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谁?
怪他,怎么不关门?
不,怪我自己,我没有敲门。
我以为他在学习,门虚掩着,我怎么知道他没穿衣服?
哎呀!太丢人了!
乔青莲就那样坐在那里,脑子里一片空白。
不对呀,好歹我前世也经历过人事的,看男性的身体,那是“空军看飞机——没啥稀奇的”,可是,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反应?不应该啊!
确实不应该。
“莲莲!”外面有人敲门,是乔清泉。
乔青莲身子动了一下,没回应。
“莲莲?”乔清泉又敲了敲门。
接着,打开门。
乔青莲不好意思转过身,木然问道:“什么事?”
乔清泉问:“你刚才——”
还说?还好意思说刚才?你为什么不关门?
乔青莲赌气不理他。
“对不起,我没想到你会过来!”乔清泉充满歉意地道歉。
还说?你还说?
乔青莲越发不想说话。
“莲莲,你是不是要去打电话?”乔清泉又试探着问道。
“不打了!”乔青莲赌气似地说道。
乔清泉闷笑:“为什么不打?”
乔青莲说:“没心情了!”
乔清泉又问:“为什么没心情了?”
乔青莲瞪着乔清泉:“你还好意思问?”
乔清泉忍住笑,陪着小心:“对不起!都是我的错。你去打电话吧。”
乔青莲说:“算了!今天不想打了!我已经给静姝写过信了。就这样吧。”
乔清泉说:“那,好吧!你想什么时候打就什么时候打吧!”说着,居然优雅地走了。
乔青莲狠狠地打了自己嘴巴一下:“真是蠢!”
停了一会儿,又给自己安慰:“兄妹之间,没事!不要太在意。”
至于不要太在意什么,乔青莲也说不清楚。
兄妹?不对啊,刚才,刚才我们对话,不像是兄妹之间的对话,反而像情侣间的赌气斗嘴啊?
实在不对啊,什么时候,我们之间的关系已经变了味了?
我怎么没有发现?
不能这样,刹住!要刹住!
乔青莲说做就做,马上就将乔清泉的被子卷了起来,然后送到了他的房间。
门口大开,乔青莲却不想看里面。她脸朝外用手指扣扣门。乔清泉说:“门没关!我穿着衣服!请进!”
真是!乔青莲气极!
乔青莲赌气似地说:“给你被子!”
乔清泉说:“怎么啦?莲莲?我们不是说好了吗?等你适应了我再搬走!”
乔青莲说:“我已经适应了。”
乔清泉委屈的说:“莲莲在撒谎。明明昨天什么也没说。”
乔青莲说:“事物每天都是变化的。”
乔清泉问:“是不是因为今天?”
乔青莲瞪了乔清泉一眼:“你还说?”
乔清泉说:“这不公平!”
意思是:是你闯进来的,不是我故意的,所以不公平?还是,明明被看到的是我,我吃亏了,所以不公平?
乔青莲恼羞成怒,说:“没有什么公平不公平的!我现在已经适应了。”
乔清泉叹口气:“那好吧!就依莲莲的。”
这意思很委屈:好吧,我受点委屈算了!
乔清泉蔫蔫地接过被子。
乔青莲逃也似地走了。
看着乔青莲慌里慌张的背影,乔清泉忽然绽开一个大大的笑容:莲莲这是害羞了?她终于不再把我只当成哥哥了!
乔清泉攥了攥拳头:耶!胜利在望!
...........
罗静姝收到乔青莲的信,心里得到一点安慰。
乔青莲说,静姝,你要给尚德忠一些时间,他需要的是时间。
你到尚家营是对的,至少,让他明白了你的心意。
我想,他不是嫌弃你,而正因为在意你,所以,不想委屈你,不想在这仓促的时间内接受你。那样,你只是他的救命稻草,人最空虚的时候做出的决定是最不靠谱的,一旦清醒,有更多的选择,又将最初的那个人置于何地?
静姝,我想,他一定是想等自己冷静了,想明白此事再给你答复。
你以前给予他太多的关怀,这个时候,也要冷却下来,让他想个明白,你在他心目中的分量。
不要太急躁,我相信,你会得到幸福的。
祝福你,姐姐!
罗静姝心里非常激动,真的吗?他真是这样想的吗?我能得到他吗?
我还需要等多久?
.........
一年级下半年非常紧张,乔青莲要进行一个又一个的考试,还要进行投简历,寻找到华尔街大公司实习的机会,这谢公司中有两家投资咨询公司,一家企业银行,一家财富管理,一家对冲基金公司。
巴克的公司是一家咨询公司——里克咨询公司,巴克是三大股东之一。
但是,乔青莲却不准备到巴克的公司实习。
因为,她不想让郭凯芹认为她是开后门进去的。
她投了五份简历给五个公司,等待他们的回复。
乔清泉也和乔青莲一样投了五份简历。不过,他还是投了巴克的里克咨询公司。
到巴克的公司上班,是郭凯芹的愿望,如果他有意避开巴克的公司,反而不好。
特里教授给乔青莲写了推荐信,乔青莲也将它复印放进了简历中,以增加被录取的砝码。
很快,五个公司都给了乔青莲答复,邀请她进行面试。
那天,乔清泉带着乔青莲一起到华尔街面试。
乔清泉面试的是巴克的里克公司,乔青莲面试的是莱比锡公司。
这是他们两个报名的唯一不同的一个公司。
乔青莲下了车,乔清泉交代几句,开车就去了里克公司。
走到电梯口,乔青莲等待电梯,准备上二十三楼。
“乔,怎么是你?”有人惊喜地喊道。
乔青莲抬头一看,原来是安德鲁。
乔青莲惊喜问道:“你也来面试?”
安德鲁说:“是啊!你也是莱比锡?”
乔青莲笑道:“是啊!我们成了竞争对手了!”
安德鲁笑道:“不不,我们不会是竞争对手,我们是合作伙伴。我们和别人竞争呢!”
乔青莲问:“这次录取多少人呢?有多少人面试?”
安德鲁耸耸肩:“管他的!我们只做好我们自己就行。”
乔青莲想:说得对呀!我想这么多干什么?每个人的敌人其实都是自己,只要做到最好,那么剩下的事就是别人做决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