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能做的只有尽量拖延住他们动手的时间,虽然这么做也只是会让自己多活一点时间而已,从结果上不会有本质的改变。但暮炎还是觉得有必要这么做,如果真的想不出对策来那就只能拔刀死战。
“既然你知道的这么清楚,何必要明知故问呢。”
“这么久了,她还没有会山谷去吗?难道她一直在这里等你,你们同在一间屋中……该不会,你们已经……”
殷秋夜及时收住了话音,他全然也不会相信会发生这种事。霜凌月是个冷傲的女人,不会随便看上什么人,甚至同睡在一张□□,她是受到离翁的吩咐出谷取回水雉刀,事情没办成应该尽早地回去禀报,怎么会为儿女私情左右对离翁的事儿置之不理。
可亲耳所闻的事儿又该怎么解释呢?两人同处一室,据伙计说是对年轻夫妇,他当时彻底放弃了继续询问下去的动力,只是听了同伴的建议后拿出了手里的刀,伙计这才一眼认出来确定那个人就是他们要找的人。
之所以判断那个女人是霜凌月也不是无凭无据,伙计亲眼见过女人的样貌,年轻貌美四个人言简意赅,何况暮炎救过她的命,彼此产生爱慕之情也不是不无可能。
因为在殷秋夜眼里,这个人一点也不普通。
“随便你怎么想好了,我无可奉告。”暮炎确定对方已经上当了,故意装出一副不悦的样子。
“你们真的已经……”殷秋夜已经说不出话来。
“好手段!如果你成为离翁孙女的丈夫,进入山谷就变得容易得多,求离翁办事也就水到渠成了,不但达成所愿还抱得美人归,真是好手段!”姜寒笙笑了笑,竟然赞许地拍起了手。
暮炎猛地意识到了一点,事情如果变成这样的话对自己会更加不利,他一下子变成了离翁孙女的女婿,也就意味着站到了离翁的那一边。
他起初只是两人的阻碍,而现在已经是死敌了。
“女人的心总是脆弱的,尽管表面装得冷若冰霜,只是不知道你这么做是出于真心还是搞的阴谋手段呢?”姜寒笙抱着双肩,低笑,“他起初是利用长青无悔,之后找到秋子虚暗中相助你出城,结果你背离了所有人,还是决定利用这个不太聪明的女人,即便是我也走不出这么多步棋,看来我不如你。”
“你把这世界看得太险恶了,有些事原本是简单的却被想的复杂。”
“那你倒是说说,事情原本有多简单,又是如何变得复杂的呢?”姜寒笙追问道,似乎为了争辩之前的那句话,有点小题大做。
暮炎没有作声。
“这世界原本就是弱肉强者,活下去比一切都重要,阴谋手段那是一种智慧,只懂得采取蛮力的人又能守住名望、地位多久呢?难道说你爱上了那个女人,爱一个人要用很长很长的时间,不要以为你所经历过的事情多了就懂得了这世界,那不过是冰山一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