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扬对着这二人吩咐道:“去,将老爷和卫姨娘扶进院子,好好躺着,休息,休息!”
凌小小有些不解的看了看风扬,他含笑的靠在她的耳边,低语:“是皇后娘娘的人!”
凌小小心里一动,皇后娘娘居然将人安插在老夫人的身边,这说明了什么?是不是皇后娘娘想要收拾眼前的卫姨娘了?
凌小小心中又是一叹:看来老夫人和卫姨娘的争斗早就祸及了皇后娘娘和风扬,看来以前那些日子,皇后娘娘和风扬也没少吃卫姨娘的排头。
大户人家,哪一个不都是如此?男人这些生物,为了下半身的性福,娶进来一个又一个,总是幻想着妻妾融洽,却不知道妻和妾乃是天生的仇敌,怎么能融洽相处,不过是男人一厢情愿的幻想吧了!
那两个婆子,倒是干脆利落的人,一人一个,扶起风老侯爷和卫姨娘,就往卫姨娘的院子去了:反正风老侯爷喜欢宿在卫姨娘的院子里,今儿个干脆送了过去,也不算委屈了他,省的来回跑,多费力气。
风老侯爷一边被那婆子扶着,说是扶着,倒不如说是钳制住了,见这架势,心中有些不安,不由厉声喝道:“你们这是要做什么?”
风扬闲闲地端起茶盏,饮了一口,淡淡地道:“父亲,儿子奉皇后娘娘之命,彻查府里的凶手,就请先委屈了父亲一下。”
风老侯爷一听,心里有了一种恐慌:“皇后娘娘要来了?”
风扬轻笑一声:“不但皇后娘娘要来了,皇上也要来了。”他不屑的瞧了风老侯爷一眼:“父亲,你该觉得荣幸,不过是您庶子的妻子亡了,居然惊动了皇上和皇后娘娘,您说呢?”
风老侯爷的脸色骤然一白,他的身子剧烈地颤栗着,指着风扬:“你个孽子……”
风扬冷笑:“父亲,儿子不过寻着正理,将此事禀告给了皇后娘娘,怎么就成了孽子,难不成,咱们风家不是皇后娘娘的娘家,家里的人没了,报个信,都不行?这世上有这样的道理吗?”
风扬的手段从来都是一招定胜负,对付自己的亲身父亲,当然也是一样。
风老侯爷应该觉得庆幸,他是风扬的父亲,否则现在绝对没有机会再张开说话,至于卫姨娘,在风扬的眼里不过是一只蝼蚁,真的要捏死她,比捏死一只蚂蚁还容易。
这些年,他忍,是因为时机不够成熟,是因为老夫人心里还有旧情,到最后伤到的还是自个儿的母亲。
情这个东西,除了自己看开,别人帮不了她,即使是位高权重的自己,即使是风临天下的皇后娘娘,而现在他的母亲既然看开了,他还有什么好顾忌的。
欠他的该还回来了,辜负他母亲的该讨回来了,而欠他姐姐的,今儿个一起收回。
风老侯爷被拖着离开,身子骨气得发抖,怒声更高:“我知道你这个孽子,心里一直对我,对风府不满,不就是天儿母亲和你二哥的事情,一直让你耿耿于怀至今吗?非要这般羞辱我,报复你姨娘嘛?”
他看着浑身颤抖的已经如一滩软泥的卫姨娘:“当初,那事是在你姨娘的院子里发生的,不假!可是,你也不想想,那是意外,你怎么就这般放不下?”
“你身为人子,却这般任意妄为,居然想软禁父亲和姨娘,实在是大不孝之极,就算皇上和皇后娘娘来了,就算你是老太爷指定的家主,就算你是御封的凤阳侯,身份尊贵,但是也跨不过这情理与法。待到皇上和皇后娘娘过来,我定要禀明皇上和皇后娘娘,决不再姑息你。”
风扬冷笑:“那孩儿就等着父亲,看看父亲是怎么姑息我的?”
他一挥手,那钳制着风老侯爷的婆子,右手一扬,风老侯爷只是嘴巴动,却发不出声音了……想来是被那婆子点了哑穴!
而凌小小却被风老侯爷透露的消息惊呆了:看来风扬前妻和风扬二哥的事情,也是这卫姨娘搞得鬼!
这个该死的卫姨娘,她刚刚那巴掌打的太轻了!
凌小小心中恨死了卫姨娘,但是她最恨的人却不是卫姨娘,而是做父亲的风老侯爷。
什么叫意外?什么叫那事不过是在你姨娘的院子里发生的?
这是做父亲的人该说的话吗?
原来风扬遭遇的一切,他这个做父亲的都知道,却为了这么一个女人,而愿意委屈自己的儿子。
世上有这样做父亲的吗?她原来以为这世上宠妾灭妻的人不过就是那么三两个,却为何全给她遇到了?
自己的父亲是这样,嫁的罗海天也是这样,而现在疯子的父亲也是这么个东西,这些男人让她从心底觉得厌恶。
想到风扬所受的委屈,凌小小心里就像是吃了一大块肥肉一般,腻味的竟然有些作呕的感觉。
而此时被眼前这一系列事情惊呆的老夫人,也回过神来,老夫人到底是做母亲的,她上前一步,担忧的看着风扬:“扬儿,你这样将他软禁起来,只怕传出去,对你的名声……”
风扬淡笑:“母亲,儿子不过是奉命查一下府里的事情,再说了,卫姨娘因为三嫂子的死,几欲昏厥,父亲心生怜惜,守在一旁,何来软禁一说?”
虽说姜到底是老的辣,可是一代新人换旧人,风扬虽然往日里不太爱说话,可是到了关键的时候,却处处显得奇峰突出,尽显手段,分家的提议,不光是为了日后风家的安宁,自己的安宁,更多是一次性将风府的毒瘤除去,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他可以容忍,这些鸟在林子里生存,但觉不允许这些鸟危害到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