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若淑的父亲生前是宋陵守陵人,与刘清源算是故交,六年前廖若淑的父亲意外身故,凶手一直逍遥法外,刘清源也感到很是愤慨,所以这次廖若淑回来,得到了刘清源的大力支持,得知廖若淑打算下午就进入墓穴查找线索,刘清源立刻表示,将会派人协助。
其实站在墨阳与熊三的角度,他俩并不希望有文物局的人跟他们一块进入那座古墓,不过这是必须的程序,既然这座古墓已经纳入了省文物局的监控范围,任何人若要进入古墓,都必须得有工作人员陪同,美其名曰是为了给予墓中文物更好的保护,说白了就是担心他们破坏文物,所以也没什么办法。
事情就这么定了下来,吃过午饭,一行四人赶往古墓发掘现场。
古墓发现的地点位于开封市郊区,这一带虽然早在三年前已经被确定为开发区,但却一直没有动工,廖若淑告诉大家,负责这片地块开发的开发商是一家名为华盛集团的公司,这家公司有外资背景,大股东是日本华侨,之所以这么长时间没有动工,据说是华盛集团来自日本的工程师认为这一带的地质环境较为复杂,所以目前还在进行地质勘测。
一听日本华侨,墨阳微微一怔,立刻想到了九鬼株式会社。心里暗道:“这华盛集团的大股东会不会跟九鬼株式会社有什么关系呢?”
尽管心存疑惑,但他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暗暗记下了华盛集团的公司名,打算回头让黑子查查这家公司的底细。
约摸一个小时后,四人驱车来到了市郊一片空旷的荒地,荒地里停着几台车,不远处还搭建了一栋简易板房。
廖若淑说:“我们到了,就这儿。”
墨阳将车停在那几台车旁边,四人刚下车,几个人从那栋简易板房内走了出来,廖若淑看到其中一名身穿白色大卦,戴着一副黑框眼镜,头发花白的花甲老者,脸上立刻露出了笑容,大老远便冲那名老者说道:“刘叔叔,你也来了呢!”
墨阳一听,立刻明白过来,这名老者就是刘清源。
刘清源笑着说:“你们要进入古墓这么大的事,我身为考察组的组长怎么能不来呢。”他说到这,扫了一眼跟在廖若淑身后的墨阳三人,问道:“若淑,他们几位是?”
廖若淑开口介绍道:“他们是我的同事,协助我调查这桩古墓盗掘案。”
刘清源点了点头,指了指站在身后的两名男子,说:“这是王俊跟张少强,是省考古队的骨干,也是我的得意门生,曾跟着我发掘过几十座宋代皇陵,考古经验丰富,他俩会跟着你们一块下去。”
廖若淑立刻笑着对王俊与张少强说:“那就有劳王大哥跟张大哥了。”
墨阳将两人打量了一番,王俊生得五大三粗,满脸络腮胡,体型与熊三有得一比,而张少强则要消瘦许多,皮肤黝黑,看起来倒是精神头十足。
刘清源将手一挥:“大家跟我来吧。”
众人跟着刘清源走进了那间简易板房之中,板房内堆放了不少工具,包括专门用于地下探索的铁锹、钎子、矿灯帽以及氧气面罩等等,除此之外,在板房门正对着的墙上,还挂着一面八卦镜。
见到那面八卦镜,熊三笑着说:“怎么还挂面八卦镜在这儿呢?”
张少强有些紧张地说:“你们不知道,这地方邪乎地很,挂面八卦镜在这儿是为了驱邪。”
“你们也信这个?”
“我们干考古工作,得抱着一颗敬畏之心,世上到底有没有鬼神我不知道,但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挂面镜子,至少能让人安心一点。”刘清源说着,走到板房中央,转头对王俊与张少强说:“王俊、少强,你俩过来帮个忙,把这块板子掀开。”
王俊与张少强立刻走上前去,而墨阳等人这才注意到,就在刘清源脚边,有一块约摸一米见方的水泥板。
王俊与张少强一人抓住水泥板的一角,两人一齐大喊一声,用力将水泥板抬了起来,并慢慢地挪到了一旁,待他俩将水泥板抬到一旁,大家这才瞧见,原来在那块水泥板下面是一个半米见方的土洞。
熊三见状,张口便道:“这盗洞打得这么方正,而且洞壁也很平整,肯定是道上的人干的!”
刘清源微微一怔:“什么道上的人?”
熊三这才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若是让刘清源知道他是摸金校尉传人,恐怕无论如何也不会让他下去,他正寻思着该怎么解释,廖若淑开口说道:“他的意思是,这肯定是专门盗墓的人干的。”
刘清源点了点头:“这一点毋庸置疑,这伙人不但盗洞打得好,而且位置也选的特别准,刚好是打在了这座陵墓的墓道上。”
“这么说你们已经下去探过了?”墨阳问道。
刘清源深吸了一口气,说:“下去过,不过下去的人现在还在医院里躺着。”
“什么情况?难道他们是吸入了墓里的毒气?”
刘清源摇了摇头,神情严肃地说:“究竟发生了什么我们也不知道,他们下去的时候都戴着防毒面具,倒不至于会中毒,但下去的三个人,上来的时候一个个精神似乎都受到了很大的刺激,到现在还处于神情恍惚的状态。”
“难道是被什么东西给吓到了么?”万琳问道。
“应该是,他们下去后没过多久就上来了,当时三人都是惊慌失措,其中一个人只说了两个字就昏过去了,醒来后就好像魂丢了一样,两目无神,神情恍惚,问他们什么都没反应。”
墨阳忙追问道:“那个人刚上来的时候说了哪两个字?”
刘清源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一字一顿地说:“有鬼!”
熊三一听,二话没说,立刻从挎包内取出一个有些陈旧的青铜罗盘,有模有样地摆放在那个盗洞口看了一会,然而罗盘指针却没有丝毫反应,他有些纳闷地嘀咕道:“这阴气也没多重啊,又怎么会发生这么邪门的事呢?”#####