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凌小小对罗老夫人的理解显然还是不够的,人家根本就不用她再刺激了,现在就已经受不住的跳脚了:“你才是在演戏,辛苦的演戏,你个恶妇,毒妇,毒妇,悍妇,偏要装出楚楚可怜的样子,实在是笑掉天下人的大牙,也只有你们这些傻子会相信她的话。你们知不知道,她在罗府是怎么行事的,她才是真正的辛苦,殴打婆母,使出浑身的力气,那才对得起辛苦二字。”
凌小小却不恼,还是平静淡然:“我是毒妇,妒妇,悍妇,恶妇,这些都已经承认了,老夫人不要一再强调,大家的耳朵都很好使,脑子也很好使,记得清清楚楚,听的明明白白。”
她不说还好,这么一说,罗老夫人气得发疯,发狂了:“你这个恶妇,毒妇,悍妇,你在罗府嚣张跋扈,现在却在这里惺惺作态,你不得好死,不得好死,当初就不该心软,早该除了你。”
凌小小此时知道不用她开口了,有罗老夫人这最后的一句话,她就什么都不用说了。
罗海天的脸色已经分辨不出来什么了,族长等人却是两眼冒着恶狠狠的白光,恨不得罗氏一族从来就没有过这么蠢笨的妇人:不打自招,现在就是他们想要为她说话都无法了。
凌小小这一次也不等罗氏族长发话了,她转身就走了。
该说的话,她说了,想听的话,她也听了,下面的事情,自然由罗氏的族长和宗老们去解决,现在,她只要离开就好了。
罗海天瞧着族长和宗老都不再说话,整个身子都开始颤抖起来,“小小,小小,你真的是要离开罗家吗?”
凌小小淡淡的道:“你我相识十余载,我是什么性子,你不知道,我说离开就是真的离开,不是耍什么诡计,也不是什么惺惺作态。”
罗老夫人瞧着罗海天还对凌小小依依不舍,她气得骂了起来:“凌小小,你要走没人会拦你,你先给我去了罗家主母的身份再走,你算个什么东西,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凌小小看向双眼红的吓人的罗老夫人:“和离书自然要签,只是有些事情,要说清楚,三年都过来了,也不急在这一时半时。”凌小小瞧着外面的日头,心里滑过一种不好的感觉:到现在如玉还没有出现,看来那边的事情有变,今儿个这和离书还真的拿不到了。
原本如玉早就该带着那稳婆过来,从而助她带着宝宝离开,现在如玉迟迟未到,只能说明如玉那边事情发生了什么变化。
凌小小向来做事是果断决绝的人,既然等不到稳婆和如玉,那么她现在见好就收为妙,拖延下去,对她并没有太大的好处。
罗老夫人听了凌小小的话,那是双眸怒火燃烧,是要将凌小小烤熟了吃了才是她的心思,凌小小这是在对她示威,她的意思是要罗海天休了她,凌小小却说和离书,这算是什么事情?
罗老夫人暴喝一声:“你再敢踏出一步,我就打断你的腿……”
凌小小扫了眼,装作木头的罗氏族长和宗老们,淡淡的蹙眉,然后看向罗老夫人,摆手:“老夫人,您好好保重身子,小小我走了。”说完,就转身向偏院的门口走去。
罗老夫人跟在身后一直是骂骂咧咧,凌小小是充耳不闻,只顾着自己离去,看在众人的眼底,对罗老夫人是极其不屑,就是对罗氏的族长和宗老们都生出了轻视之心。
其实也真的怪不得罗氏的族长和宗老们,他们比看热闹的众人还不待见罗老夫人,因为他们比罗海天更早的知道,凌啸要封侯了,这可是天大的脸面,以凌啸对凌小小的宠爱,只怕罗家也会跟着水涨船高,而且他们可是听说了,凌啸这次打算为凌小小求个恩典,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可是谁都知道,以凌啸在皇帝面前的面子,怕是求个一品诰命都不会太难。
这样的一个宝贝疙瘩,罗氏的人自然不希望凌小小离开了,更何况真的让凌小小离开,就是和凌啸结下仇怨,日后罗氏子弟的仕途就危险了:凌大公子往日行事是个大方得体,公正无私的,但只要涉及到凌小小,对不起了您,千万别指望能有一丝一毫的理智。
或许这就是人们所说的逆鳞,凌小小就是凌啸的逆鳞,这是全京城的百姓都知道的事情。
罗老夫人瞧着凌小小当她的话是放屁,气得伸手就打过去:“真是反了天了。”
她的手刚刚伸直,就被一颗石子打的退了回去,而凌小小趁此机会也脱离了她的范围,凌小小面色沉了下去:“老夫人,忍无可忍之下,我凌小小也就不要忍了,到时候丢脸的就不是我凌小小了。”
“丫头们,我们走!”转身,招呼身后的丫头婆子。
“是,小姐。”凌小小房里的丫头婆子,声音是响彻天边。
凌小小挺着背,昂首挺胸,士气高昂,向罗家的大门走去,她对今儿个行事没有丝毫的愧疚之心,自然每走一步都是十分的踏实,而她的身后除了自个儿的丫头婆子,还有看热闹的众人,那叫一个气派。
罗老夫人气的跳脚:“你们耳朵聋了不成,给我拦下她,拦不住就给打断她的腿。”
而这时候,罗氏的族长和宗老们不敢再装作木雕了:“不可!万万不可!”
可是气急的罗老夫人哪里还听得进去:“你们给我听好了,今儿个若是拦不下她,你们就等着发卖吧,都去那肮脏地。”
这么一说,罗府的下人们都动了起来,他们虽然不想和夫人动手,但是夫人今儿个意思很明显,这罗府,夫人是不会再留下来了,他们以后的生死都会掌握在老夫人的手里,还是先保下自己再说,谁愿意去那肮脏之地,他们可都是好人家的儿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