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青莲问:“干爹,侉子结婚钱够吗?”
罗彬说:“没听到说钱的事。床上用品由静姝采买,生活用品由尚德忠负责,烟酒糖果由尚德冲包办。我听他们说,一切都有那个大妈主持,他们只管做自己的事就行。”
乔青莲愉快地说:“是我姨妈,他们说的是曾大妈。我姨妈!她是热心人。对了,就是你帮忙处理纠纷、帮她出气的那个曾照兰,我姨妈。”
罗彬笑道:“原来是她!状元的妈。状元的姨妈。”
乔青莲笑道:“是啊!尚清华现在跟我一起在哈佛留学。”
罗彬笑着说:“你们俩可为汉水争了光啊!嗯,不错,不错!”
乔青莲开心地说:“干爹!我要去上课了!我是瞅课间给你打的电话。拜拜!”说着,也没等罗彬说完,就匆匆挂了电话。
这并没有说找静姝做什么啊?课间匆匆打过来电话,还是国际长途,就为了问静姝去哪里了?
罗彬笑了:这两个孩子关系这么好,隔这么远,还互相关心,他打心里高兴。
乔青莲一边往教室里跑,一边想:还要给我妈打个电话,让她以我的名义给侉子上一千元的礼,不过,要等到他回到上海请客的时候。
..........
买回了布置新房的东西,罗静姝开始给侉子布置新房。
看着罗静姝穿着漂亮的黄色大衣忙乎,尚德忠急忙回家拿来一件姐姐出嫁前穿过的棉袄,说:“穿这件衣服吧。别把大衣弄脏了,到时候,娶亲当伴娘还要穿的。”
罗静姝笑着说:“这件衣服怎么能当伴娘穿呢?颜色不对。”
尚德忠顿时恍然大悟:“哦!是要穿红色的是吗?我记得你还有一件正红的大衣。”
罗静姝笑道:“那就更不能穿了。”
尚德忠问:“为什么?”
罗静姝抿嘴笑道:“因为分不清哪个是新娘啊!”
尚德忠也想明白了,不好意思笑了笑,问道:“那你穿什么合适呢?”
罗静姝说:“我有一件粉色的大衣,穿那个最合适。既喜庆又不夺新娘的光彩。等铁子初五回汉水,我一起回去,到时候,我穿了那件衣服过来。”
尚德忠笑道:“结婚原来还有这么多讲究。”
铁子和侉子说悄悄话:“哥,这买的所有的东西,是我们合在一起买的。忠子哥说,也别分你买什么,他买什么了,我们一人拿伍佰元出来,合在一起,由静姝统一安排。都给他买了。所以,买了床上用品和生活用品后,剩下的钱都买了烟、酒和糖果。”
挂彩带,充气球,摆装饰,一天下来,屋子里焕然一新,很有些喜庆的味道了。
然后,大家又将糖果用塑料袋装订成一包包的喜糖。
安信和苏香玉抱着芸芸过来看房子。
芸芸看见那花花绿绿的彩带,还有那五颜六色的气球,高兴得‘嚯嚯’直叫。
芸芸伸出小胖手,就要去抓那彩带。
安信急忙捏住那小胖手:“我的小祖宗,你可不能坏了你侉爷的好事。你好歹也等你奶奶进了门,你再来抓也行。”
尚德忠笑道:“安信啊,你教育孩子的方式就是跟别人不一样啊。”
安信笑道:“怎么不一样?”
尚德忠说:“人家会跟孩子说,孩子,别抓,别人的东西,弄坏了要赔的。你倒好,‘等奶奶进了门再去抓’。那不还是要抓吗?”
安信笑道:“孩子要玩,就让她玩呗!这就是结婚时候好看啊!结婚后,这不就没用了吗?”
罗静姝笑着看向尚德忠,这安信想法也太有意思了。
曾照兰笑道:“安信还能够顾全大局,还不错!”
安信笑道:“你看,大奶奶都表扬我了。”
侉说:“你还以为是真表扬你啊!你现在就抓呗。”
安信笑着说:“侉叔,你别埋汰我了!我是那么不懂事的人吗?”
大家哈哈哈大笑起来。
芸芸看着大家笑,也咯咯咯笑起来。
曾照兰说:“看这孩子,跟安信小时候笑得一模一样。一个模子刻得一样。”
安信骄傲的说:“那是,我的闺女不像我像谁,像别人那是有问题。”
苏香玉笑着拍打了安信一下。
安信故意虎着脸说:“别在众人面前动手动脚的啊!要庄重点!”
苏香玉红着脸瞪了安信一眼。
罗静姝笑得直不起腰来。
侉子说:“你拽什么拽?就你有媳妇,人家都没有似的!”
安信涎着脸,说:“你那不是还有几天才娶过门来吗?现在还没有。”
侉子打击他说:“切!拽得跟二五八万似的。”
安信得意地说:“咱有资格啊!”
尚德忠摸摸鼻子:“别说了!就我没资格。”
安信看了看罗静姝:“你就别谦虚了。媳妇都住到家里了,还说没资格?”
罗静姝一下子红了脸,假装没听到,不好意思地走了出去。
尚德忠狠狠地拍打了安信的肩膀:“瞎说什么呢?人家静姝脸皮薄。”
“这,不,难道不是的?我以为——”安信闹了个大红脸,说话都有些结结巴巴的。
他怎么知道不是的呢?他们成双成对地一起到处拜年,又一起为侉子张罗,晚上还住在一个屋里,他怎么会想到他们不是这层关系呢?
以前在上海的时候,他就觉得罗静姝很喜欢尚德忠啊,而尚德忠对她也很不错啊。
安信摸了摸自己的脑袋,还想挽回点面子,说:“我也没算说错啊!我敢打包票,她将来一定是你媳妇儿。”
尚德忠看了看外面,拍了安信一下:“你能不能斯文一点!”
安信不解:我怎么不斯文啦?我又没有骂娘!
侉子拍了拍安信的肩膀,意味深长地说:“小伙子,以后说话,要想着点再说。那叫‘文化’!还得你媳妇儿教教你!”
苏香玉见侉子这么抬高自己,羞涩地看着安信笑了。
安信不高兴地说:“侉叔,你比我还小。能不能别老在我面前摆资格啊?”
侉子傲娇地说:“我那是摆吗?我那是天生的。有本事你别叫我侉叔啊!”
安信立马蔫了下去:祖宗家法,我能违抗吗?
曾照兰哈哈哈大笑起来:“官小衙门大,人小辈分大。你娃子认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