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老夫人忐忑中带着兴奋:能让凌小小不痛快,她就痛快了。
罗老夫人安排身边的得力婆子到里间去给喜鹊开脸,还让人去准备的换洗的衣物,还让喜鹊泡了花澡,香喷喷的女人比较讨男人喜欢。
那婆子用线儿把喜鹊脸上那层细细的绒毛给绞下来,喜鹊感到有些痛,但是她痛并快乐着,因为这表示她以后就是爷的人了,是罗家半正经的主子了,而她的娘和老夫人感情不一般,她自然可以爬到自己想要的位置。
喜鹊洗好了澡,又梳起妇人的发型,几个丫头婆子围着她团团转,还说了不少喜庆的话,差点没把喜鹊给乐的晕过去:她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有人服侍,有人如此的巴结,所有的一切切都不用她亲自动手,就有人打点的舒舒服服,这实在是太享受了,这才是她喜鹊应该过得日子,她长的漂亮,身段也好,就应该被人伺候着,而不是过那种奴婢的生活。
因为这突然来的富贵,更加让喜鹊坚定了一定要做到妾室的位置,她还是通房丫头,就这般了,若是做到了妾的位置,那自然更是富贵。
喜鹊没想过做妻,这点自知之明她还是有的,按照这天朝的礼法,律法,像她这样的出身能做到罗海天的妾室就已经是顶天了,做妻那是不被律法允许的……会被判流放的。
一切准备停当之后,喜鹊就被罗老夫人送到罗海天最近居住的南院了。
老太太还特地让丫头婆子吩咐厨房给南院加几个菜,今儿怎么说也算是喜鹊的大日子,秦婆子和她的情意不同,她自然不会苛刻喜鹊的。
罗老夫人原本就不喜欢凌小小,今天发作凌小小那也是心疼黄明珠肚子里的孩子,糊涂了,其实若是凌小小性子不那么扭,只要让她发作多了也就没事儿……她又不是真的老糊涂了,她能想不明白吗?罗府有现在的日子,那可都是凌小小的本事得来的。
可是凌小小一改往日作风,半分不让,这就凉了老夫人的心,何况她也看出来了,罗海天的心里还是惦记着凌小小的,这儿子呀,都是娶了媳妇就忘了娘,遇到了事儿心里想着疼着的可还都是媳妇,哪里还会理会她这个老娘难受不难受的?
所以罗老夫人心里就想明白了,她要想好好的安稳的过完这下半辈子,就得给罗海天找些新人,只要这些新人和自己一条心了,儿子自然就贴心了,这不,喜鹊就成了她打头阵的了。
罗老夫人打算送的人可不是只有喜鹊一个,下一个,她心里已经有了人选,等到黄明珠进门的那天,她再去探探消息,相信若是成了,这罗府日后还是她的罗府,凌小小靠边去。
罗海天今天心情不好,他不知道事情怎么就变成了这样,为什么和他想象中的不一样?他知道他娶平妻,凌小小一定不会高兴,但也顶多和他闹两场,他再低个头,哄一哄,也就过去了,毕竟夫为妻纲,还真的因为他娶平妻而和离不成。
但是现在他是半点把握都没有了,凌小小竟然闹到黄府门前,看样子是真的不打算和他过了,他很难受,真的很难受,他从来就没有想过要和凌小小分开,他以为他们会是一辈子的呀!
因为烦闷,因为无措,因为心里空荡荡的难受,所以他在外边多喝了两杯,回来的时候头重脚轻的,进了南院,瞧着一身粉色的喜鹊妇人装束,还奇怪的问了一句:“你怎么在这里?”
“奴婢是老夫人安排伺候爷的。”喜鹊有些羞涩,却还是咬着牙根,红着脸说出来了。
罗海天有些带呆愣的瞧着喜鹊一张一合的嘴巴,感觉耳边有什么东西轰轰的响过,罗海天的酒醒了两份,只感觉到有一股怒气从脚底冒了起来,重重的哼了一声:“母亲她老人家想的可真的周全。”
罗海天对罗老夫人真的有些不满呀,想的实在是太周全了,这正妻和平妻还没摆平,这通房的丫头都准备下来了,这还不周全吗?而且还是罗老夫人房里的丫头。
罗海天感觉自己就如同在朝堂之中,被人阴了一下,他是真的生气,非常的生气,但是却不知道该如何发作出来,因为那个阴他的人,是他的母亲,难不成他还能责问母亲去不成,那可是大不孝呀!
喜鹊从来都是善于观色的,她瞧出来,爷似乎很不高兴,于是她大着胆子嗫嚅道:“老夫人担心爷总是这样,伤了身子,所以才……”下面那句才让奴婢来伺候爷,她脸红了红,有些不知所措的样子。
喜鹊顿了顿,才轻轻地道:“爷,天色不早了,您是不是,是不是……早点……”她就算很着急想成为罗海天的人,但怎么着也是一个未出阁的大姑娘,早点休息这四个字同样不好意思说出口。
罗海天看了看喜鹊,长的不错,身段也很窈窕,又是他母亲赏下的,再说他已经很久没碰女人了,小小要坐月子,珠儿要保胎,所以他也就点点头,带着喜鹊去了里间,由着喜鹊伺候他更衣睡下:反正小小都不理会他了,他何必还委屈自己。
毕竟今儿个罗海天多喝了两杯,毕竟喜鹊有意勾搭,毕竟罗海天不是圣人,而喜鹊对他来说还是很有新鲜感的,所以这个晚上在喜鹊有心奉承之下,也算是艳福无边了。
罗老夫人心里头有了算计,用了晚餐,在丫头婆子的伺候下上了床,心里惦记着南院的情景,翻来覆去的无法入睡,直到身旁的婆子回来,带着喜色的说道:“老夫人,成了,爷和喜鹊已经熄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