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老夫人恨恨地将朱芷兰的头发抓下了一把,朱芷兰怒了,一把推开她,冷冷地:“罗老夫人,你好自为之,若是再打杀我,我一头撞死在这里,那你可就犯下了杀人的罪名。”
“我今儿个既然撕破脸皮来告状,我就没打算活下去,瓦罐子不怕瓷罐子,您想好了和我一起死没有?”
“若是想好了,您打,随便的打,你骂,随便的骂,我自然是奉陪到底,若是没想好,您就哪里来,哪里去,我还赶着投胎,就不奉陪了。”朱芷兰这话,说的那是阴气森森,吓的罗老夫人连连后退两步。
朱芷兰冷笑着,转身离去:不过是个虚伪的,真要为罗海天赔上性命,还是舍不得呀!
凌小小瞧着朱芷兰的手段,那是长了眼界,罗老夫人果真是欺善怕恶的,被朱芷兰这么一骂,就躲在一旁落泪了。
凌小小也转身上马车,却发现罗老夫人冲上来,死死的抓着她的手臂:“凌小小,你去救救天儿吧,到现在,只有你能救天儿了,你去求求皇后,让她在皇帝面前求个情吧!”
淑妃那里也是要让珠儿求情的,但是罗老夫人担心淑妃一张脸面不管用,还是请皇后一起出马为好。
她不想求凌小小的,可是此刻除了求凌小小她是半点办法也没有,她此刻的心情的憋屈的。凌小小这个毒妇作恶多端,到最后她还要苦苦的哀求与她,这让她很不是滋味,但是不是滋味能怎样,谁让凌小小在皇后的面前有脸啊。
“罗老夫人,你这话说的就奇怪了,告罗将军停妻再娶的人是我,我再去皇后面前去求情,我不是脑子有问题了吗?”凌小小冷冷的推开罗老夫人:“你府上不是有位喜鹊姨娘很得皇后的青眼吗?你要找人求情也应该找喜鹊姨娘,怎么找我了?”
“罗老夫人,你放心,喜鹊姨娘与你可是情同母女,你说的话,她自然会乐意去求这个情的。”凌小小说完,就让上了马车,再不理会罗老夫人:她又不是脑残人士,让她去给罗海天求情,还真亏罗老夫人想的出来,那不是自打嘴巴吗?
凌小小上了马车,也不忙着回府,反而将她名下的产业都细细查看了一番:男人什么的,都是浮云,还是银子最实在,凌小小经过两世之后,充分的认识到银子比男人可爱,也值得爱。
待到这一圈子逛下来的时候,已经是午后时光,想到宝宝和贝贝粉嘟嘟的脸,凌小小就上赶着往宅子里走去。
凌小小一路上马不停蹄的回到自己的宅子,一心想和宝宝贝贝嬉闹一番的她,却未能如愿,因为大厅里迎接她却是她不愿意见到的凌老将军和朱氏:他们又来了。
凌老将军和朱氏瞧着凌小小回来,那脸上笑得如同一枝花,尤其是朱氏,凌小小可以发誓……她从来没见到过朱氏这辈子笑得这么欢快过,而且是看着她发自内心的欢快过:好似她真的是朱氏肚子里爬出来的。
“小小,我的乖女儿,你瞧,我手里拿的是什么?”朱氏慈祥的拉起凌小小的手,那和蔼可亲的模样,还以为是真正的朱夫人复生了。
“是什么?”凌小小敷衍一句,她其实连敷衍她一句都不愿意。
“傻孩子,说出来,你都不会相信,是你和罗家的义绝书。”朱氏一鸣惊人,差点吓得凌小小腿一软,摔倒在地:义绝书?怎么可能。
凌小小仔细看了那义绝书,她不信的揉了揉眼睛:真的义绝书,虽然天朝的文字很繁琐,但是她这么多年来已经认识了很多文字,这义绝书三个字她认识的,而那罗海天三个字她也不可能认错的,那上面印着鲜红的手指印,而那礼部的印章她也不会认错:这一切都昭示这义绝书是真的,凌老将军也不是吃饱了撑的,没事搞个假的过来糊弄她,现在只要她签个字,按个手印,这义绝书就生效了。
只是凌小小还真的有点不相信,这两位会这么好心,凌老将军还不是很奇怪,但朱氏这般笑得如同黄鼠狼一般,她这心里就不安了:他们这又是想做什么?
而且没有两个人的签名就能让礼部盖上打印,这不应该是凌老将军能做到的事情。
是谁在促成这件事,那人的目的又是什么?
凌小小也不急了,想明白了凌老将军和朱氏这般作为,定然是需要她做点什么,她还有什么好急的:生意场上,谁急,谁就输了底气,这是她今天从武易名身上学来的。
凌小小让人上了茶,坐在一边:“这义绝书是谁签的字,是谁按的手印?父亲,小小,怎么觉得那签名不太像罗海天的字啊。”三年的夫妻不是作假的,这么区别还是看出来的。
其实凌小小对着义绝书是半点怀疑都没有,不过是晾着凌老将军和朱氏罢了。
凌老将军和朱氏对看一眼,都有些意外凌小小淡定的态度:她不是日日夜夜都想着义绝吗,怎么义绝书到了眼前,反而不动声色了。
不怪凌小小不激动,是因为她从来就不相信这天上会掉馅饼的事情,再说了,今儿个罗海天被收监,这义绝书不过是迟早问题。
不过,意外的义绝书总是能让她心里有那么点意外惊喜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
凌老将军瞧着凌小小波澜不兴的脸,开言:“小小是担心这义绝书是假的不成?”
朱氏嘻嘻笑了起来:“小小,你就放心吧,这义绝书可是罗氏族长亲自写下的,那名字也是族长帮着签上去的。”凌小小眉头皱了起来,朱氏瞧在眼里,急忙说道:“小小别急,我的话还没说完,虽然这义绝书是族长写下的,名字也是族长写下的,但手印可是罗海天心甘情愿的按上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