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船走过,那些小渔船上的人们相互你看我,我看你,半响,齐齐划船跟在大船身后返回了岸边。
若看此时的情形就可以看到大船如众星捧月被迎接回来一般。
蓝子逸回头看了一眼,淡淡一笑:“这一关恐怕不会这么容易过的。”
“本少主想要做的事儿没有做不成的。”云锦不以为然。
凤红鸾不语。
距离岸边近了,此时看到岸边足足有数千人。当前的是官员打扮十多人。腰间的腰牌显示官员的身份,都是当地知州府台以下的父母官。身后是一众官兵。
再后面是当地百姓。男女老少皆有。
人人面色随着大船靠近当看到船上的三人惊恐的神色渐渐变成痴迷的神色。
毕竟三人的容颜和风采均是天下少有。
几千人的岸边无声无息。
大船在岸边停住,云锦凤目清冷的扫了一眼对面的人。目光最后定在知州府台的身上,冷笑道:“看来本少主的面子不小。要劳动如此阵仗迎接于我。”
话落,云锦衣袖轻轻一扫,一股凉寒的风向着对面知州府台一众处飘去。
知州府台感觉一股凉寒的冷意袭来,立即收回了看凤红鸾的目光。他都四十岁了,从来没有见到这般绝美的女子。惊醒的同时抬头,当触到云锦的目光顿时身子一颤。不由自主的跟着云锦的意思:“微臣恭迎云少主!”
话落,知州府台顿时惊醒,老脸一白。他可不是来恭迎云锦的。是来将云少主和红鸾公主请回去斋戒的。
“呵,这可是有意思了!”云锦不屑一笑:“本少主可不是你西凉的谁,用不到你恭迎的,这套礼留着接你家的太子吧!”
知州府台老脸顿时窘迫,但能爬到知州府台的位置自然是有着世故圆滑和几分能耐的,立即道:“本府奉我皇之命,在此恭迎云少主,请云少主和红鸾公主回京斋戒。为天下万民祈福,谋取太平。”
好一个为天下万民祈福,谋取太平!云锦心中冷笑,面色不变:“哦?本少主回京斋戒便可以天下太平?”
“云少主和红鸾公主在盛宴离开尚早有所不知。我西凉钦天监夜观天象说百花节盛宴太过盛华,必须斋戒洗礼,否则天下大乱。参加筵席之人一个也不能少的。”知州府台立即道。
“呵,这可到新鲜事儿!”云锦闻言轻笑,笑意微冷:“你西凉的钦天监有何本事敢如此大言不惭霍乱天下?嗯?”
知州府台顿时一惊,连忙道:“我西凉钦天监曾经在十年前预测了……”
“你也说那是十年前!”云锦打断他的话,懒得再与他多做纠葛:“本少主就不信了。一个小小的钦天监就敢如此胡言乱语。莫不是你西凉有何阴谋,想要这天下大乱?”
知州府台被打断,闻言脸色顿时大白。
“本少主之能都不敢妄论天意,小小的西凉钦天监便如此张狂,当真是嚣张浊世至极。”云锦声音扬起,落在几千人耳边听的清清楚楚:“一派胡言乱语!愚弄世人把戏。你西凉的玉太子被那一太子府的美人撞昏了头脑么?也如此不明智起来了!真是枉为袖手樵隐之徒。”
“他也不怕袖手樵隐从棺材蹦出来找他算账。丢人现眼!”话落,云锦不客气的又道。
这一番话可谓说的是言辞犀利。掷地有声。当真是骂人不吐脏字了。
凤红鸾和蓝子逸嘴角同时可疑的抽了抽。
知州府台脸色已经灰了。从来没有人这般的骂被西凉人人爱戴的太子殿下。何况此时还是站在西凉的地盘上。
但此人是云锦,便成了例外了。
云少主性情古怪,行事乖张,任性不羁,天下人从来就无人敢惹。尽管这里是西凉的人,西凉的地盘,还是没人敢骂回来。至少这里面的人都没那个胆。
“让开!别拦着本少主的路。否则本少主就让他的血敬奉河神!”
云锦冷叱一句。气势夺人。虽然他一直都闲闲的坐在那里。白衣如雪,锦袍玉带,容颜如画,明明翩翩浊世佳公子般无害。但是面前的几千人包括身后的数百渔船上的人都齐齐一震。
知州府台不由得一哆嗦,但是依然不敢让:“云少主,此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万一……”
话未说完,云锦衣袖一扫,只见知州府台的身子被提起划出一道抛物线,‘噗通’的一声重响,跌进了水里。
所有人顿时惊呼一声。
云锦看也不看跌进水里的知州府台,凉寒的声音开口:“还有想下去敬奉河神的么?”
所有人都不由自主的摇摇头。“下船!”云锦转头对着风影说了一句。伸手拉起凤红鸾。
“云少主刚才之言可谓是精彩。玉痕幸好没错过。从来不知道云少主口才如此了得。”云锦和凤红鸾还没站起身,忽然从后方赶来一辆马车,清润熟悉的声音响起。
玉痕?云锦凤目瞬间扫过去,眯着眼睛冷然的看着玉痕。他倒是来的挺快。
蓝子逸看着玉痕,眸光轻闪了一下,偏头看凤红鸾。凤红鸾面色不变。知道别人拦截不住,玉痕不来才不正常。除了他天下还有何人能拦得住云锦?
“拜见太子殿下!”
官员们被刚才知州府台被扔下河吓的腿直哆嗦。如今一听玉痕来了,都连忙跪地迎接,太子殿下来了,底气瞬间也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