧?听说,天天有人到家里要债,他倒好,一走了之。”
芳大姑娘伸手狠狠地在杜云清腿上揪了一下。
杜云清哎哟一声,芳大姑娘恨恨地瞪了杜云清一眼,杜云清马上明白了。
为这两个人去,费用不能只让岳父一家和他们出啊。
杜云虎的父亲说:“我们出,砸锅卖铁,借钱,我们出这个钱。”
芳大姑娘说:“车票两个人近一百,来去一共是两百,在那里还要住宿再便宜一晚上也得十元吧,十天的话。得一百元,每天就算吃一碗面条,三顿两个人也得六元钱吧。十天也是六十元啊。这一算,我们在上海就只能待十几天,还要给二货和虎子生活费,给他们带点吃的进去。怎么着,也得五六百元啊。”
二货的父亲说:“还有打点呢?”
芳大姑娘没好气地说:“打点什么?我没钱打点,我只负责问问消息。”
二货的母亲哭道:“衙门朝南开,有理没钱别进来。你不打点,你进都进不去啊,那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