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是将来风家的主母,如此行事,到底心里有没有我们风家,到底要将风家的列祖列宗置于何地?你说,你……你行事前,有没有想到风家,想到扬儿,你,你,根本就不足以担当风家主母之责!”这话说的是非常重了,若是这话被传出去,对凌小小在风家的威信可是极大的威胁。
凌小小很是冷静地看着老夫人,睁大眼睛,这样的罪责自然不甘担当下来,她愿意委屈自己迎合老夫人,但是却也不能无原则吧!
她淡淡的反问:“母亲这话小小就不明白了,小小今儿个做事,哪里犯了大错,哪里不足以担当风家主母之责了?还请母亲帮着指出来,也好让小小今后改正,虽说小小出身不是什么名门贵族,但是一向也知道三从四德,今儿个对罗家行事,也不过是为了替自己讨一个公道,为了风家的安危,难不成小小明知道罗家合谋栽赃小小,小小也要眼睁睁的认下那等罪责不成,为此还要牵累皇后娘娘被皇帝迁怒,现在真相大白,相信皇后娘娘也不必受皇帝的迁怒了吧!”
凌小小顿上一顿:“小小知道,母亲定然是担心小小今儿个行事太过鲁莽了,母亲放心好了,小小心里有数,行事更是奉公守法,半点出格的事情也没做,到了罗家,也只是因为他们做得事情太过让人生气,才砸了几下,罗家虽然损失惨重,那也是因为罗家不修人缘,让人浑水摸鱼砸的罢了,而小小除了砸了些不中用的东西,真的什么都没做。再说了,母亲您瞧我这模样,杀人放火的事情我也做不出来啊!”
“可是罗家却使人过来责问,说你踩断了罗老夫人的腰,再怎么说,她曾经也是……”这才是老夫人最生气的原因:凌小小今儿个敢踩断前任婆母的腰,明儿个就敢踩断她这个现任婆母的腰。
“母亲,罗家人的话,你也觉得可信吗?”凌小小语气诚恳的说道:“母亲,你都不知道,今儿个我领着如梦她们几个去罗家找罗夫人洗漱自个儿的污名,见到罗夫人的时候,真是太惨了,居然浑身上下都是伤,那罗夫人亲口承认是罗将军打得,可即便如此,那罗老夫人还睁眼说瞎话,说那是罗夫人自个儿搞出来的,当场被气不过的大夫揭穿了。”
凌小小语重心长地说道:“母亲,那样的情况下罗家的老夫人都能说出这样的瞎话,这天下还有什么瞎话是她不敢说的,虽说背后不说人是非,可是这个事情关系到小小的清誉,小小就不得不说了。”
“再说了,母亲可以到街上打听一番,罗老夫人的腰是怎么断的,当时我就说了,请罗老夫人不要就此讹上小小,谁知道她还真的讹上来了,好在知道事情经过的人不少,否则小小可真的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凌小小这也算是和老夫人解释了,毕竟风扬不在家,这风家这里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来的好。
可惜老夫人自从小怜的事情,就对凌小小成见很深,现在又认定凌小小居心叵测,哪里肯听凌小小的解释,即使听到耳朵里也认为不过是凌小小的狡辩罢了。
老夫人恨恨地看着凌小小:“扬儿会是我风家未来的家主,他的名声比什么都重要,你身为他的妻子,居然不知道什么是轻,什么是重,置风家和扬儿的名声不顾,你……你……这样的媳妇,我风家真得消受不起。”
老夫人气得气息都比往日里显得粗重三分:“你休要再狡辩,你今儿个举动实在是辱了我风家的名声,待到风扬回来,我自然会让风扬求的皇上和皇后娘娘的同意,你这样的妻子,我风府消受不了!”老夫人这意思就是和离,当然这还是占着凌小小御赐公主的光,否则根本就不是和离,而是休妻了。
老夫人在气头上心心念念都是想着将凌小小这个坏了名声的媳妇赶出去,都是这个媳妇,进门之后,让她的儿子迷了心窍一般护着她,连她这个母亲都摆在一旁,就是尊贵的女儿也是,每一次都是频频示意,让她对凌小小好点,难道她这个婆母虐待了她不成,现在她做出这等不要脸的事情,像个泼妇一般在前夫的家里大闹,这等行为哪里当得起风府当家主母一责,她还是早早地为扬儿另择贤妻吧!
老夫人根本就忘了,若是她能做的了风扬的主,这凌小小也就不会进了风家的大门。
凌小小本是耐着性子和老夫人解释,这已经有违她的性子了,可是老夫人不但不听她的解释,还说出这般伤人的话,依着凌小小的性子还真的想撂下狠话,可是这对方毕竟是风扬的母亲,不看僧面看佛面,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稳住心神,平平静静地道:“母亲,今儿个行事或许小小欠缺考虑,不过小小不觉得自己哪里错了,更不认为小小就当不得风扬的妻子。”
凌小小知道老夫人的心思,一直不喜欢她做风扬的妻子,一直与她过不去,只是因为她二嫁之身,让风府,风扬丢了面子,所以现在有这样的机会,她就想赶走自己,替风扬找个门当户对的黄花闺女回来。
凌小小甚至可以猜出来,老夫人房里定然藏了几幅京城中未嫁闺女的仕女图,那都是她精心为风扬准备的吧。
老夫人的打算路人皆知,这一次,凌小小却不想再忍受下去,再任老夫人所为,她想让老夫人清楚的知道,她和风扬之间,不但两情相悦,而且一直是风扬求着她的,她自成亲以来,没有对不起风家,没有对不起风扬,因为风扬,她愿意给足老夫人面子,里子,以至于今儿个愿意承受老夫人这一杯茶,只是现在,她受够了,她还真的不想再忍受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