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了,到时候,族长洋洋得意自己有先见之明,瞧出朱氏的蛇蝎心肠,那时,他的脸面何存?
凌老将军自然是不乐意朱氏之事上报族里的。
朱氏在凌老将军开口求凌小小后,就一直滴溜溜的转动着眼珠子,不敢发出一句的声音,就怕凌小小将炮口对准她,可是她没有想到,她都已经退避到这种地步了,凌小小还是要拿她开刀,这让她隐忍的耐心耗尽了:凌小小的心肠太毒辣了,她将她的所为上报到族里,就是想让族长那个老不死的要了她的命啊。
朱氏对自己的所为半点都没有反省的意思,她想不到,若是她没有坐下这等恶事,就是凌小小想心狠手辣都没有机会,她能想到的就是凌小小一心想她死,一心要谋害了她的命,这让她怎么能忍受?
人家都想要她的命了,她哪里还需要再隐忍下去,所以朱氏决定不忍了,临死都要拖个垫背的:“凌小小,你个毒妇,不就是想要我的命吗?不就是记恨我这些年抢了你母亲的位置吗?不就是眼红,老爷这些年对我的宠爱吗?好,很好,你不是想要我死吗?”
她的双目赤红,恶狠狠的模样,吓得凌老将军的心神一跳:他的朱朱怎么变成了这般凶恶的模样?哪里是他往日里见到的温柔贤良的那个夫人?
朱氏是想明白了,今儿个,凌小小不整死她,是不会甘心的,她现在也只有一死了,不过朱氏可不想去族里被打死,若是今儿个到了族里,她蛇蝎夫人的罪名坐实,到时候只怕她这个凌夫人的位置就要丢了,那她的孩子可怎么办,没有了嫡子,嫡女的身份,日后可怎么活,朱氏想来想去,现在也唯有自我了结这条路走了,同时,也给凌小小按上逼死嫡母的大罪。
想明白的朱氏,咬着牙,瞪大眼睛,凶狠的盯着凌小小,恨不得将凌小小抽筋剥皮,生饮了她的血肉:“凌小小,今儿个我死,我就死在你的面前,我成全你的心意,但是你记住了,今儿个是你逼死我的,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的,你等着,你等着,我这个人向来是记仇的。”她不甘心就这样死去,在临死之前还不忘威胁凌小小一番。
朱氏说完,就对着凌老将军道:“老爷,妾先走一步了。”眼泪流啊,流得如同倾盆大雨一般,朱氏觉得自己实在的可怜啊,这世上怎么有她这样可怜的女子:一个嫡母,竟然被前妻留下的孩子逼死,还不够可怜吗?
天不长眼,唯有一死了。
朱氏的心里是不甘心的,可是她能有什么法子,她一向以为可以依靠的凌老将军都自身难保了,谁还能酒的了她。
朱氏狠了狠心,蹒跚的爬起身子,闭上眼睛,就向一旁的墙壁撞去:她是真的动了寻死的念头,与其去族里,受尽屈辱而死,还不如现在一头撞死了,来的轻松,至少还能得到一个荣耀的葬礼。
朱氏内心深处其实是不想死的,可是她也知道今儿个除了死路,她没有任何出处,凌小小和她是同类人,都是信奉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凌小小是不可能饶过她的。
朱氏是真的了解凌小小的,只是她还是不够了解的深刻,凌小小今天不但不会饶过她,而且也不会让她这般轻易的死去:这太便宜她了,死,朱氏是一定要死的,只是不能这般简单的死去,更不能占着凌家正室的位置死去。
凌小小不是圣人,也从来没想过去做圣母玛利亚,她只是一个女子,一个与小人其名的女子,世上唯小人和女子难养,这句话凌小小是极其相信的,因为她不但是个女子还是个真小人。
所谓的真小人,就是有仇一定要报,即使一时半刻报不了,也给你深深的记在脑海里,等到合适的机会,便会一点不漏的还回去,不管对手如何乞怜,都不会有丝毫的手软。
以德报怨,对不起,在她凌小小的字典里从来就没有这四个字?
所以凌小小怎么会让朱氏寻死成功,怎么会让她的算计得逞,想死,可以,但是要等族里的惩罚你领受过了再说。
就在朱氏身子动起来的时候,凌小小跪着的身子也动了起来,她猛地站直身子,伸脚就将朱氏的身子踢的转变了方向,凌小小脚下的力道是又猛又有力,朱氏的身子被踢飞了出去,却也撞到另一边的墙上,就听的朱氏惨叫一声,那身子就重重的落在地上,嘴角挂着血丝。
“你……”朱氏伸出一只手,颤抖的指着凌小小:“好毒!”痛,太痛了,实在是太痛了,朱氏已经感觉到凌小小的一脚,已经踢断了她胸前的一根肋骨。
凌小小甩了甩自己的脚,缓冲一下刚刚被肋骨碰痛的脚尖,淡淡地道:“夫人,在我母亲的祠堂寻死,置我母亲何地?难不成,我母亲被夫人逼到如此地步,夫人还不满足,还要扰了我母亲的清净不成?”
“夫人,我母亲已经被夫人用草木灰塞住嘴巴,有口难言,有冤无处申,夫人还想在我母亲死后,毁了她的名声不成?”
“夫人,不是一直觉得自己行事不曾有错吗?刚好,今儿个在族长面前,好好的说道说道,小小倒要请族里的长辈们评评理,这些年,小小哪里对夫人不敬了,夫人口口声声说小小不甘心夫人受宠,不甘心夫人坐上凌夫人的位置,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今儿个,我凌小小就大着胆子,为自己讨个公道。”
“夫人,若是觉得自己无错,自然不惧族里评判,若是夫人心里有鬼,那夫人你自去寻死,小小绝不再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