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什么样的阵法,你居然也进不去?”君紫钰挑眉。
“属下也看不出是何阵法。但绝对是极其厉害的阵法无疑。所以,里面的情形,属下不能窥视一分一毫。”凌青也是心中疑惑。他的师门,对五行八卦,奇门遁甲,摆兵布阵都有研究,而且在江湖上都是有着名号的。他自认也是师门新一辈的翘楚,可是如今真的看不出是何阵法。
“前两日朕可是去了清心阁,怎么没察觉出来?”君紫璃眉峰拧起,疑惑的开口。
凌青摇摇头:“前两日属下随皇上前去,并没有摆设阵法!或者是皇上去的时候给撤了,如今又有了。”
“阵法是何人所布?你可是查了?”
“回皇上,从两日前皇上离开,丞相府只有璃王殿下前去了一趟,然后这几日一直都是丞相府内部人进出。未曾有过旁人。”凌青立即道。
“难道是王弟摆设的阵法?”君紫钰扬眉。
“以属下所观,不是璃王殿下的布阵手法。”凌青摇摇头。肯定的开口。
“哦?那可是稀奇了!”君紫钰凤目眯起:“那丞相府还有何人能如此厉害?难道是凤红鸾?”
君紫钰想起怀中放着那风骨卓绝的字迹,挑眉吐口。
凌青犹豫了一下开口:“皇上,属下怀疑是凤三小姐所为……”
“可有依据?”君紫钰知道凌青不会轻易说怀疑一个人,既然怀疑,那便一定是有问题。没有几分把握的事儿,他是不会同他禀告的。
“前日皇上出了丞相府,璃王曾经派了逐风夜探承相府,但是在第二日逐风便被吊在了南城门上,所以,属下怀疑,丞相府内一定藏有高人……而这些日子凤三小姐所作所为,所以,属下怀疑是凤三小姐!”凌青将自己的想法通通说了。
“这个凤红鸾,看来真是非同一般了!”闻言,君紫钰凤目几乎眯成了一条缝:“这么说她根本就是没病了?那她究竟是用了什么方法瞒过了朕这一太医院的太医?”
“皇上,属下认为……她的医术或许比太医院所有太医的医术都要高,或者那日皇上所见的人根本就不是她。毕竟皇上并没有看到脸面。”凌青有些不确定的开口。也只是猜测而已。
“那日?”君紫钰仔细回想那日情形,早前他总觉得哪里不对,却是说不出来。如今这样一经提醒,将前后所有事儿都联系起来,顿时通澈。
那日的事儿定然有问题,否则凤丞相也不会如此慌张,他刚一进门口,后来便被两个丫鬟左右的心绪,而且当时他要离开,有一个丫鬟摔倒了,好巧不巧的让他看到了那纵横交错的伤痕,如今这样想来,却好像是故意为知。只是不让他见帘帐里面躺着的人。
而他有了对凤红鸾一介可怜女子的怜惜而先入为主,又碍于未出阁女子闺誉才没有看到其人。后来他离开,凤丞相虽然老泪横流但明显松了一口气的神色。当时他只是以为凤丞相担心他之罪。如今看来到不是了,定是有问题才会心慌。
而凤红鸾居然写出那样一张礼单,又有如此才华笔墨。更可况这些日子和他那个王弟斗了个你死我活,他就觉得凤丞相那个老头不会有如此大手笔打璃王的脸,怕也是她背后所为,将他这东璃搅了个沸沸扬扬,怎么能是一个柔弱女子?
这样一想来,君紫钰越发觉得凤红鸾有问题,看来他一直被外表渲染的一副柔弱可欺给疏忽了。心底涌上一片沉怒,须臾,怒极反笑:“好一个凤红鸾!竟然肝胆愚弄朕!”
“摆驾!去丞相府!”君紫钰越想越怒,抬步向外走去。
“皇上,如今蓝雪太子刚入住进丞相府,怕是还没安置。”闻言,凌青轻声提醒。
脚步猛的顿住,君紫钰脸上闪过一丝懊恼。想起的确蓝澈刚刚住进了丞相府,他如今的确不适合去丞相府兴师问罪。而且过两日便是西凉太子和琼华公主进京,然后未来几日便是太皇太后寿宴,他有的忙了,哪里有闲工夫找凤红鸾算账。
心中被怒气憋闷的难受,半响才勉强的压制住心口的怒意:“朕现在没空理她,等太皇太后寿宴过去了,看朕不好好的收拾她!该死的女人……竟然连朕也敢愚弄!真不知道向天借来的胆子,朕到要看看她有几颗脑袋!还有凤丞相那个老狐狸!”
凌青头一次听到皇上骂人,清冷的秀脸嘴角抽搐了两下。
“虽然进不去她住的地方,但人也不能撤了,给我将丞相府守住了。多派些人,而且还要保证蓝澈万不能在丞相府出了什么事儿!”君紫钰平复了心中的怒意,又恢复威仪镇定,缓缓开口。
“是!”凌青躬身。
“去吧!”君紫钰摆摆手。凌青身影一闪,退了出去。
君紫钰回头,狠狠的向着丞相府的方向看了一眼,随即,衣袖一甩,将窗子关了个严严实实。敢愚弄她,凤红鸾就等着吧!他到要看看让他那个王弟这些日子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根源,也看看到底她有何能耐,让一直对女人退避三舍的云锦居然扬言要住进丞相府。
躺回了龙床,到底意难平。君紫钰恨恼了凤红鸾一番,又开始恨恼一直让他寻找不到的那黑了心的女人。这两个女人……实在是可恶!
丞相府以前凤红鸾所住的那个小院。
虽然被凤丞相那日愧疚的休整了一番,但还是入眼处一片破败。但蓝澈似乎无知无觉一般,带着蓝雪随行亲卫住了进来。眉眼间一直难掩神色欢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