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等待了那么久此时才有所行动,不得不想到这一切和暮炎的到来有所关联。”
姜寒笙默默点头,“如果此人不是长青无悔手里的一枚棋子,他的刀或许真的具有和水雉刀相似的能力,封印魂兽的邪器不容小视,或许刀的这种能力能够驱散那层层的雾瘴。”
“可能性有多大?”
“魂兽同人一样也具有各自的属性,譬如你手中的水雉刀属水,世界上不单单只存在这一种魂兽,更不乏有出色的炼器师,出现包裹着封骸的武器也并不奇怪。魂兽自然也有强弱之分,稀有的魂兽具有两种或是多种的属性,如果真的只靠这柄刀就能破解离翁一手构建起的屏障,它的属性可能偏更向于雾元,这种力量很特殊显然不适合战斗,炼器师也不会将这类不具杀伤力的魂兽封在刀里,那就只剩下另外一种可能。”
“是什么?”殷秋夜急切地说。
“封在刀内的魂兽除了雾元还有一种属性,这是个大胆的猜想连我自己都有些不相信,但也只有这样才能解释得通。”
“怎么可能?!”
“我知道你一定会很吃惊,我做出这种猜测的时候和你一样,起初不相信慢慢地变得接受。”姜寒笙说,“那具封骸不会有假,我始终想不明白他未动一步就能弹开水雉刀的攻击,如果不是靠着这柄刀又是什么?你不是他的对手,这个人由我来亲自解决!”
“你既然想挑起城中的内乱,我们具体该怎么做?”
“计划可能得变一变,因为这个人的出现有些棘手,显然他站在长青无悔的一方。就算斩安接受我们的好意,同时面对这两个人我没有把握,我们不能让长青无悔抢先一步动手,他是个精明清醒的人,没有十成的把握不会草率行动,他会杀死离翁抢走那块石盘,山谷那么大仅靠我们这点人根本封不住他。”
姜寒笙一字一顿,“更何况,守墓人里有资格成为他的对手的人只有我。”
“有件事,我还没有来得及告诉你。”两人不知不觉地沉默下去,不知过了多久殷秋夜突然说。
“什么事?”
“我起初还很担心,现在不会了,我想你一定想好了应对之策。”
“难得听到你口中赞赏的话,看来你开始信任身旁的同伴了。”
殷秋夜愣了一下,没想到他会以同伴来说明两人之间的关系,守墓人不过是些抱火取暖的饿狼,各怀鬼胎,很难建立信任甚至称得上同伴,在你危难的时候会杀掉垂死的人以求自保这是守墓人的规矩,里面的每一条都让人变得冷血无情,更不要说能够坦露心中的话或是秘密。
“我并非是个称职的领路人,离翁用魂器虚明灯设下的幻境我勉强还能够破解,但后面那段路的雾瘴……”殷秋夜没再说下去,轻轻地摇了摇头。
姜寒笙脸上没有一丝的失望或是慌乱之色,目光平静地望着粼粼的水面,“我要完成这个计划需要两个人,你是最关键的一个,因为决定着第一步的成败。还记得那个半瞎子么,我说过对于我们而言他的加入也是必不可少的,并非是我有意隐瞒只是不得不守住这个秘密,这样的人真的很难再找到了,他的力量和离翁一样都是雾元之力。”
“怪不得……”
“我让青牛负责他的安全,形影不离。他是守墓人里论实力最弱的了,即便是连金身之境都无法领悟的莽夫也能轻易要他的命。”
“我们要多久能到齿骨城?”
“还要两天。”姜寒笙微微皱眉,“斩安一定不会欢迎我们的私自拜访,没办法,守墓人做事向来是不请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